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了把椅子,坐在阳台上,独自看着紫空夜幕,碎星淡月,和都市霓虹,戴着耳机听歌。 半晌,宋阮也走到阳台,背靠着栏杆任晚风吹散汗意与疲惫。 在她面前,唐灵就犯不着掩饰,她直接坦白说:“衣服破了,被人剪的。” 唐灵:“不确定,但应该是一个拉拉队里的人。估计看我不顺眼。” 唐灵摘了一边耳机,瞅着她失笑不已,“我怎么就像混过的。” 唐灵在心中默默嘀咕,全中。 “嗯…算吧。但不是主动打架的,有人找我麻烦。”唐灵回。 唐灵:“还没怎么打起来,城管就来了。” 大哥大。 这表情和反应,宋阮越发来了兴致,追问:“有?有的对吧!!跟我说说嘛。” 宋阮:“和我说说,现在分了吗?” 宋阮:“那…你们到哪一步了?” 宋阮:“亲过没?” 宋阮感叹:“哇,那…什么感觉?甜吗?还是口水的味道?” “心痛的味道,眼泪的味道,开心幸福的味道,反正都有一点…”她说着说着,抿嘴甜笑。 “好想好想啊…” 秋天过了,就是冬天。 唐灵挑眉撑着额边,“要不给你介绍一个。” 迈过十月,校运动会和南城的高中生篮球联赛两大校园盛事已经落下帷幕。在这之后,时间就像怎么翻页,也页页相同的无字书。 于是光阴似脱缰的野马,从郁郁葱葱的绿原,跑到草叶泛黄的荒野,再到落满白雪的阔地。 彼时是周五的晚自习,唐灵刚弄完两大页的错题整理,趴在课桌上闭眼休息,冻得僵硬的手放在口袋里缓着凉劲儿,却怎么也热不起来。 她今天穿得很厚。蓝白色的羊羔毛外套,牛仔裤里也穿了秋裤。手还是冰得跟铁一样, 唐灵趴了一会,换了个方向,正看到蒙着薄雾的窗子外面飘起了雪花,她腾得一下坐起来,低语:“下雪了…” 刺铭懒散地撑着下巴也看过去,就看了一眼,就了无兴趣地移开视线,把视点落到她的侧脸。 刺铭不自禁地伸手摸她的脸,冰冷像溪水中的玉石。 刺铭退手,放在她身前,摊掌,笑着说:“我是热的,免费借你暖暖。” “看见了。”他说。 刺铭:“嗯…” 刺铭:“这里就是老家。我姐和我爸都在北城。” 刺铭:“不去,他们回来。” 刺铭若有所思盯看着她,手背抵到唇边,似乎在思虑什么重要事情。 温差骤变,刺铭没忍住轻轻嘶了声。唐灵听见了,正想把手收回去,他反手包紧她的手,带着闲散的笑,“你要不要来见见我家里人?” 一直想见? 刺铭:“我跟她说的。” 刺铭:“没说什么。” 绝对不可能。 “就说,是我未来媳妇儿。” 违规了,有删减 ==================== 唐灵半信半不信,小声嘀咕着,“你姐许你谈恋爱啊?” 唐灵:“哦…你跟你姐说过我名字吗?” 唐灵:“那你还是先别提我名字吧。我毕竟是你家公司的人。” “你呢,过年要回老家吗?”过了一会,他捏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外套里面,问她道。 他的面孔在灰白朦胧的背景映衬下,瞳黑,轮廓立体,清俊好看得和冬有种相匹配的冷感。 “我不回,我老家那边只有我祖奶奶,我十岁的时候她就去世了。其他的亲戚没那么熟,打个电话就够了,我爸妈都好多年没回去了。” 漫无边际的聊天只持续了两分钟,十来句话。因初雪而起的劲头过去,教室里又陷入了密实的静谧。只有雪落在遮雨棚上轻盈的细声。 “万一我被人黑,或者出不了道,你今后不是要养我。” 他无奈地笑哼,捏起放在窗台上的笔,在修长的手指间散漫地旋转,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笔记本。 就像一片落在手心的花瓣会被遥风吹向远处,他伸手去抓却抓不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