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有,我看咱小区门口买炸鸡柳的大爷就挺心动的,不仅心动,还口水直流。” 唐灵回到教室,第一节 课的铃还没响,她坐在位子上,手机也被收了,只得从包里掏了本漫画来看。 唐灵于是从书包深处像拔萝卜一样把那件衣服拔了出来,单手抖了几下,放在大佬空荡荡的课桌上。 这不是刺铭昨晚穿身上那件衣服吗? 还他喵的皱成这样… 那时候上学都流行借衣服,女生晚上冷了,没有外套,男生就把校服借出去。一来二去,就有了情愫的苗头。 难不成,大佬对她有点意思? 这要搁平常女生,校草级别的大帅哥借衣服,不得洗一下再喷点香水,搞点娇羞文学,当面还衣,再说两句:谢谢啊,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寝室阳光不太好,可能有点闷味。 答:哎呀,讨厌,是洗衣粉的味道啦。 然而。 …… 这衣服是昨晚他俩从办公室出来,打了场架后刺哥不小心落下的可能性还更大些。 唐灵的座位又在靠窗倒数第三排的位置。 她有点嗜睡症,一旦前一天睡眠不足,第二天就会一直不受控制的犯困,有时候甚至坐在公交车上也能睡着。 因而,唐灵这一趴,再醒过来,就是第二节 课下课了。 身边的座位依然还是空的。 开学第二天就逃? 唐灵在心里嘀咕,秉着他人生活与我无关的想法,想了一会就转移开了注意力。 “二三节课连堂,班主任要摸底考试,考语文,把桌子都拖开,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收到教室后面,或者搬到教室外面,快一点啊,上课前要弄好。” “…我去,怎么第一天上课就要考试啊,我东西都忘光了。” “肯定上学期学的啊。” “那个什么,自挂东南枝…” 一阵拖桌子,撞板凳的声音,临近上课前几分钟,大部分同学都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不知道啊…那两人不也一直没回…” 教室前门走进来两个人,一胖一黑,脸上都挂了彩。 “这是在干什么啊?” “你不知道,今天开学典礼还没完,他俩就被刺铭叫去打篮球,结果被篮球打得鼻血横流,看得我要笑死…” 别说,刺头同学还挺有创意的。 不过,到底是有啥仇,整成这副猪头脸,好好笑哦。 张扬点听他都松嘴了,也跟着说:“我是猥琐男…” “我是猥琐男…” 众人:??? 大家毕竟都是同班一年的老同学了,每个人什么尿性也算摸了个大概。 不过心照不宣和当面摊牌还是有区别的。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被当事人突然放到台面上大张旗鼓地说,只会让听到的人感受到后背起鸡皮疙瘩的诡异感。 “我是猥琐男…” “他们什么时候惹的大佬我怎么都不知道…” 就在他们复读了n遍,算着时间,准备唯唯诺诺下讲台时,后门响起一个声音,松散冷厉:“别停啊,继续说,说到老师来为止。” 两人当即就像见了鬼一般,登时脖子一杵,面部肌肉僵硬,瞳孔缩小。大嘴巴子一张一合,又进入了鬼畜忏悔阶段。 “我是猥琐男…” 低眼看了看那件被弄得皱皱巴巴的衣服,也没生气,随意拿起来,抖开,稳稳当当穿在了身上。 上面的人还在听从刺铭的命令无限自我谴责中。 唐灵:“……” 吴旗揪了张湿巾,在搽那篮球上的血迹,鼻涕,眼泪。 吴旗:“冲冠一怒为…美腿吧。” “你长的太丑了,不会懂他们美女帅哥的世界是怎么玩的。” 一直到徐老太婆抵达教室,两个复读快成鬼畜视频的猥琐男才埋着头,藏着脸,下了讲台,坐回位置。 唐灵的成绩一直不咋地,不过和理综数学这几块重灾区相比,语文就还算过得去,正常情况下,卷子写完,一百五十分 她早先睡了一节课。此时班主任就坐在讲台守着,现在的情况就是干别的也不太行,睡觉她又睡饱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做阅读,翻卷子的声音间续而响。 她放了笔,撑着脑袋开始发起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