——还有,你求婚了吗?傻狗。 难不成,他打算现在求? 唐灵:“……” 她顿了好片刻,才拿起叉子和蛋糕刀,把小蛋糕切块往嘴里放。吃了几块之后,也没吃到异物。 她终于绷不住说:“你…要不要给点提示,是在哪个方向…毕竟,这蛋糕吃起来还是有点大的。” 唐灵:“…” 他心知她已经明白一切,索性也不等她找到那枚戒指,直截了当地问:“那你愿意吗?嫁给我。”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迫切和欲望都直抵她的神经深处,隐隐带着一种“你必须要对我有个回复”的执念,他的爱已经到了极致。 刺铭看着她颤动的瞳孔,其他的外物好像都不再重要,戒指,花瓣,形式,他人的祝福,这都不重要。 “答应吗?” 酸甜的红苹果,苦浓的尼古丁,学校天台上灰尘与试卷的迷蒙薄脆,还有他身上让人安定又欲罢不能的味道。 她忽然失笑,嗓音沙哑地念他说:“你个土得要死的傻狗,在哪儿看的玛丽苏电视剧桥段。” 命运的转盘飞速流转, 唐灵掀起眸,表情像在哭又像在笑,说着: “求婚,我…答应你了。刺先生。” 我们 唐灵躺在床上,满屋子都是玫瑰花的馥郁浓香,连床头的小夜灯也被嫚红的花瓣映成鲜丽的颓红色。 她盯着这颗钻石。 仔细琢磨过味儿来,怎么还有点紧张兮兮的…既痛快又惶恐。 他看到她盯戒指的神情,恍惚又不可置信。便在这时开始反省自己,这个婚是不是求的有点过于简陋突然了,小女生不都喜欢浪漫点。 唐灵刚想放下手,被他懒懒散散地握住,牵到眼底。淡银色的金属套住细白的指节,仙气好看。 他就像害怕她会耍赖一样,这样与她重复确认地说道。 刺铭一挑眉角,牵起嘴角笑:“口头无凭,明儿去领证咋样?” 这么快吗? 诸如此类的想法如汽水泡一样咕噜咕噜往外冒。唐灵毕竟也没结过婚,多想一点七七八八的杂事,也属实正常。 他手指勾着她手心的痒痒肉,语气微微不快地嘀咕:“…怎么,车都开了多少回了,不打算买票?” 睡虚了? 唐灵反手攥着他的手指玩,撇嘴道:“你虚个锤子。” 唐灵听得血气上涌,脑门发热,忍不住掐断他的混话,“你差不多得了啊…” 尖锐地热痛在耳尖刺开,他的舌头又抚慰性地舔了两下。 说着说着,怎么咬人。 唐灵捂着潮湿发烫的耳廓,别扭地看着他,狭长的眼形,明利薄韧的单眼皮,黑深幽灼的双瞳炙热坦诚。 全身的细胞都变成了鞭炮,他多看两眼,导火索就速燃起来,瞬时炸开满世界的烟火迷花。 刺铭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翻身压住她,手撑在她的耳边,从上往下眼睛盯住她。 所以当他滚烫的热吻从眉尖一寸寸游离到唐灵胸口时,她很清楚刺铭想做什么。 刺铭哑声地哄骗她,“不熬夜,很快。” “就一次…”他说。 某位自称已经虚了的刺头哥,就这样把“一次”的概念无限延长,持久力爆表地折腾了唐灵大半夜。 阳光温和,风也不燥,天地之间的光线空气,皆柔软美好得不像话。 她闭着眼,内心的滚动弹幕一个劲儿的刷屏,说, 你他妈不是答应地好好,只做一次的吗? 刺铭站在床边,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接着伸手把她从厚被子中像剥皎白一样剥出来,鲜嫩莹白的 刺铭才惊觉昨晚的自己可能确实过了点火,嘴上答应就一回,实际上虽然也是“一回”,但就是一直卡着关键点不给她,克制又亢奋地整整磨了她大半夜。 人有了名份,激动点也…在所难免。 唐灵闭着眼,软趴趴地把头放在他肩膀上,小声埋怨他:“我被你弄坏了,动不了。” 唐灵被他弄得困意没了,就是浑身酸软提不出力,不屑地哼声,“切。” 唐灵:“…我要穿白的,连衣裙,雪纺的那件。” 唐灵的衣服多得离谱,衣柜里放不下,试衣间的三面墙也都码满了,有些品牌货,厂家赞助寄过来,她一次都没来得及穿,也堆在那房间里头,密密麻麻的。 唐灵光着身子抱着他,空调的冷风一股一股地刺着后背,盛夏天气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你先把我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