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知画事件,五阿哥、福康安各自闹心不提。 两人的感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把福康安郁闷的抓了善保到房间要用强,善保给人骑坐压在榻上,福康安身量高大健硕,份量着实不轻,善保突着眼,喘气,“别坐我肚子,屎都要给压出来了。” “故意你个头啊!永儿是我未婚妻,我们在一块儿说说话儿也碍着你了!赶紧滚起来,福康安,你别招我发火!”善保眉毛上火星四溅,福康安屁股朝下挪了挪,改为坐着善保的大腿,怨气横生,“我先认识你,先对你生情,善保,这才几天你就移情他人,你也忒没良心了!” “我,我只对你……” 福康安硬没听出善保话中的讽刺,唧呶一句,“我可瞧不出你哪儿忠贞来!” 善保态度极差,冰冷的一张脸,极是不耐烦。 善保唇角一翘,笑意如轻风掠过,瞬间无痕,闲闲的道,“福康安,我又不是女人,不会唧唧歪歪的干什么醋不醋的事儿。咱们彼此都明白,这事儿,”修长的五指浅握成拳,再依次打开,掌中空无一物,善保轻声道,“这事儿,成不了。现在,你只怕行差踏错,别说用强,我就是脱光了站你跟前儿怕你也没胆子碰一下。将来,我也不可能去背什么不好的名声。福康安,我不是那种会为谁死去活来、神魂颠倒的人,这件事就算了吧,以后谁都不要再提。” 善保眉毛都没动一下,反问,“你要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吗?” 善保肩背紧绷,有些紧张。这种事,若嚷嚷出去,为了福康安的名声,被灭口的绝对是他。 “当初在咸安宫,若不是我救你一命,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福康安冷哼,“那会儿说的真好听,扒着我的袖子说是我的人。德明他们一走马上翻脸,说你年纪还小,求我等几年。你倒说说,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去?” 福康安嘲弄的笑笑。 平日里见善保咬别人,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今儿个被善保翻脸不认人的咬一口,福康安心里的滋味儿真是全了,他不怒反笑,“那好,你忘了。近几年的事没忘吧?你觉着我是菩萨,只知付出不图回报的?” 福康安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心里一个声音一直在说:掐死这个祸害吧…… 真是说哭就哭,眼泪完全不要钱的往下掉,福康安没见识过善保这种本事,唯有目瞪口呆。 “你,你这是威胁我吧?”福康安从没见过像善保这样无赖的家伙,愤怒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一肚子的火也消散了许多。 “快快闭嘴!”福康安低吼,“不然马上堵你的嘴!” 没有比现在让善保倍加感谢前世的职业,他不仅会哭,还会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福康安无奈长叹,“逗你呢,我有那么小气?你就别装模做样了。” 福康安无奈起身,善保从袖子里抽出帕子,迅速的擦干脸上的泪,只余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其他完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福康安摇头叹息,从镶云石的老红大长几上端了一碟子草莓给善保,“你不是喜欢吃这个么?” “爱吃不吃。”福康安自己拈了搁嘴里,对善保道,“这两天,我心情不大好。” 福康安拈一颗草莓递到善保的唇角,善保也没反抗,张嘴含下,嚼了嚼,还真甜哪。 俩人都没打算跟对方翻脸,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善保毕竟是和敬公主的女婿,与福康安立场一致,福康安有个好歹,他也没好结果,善保横了福康安一眼,大度的说,“算了,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家伙。不过,你也知道我摔坏了脑袋,以前的事就不必提了,没意见吧?” 善保却没再计较,勾起的唇角,美滋滋的笑了。想携恩求报,靠!老子当初可没求着你施恩! “他早离开咸安宫了。” 福康安挑眉,意外,“你真不记得了?” “那你去陷害庆海做什么?”福康安拦住善保的手,善保没好气道,“能为啥?是他先不怀好意的?嗯?他和那个叫德明的有关系?”早就和他他拉家有过结。 福康安挠挠头皮,“这可多了,除了国泰那蠢东西,你跟别人关系都不咋样。” “不怎么讨人喜欢是真的。”福康安很客观的说,“不过是念书比别人好一些,就阴阳怪气的不爱搭理人,那个,我也不知道那会儿你家里是那种情况。”亲爹刚死,后妈不慈,难怪善保总是冷着一张脸了。 福康安追着问,“要不要召御医给你检查检查。” “失魂症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善保,”福康安直接拉住善保的手腕,笑道,“你不愿意提就我就不提了,反正我觉得你现在比以前要好的多。”再把小喜子唤进房,“午膳多做几道善保喜欢的菜,再烫一壶绍兴酒。” 善保正色道,“尊卑有别,傅大人跟万岁爷君臣大半辈子,又是郎舅至亲,仍恪守君臣本分,从不逾矩,实乃为臣之楷模。”拨开福康安的手,善保道,“我也得跟傅大人学习才是。” “比任何人都好。”生怕善保不信,福康安忙又加了一句。 乾隆怀疑的问傅恒,“听说头晌福康安屋里有哭声?”他跟善保不会啥啥啥的吧?小眼神儿一面打量傅恒的神色,掌中揉捏着人家并不算柔软的手。 “你说会不会福康安忍不住了……” 乾隆看他,“你觉着福康安比不过永儿?” 乾隆意会,苦笑,“是哪,在小春儿心里朕比任何人都强,小春儿你照样拒朕于千里之外。小春儿你以己度人,自然明白善保的主意心思。” 乾隆眼神微暗,傅恒轻笑的看向乾隆,“万岁当初将永格格赐婚善保,不就是想他与福康安保持距离么?怎么听万岁的话,莫不是臣未曾领悟君心?” 傅恒讪讪。善保联姻大公主,富察家亦是受益。 傅恒斟酌,“万岁恩重。” 君臣多年,傅恒想来乾隆应有未尽之安排,要大用善保,却并不多问,只笑道,“额驸爵位,将来善保有嫡子,皆可袭封三等轻车都尉,万岁恩及他家两代人,他必会感恩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