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非在医院住了七天,出院后直接去了陆境宽的家里。
陆境宽请了住家阿姨,家里准备里轮椅和拐杖,卫生间也进行了一些改造,徐明非忍不住感慨:这算是过上了同居生活吗?他有点不习惯。
画画班只是门口有一些小破坏,老白找了装修工人一天就修整好。陆境宽不允许徐明非去画室,和田西沟通后找了兼职老师临时替代徐明非,延迟三天开业。
陆境宽私下给了田西一张卡,说是可以用来交付房租,至于画室开着就好,是不是赚钱的先不用考虑。
艺术家田西不客气地收了,有大款主动给傍,傻子才拒绝。
徐明非在家只能卧床,陆境宽在家里陪了他两天,不得不去工作。
他无聊在家开始研究菜谱,慢慢在阿姨的帮助下坐到轮椅上活动,陆境宽的厨房一应俱全,中式西式都能满足,他看着那个价格昂贵的烤箱蠢蠢欲动,陆境宽说:“它们已经闲了很久了,让它们忙起来。”
于是徐明非和阿姨也开始忙起来,他照着食谱烤了一锅又一锅,而他好像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烤的蛋糕饼干都有模有样,他们吃不下的都被陆境宽带去公司发给员工。
小腿恢复得很好,一个月后他可以拄着拐下地了,不知不觉已经在陆境宽家里住了一个多月了,刚住进来的时候他还是会想起那天晚上陆艇出现在走廊上的一幕,每次路过走廊,那个场景都会出现在脑子里。
不过这个空荡荡的家里因为住进了一个阿姨,还有时不时出现的老白,也变得越来越有人气,他渐渐也不再回忆起那一幕。
从能下床了之后徐明非都是去餐厅吃饭,阿姨对他们的关系应该心知肚明,但是从没表现出什么不适。
今天复查完回来后,医生嘱咐虽然恢复得不错,但仍然不可以有大幅度动作,最好还是少活动静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吃完饭,仍是陆境宽帮着他洗漱,徐明非心情不错,他骨折的腿搭在架子上,另一条腿放在浴缸里,陆境宽站在一侧替他擦拭上身,徐明非最近一直休息,倒是长了点肉,陆境宽蹲下来,捏着他的侧腰,仰头看着他,笑说:“是不是长肉了?”
徐明非按住他放在侧腰的手,扭转着身子,另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贴近他说:“是呀,每天都是躺着躺着,不长肉长什么?”
说完去亲陆境宽,他好像得了一种专属陆境宽的皮肤饥渴症,只要他在身边,就会忍不住往他身上凑,陆境宽蹲在地上回应着,自从徐明非的腿受伤后,两人都没有做过,每当在床上他有什么动作的时候都会被陆境宽制止。
陆境宽的手从后面圈上他的腰,手在后背上下抚动着,让他的身体不至于凉下来,徐明非被他抚摸得十分惬意,主动亲吻的动作也变成了被动承受,任由陆境宽的舌头在嘴里肆意。
两人亲了一会,陆境宽离开他,起身低头看着他,徐明非睁着迷醉的眼睛跟着他抬起头,陆境宽看他的样子就硬了,爱人在前,气氛融洽,他从不知道自己这么没有定力。
手指在徐明非被滋润丰满的唇上抚过,看着刚刚被自己舔过的地方,手下不自觉加重,充满欲感的红唇被按下去,他心里升起一股邪恶的念头。
他向侧方动动,正站在徐明非的身前,让他不至于一直转着身,徐明非随着他转身,陆境宽朝他伸出手,徐明非醉眼朦胧的,把手放到他手里,陆境宽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硬起来的阴茎上。
他穿着宽松的家居裤,徐明非的手在上面轻触,陆境宽另一只手仍放在他的嘴上,那里已经被他虐待得不再艳红,他拿过洗漱台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低下头吻上那张小嘴,将嘴里的水渡进去,徐明非没留心咽了下去,陆境宽又笑起来,他起身拿过水喂给他喝,说:含着,别咽。
徐明非傻呆呆地含在嘴里,感觉到手里摸着的东西又鼓胀了一下,陆境宽把水杯放下,站在他身前,拉着徐明非的手把自己的裤子褪下来,那个东西弹跳出来,徐明非眼睛眨了眨,像是跟它打招呼一样。
“把它含进去?”徐明非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邪魅又娇嗔,他嘴里含着水不能说话,张开嘴水立马流下来,他向前把那个不安分的家伙含住,嘴里的一小口水滴滴哒哒滴下去,徐明非含糊不清地说着:你过分。
他嘴里湿润,在茎身上前后动着,手伏在陆境宽的胯上。
陆境宽感觉被裹挟在一个温热柔软的空间里,轻软的舌在他的宝贝上梭巡,他能感觉到阴茎头部正在徐明非的嘴里充血膨胀,控制不住地挺身向着更里面挺送,徐明非吐出来一点,只含住头部,舌尖在头部打圈,他不肯含得更深,那感觉让他不舒服,也许是觉得累了,把阴茎吐出来,在那里亲吻一下,手抚上去,虚虚圈着,抬头去跟陆境宽撒娇:“我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着累却没有松开手里的东西,陆境宽拿了浴巾把他上身围住,抱起他,回到卧室,把人放到床上,留一个床头灯,压着徐明非躺过去,吻落在脖子上,一路下行来到徐明非的下身处,张嘴含进去,这是他第一次为他做这种事,徐明非那条好腿立时曲了起来,陆境宽的手马上按住他骨折的腿,怕他太激动踢出去。
他手在膝盖窝里转圈,只用手指腹一点轻触,徐明非全身的感觉都在那,这点微小的感觉都刺激不到他,他的手抓在陆境宽的头发里,感受自己的阴茎在陆境宽嘴里弹跳,被他整根裹住吞咽到喉咙,稍稍抬头去看向陆境宽,陆境宽专注地取悦着他,没有男人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他又躺回去,但是比起如此他更喜欢被填充的满足感,尤其那个是陆境宽,能填补上他的心里的空缺。
他觉得够了够了,去拉陆境宽,要他上来,陆境宽起身贴到他好腿那一侧,翻过他的身体,让他侧身躺着,把胳膊伸下去给他枕着,抬起那条腿放到自己身上,然后把自己的阴茎送进去他的身体。
徐明非舒服地呻吟出声,他刚转头去看陆境宽的脸,就被覆下来的嘴唇逮住,陆境宽在他的身体里缓缓动着,他不敢动作太快,去找两人都熟悉的所在。
徐明非心想我真是个天生的同性恋,他甚至不用去触碰下面的东西就在后面的刺激下抖动出液体。
陆境宽只想让他舒服让他爽,一下下的目标明确,徐明非觉得心里异常柔软饱胀,他无力再承受上面的亲吻,埋头在他的胳膊上,浅浅地低吟,陆境宽的手在他胸前蹭着撩着,给他积累快感。
徐明非不争气地想被他搞得太爽了,他快要对这件事上瘾了!
陆境宽把手指塞到他嘴里,在他耳边说:“叫吧,没事,听不到。”
徐明非咬在他的手指上,家里有别人在,他不敢放肆,陆境宽却不打算罢休,捏住他的嘴,后面控制着稍稍加快点速度,徐明非又被那累积的快感冲刷到,仰起头,手抓住胸前陆境宽的手上,侧头亲他的耳朵亲他的侧脸大喘着气说:“我不叫......叔叔......放了我吧......”
陆境宽甩开他的手,掐在他的脖子上,牙齿咬住他的肩头,暂时忘掉那条骨折的腿,狠狠顶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知道阿姨不会听到,不过第二天徐明非看到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或许让他更不好意思的是两个人像是过起了日子一样的相处着。
他偶尔会觉得这样的日子不真实,与陆境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他每天在家里等待着这个人回来,这种平淡是他从未想过会有的,他畅想过的与陆境宽长久的在一起也不曾这么美好过。
陆艇没有再来过,要么是认同了他们的关系,要么是陆境宽不允许他来打扰自己。
画室那边也已经慢慢上了正轨,两个人几乎每天都要沟通关于课程设置的问题,陆境宽特地在阳台上规划了一快地方供他画画用,徐明非觉得日子还可以这样自由。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陆境宽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他都没有察觉,落地窗望出去一片通透,没有楼层遮挡,也没有吵闹的人群,静谧安然,远方天际余下一片红色,那红色暖而柔和,像是送行的人再也望不到远去的火车,只余细而长的铁轨,徐明非觉得那片逐渐消失的余晖也带着诉不尽的离别。
“在看什么呢?看这么入迷吗?”一个声音把他叫回来,叫回他的心上人身边,他抬头看向身侧的人,神情依恋,他回来了,其余的哪怕消失不见也不重要了。
徐明非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又看向前面,余晖已经快看不见了,“没什么,就是在想这日子有点太幸福了,好像明天就没有了。”
陆境宽蹲下来,与他十指交叉,一起看向前方日落斜归,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向你保证明天你还能坐在这里看外面,我不打算卖房子呢。”
徐明非不禁笑出声,“好,我喜欢这里。”
陆艇的毕业证书拖了好久终于去拿了,一群人给他办了个趴体庆祝他毕业,张添乐最热衷此道,叫了一群人。
陈豆豆守着陆艇规矩地坐着,陆艇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两个人在群魔乱舞的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玩吧,守着我干什么呀?我又不走。”陆艇催她。
陈豆豆把腿搭在桌子上,双手抱在胸前,泰山稳坐,“那可不行呀,姑姑和我说了让我全程盯着你,不让你去疯,省得你老人家伤筋动骨的。”
陆艇嗤笑一声:“你真听话,她要你盯着我你就盯着我,她倒是挺逍遥的。”陈豆豆点点头,“必须听话,我现在有求于她,让姑姑给她那小男朋友做工作加入我们乐队。”
陆艇把手机放沙发一扔,整个人往后一缩,轻快地说:“多好,我妈给我找一小爸,我爸给我找一小妈,改天我约个局,大家一块吃顿饭,我们五个就是幸福快乐的一家。”
陈豆豆脸色扭曲地看向他:“哥,那个......姑父真的......和徐哥......”
“对呀,都同居了,可能过不多久就该叫咱们喝喜酒了,可惜徐明非不能生,要不然还得有人跟我争家产。”陆艇阴阳怪气越说越起劲,“哎,对了,要不哥带你去看看吧,买点水果看病人去啊,怎么也是救了我一命呢。”
陈豆豆赶紧举手投降,“饶了我吧,我可不去,你也不许去,我爸都知道了,姑父亲口跟他说的,谁闹也没用。”
陆艇知道闹也没用,他也没有再闹了,这段时间都没有再去过,他知道徐明非出了院就一直住在陆境宽的房子里,他已经把那个房子的钥匙扔了,真是天意作弄,这两个他曾经亲密的人,都曾把家里的钥匙给他,他拿了钥匙,却丢了人。
陈豆豆说得对,陆境宽这是已经昭告天下了,他再闹也改变不了,于他这里已成定局,他心里想就当那场车祸是对他们的惩罚吧,看在徐明非推他一把的份上,他单方面停战了。
陈豆豆碰碰他:“哥,没点狗血经历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你这一大盆狗血特别纯,你完整了。”
“我谢谢你啊我的好妹妹。”陆艇蔫头耷脑地回她。
第二天是周末,上午在老白的帮助下,陆境宽送他去了画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田西性格狂放,但徐明非总觉得抱歉,说是两个人一起搭伙,结果从开业他就没来过,画室目前孩子不多,都是原来跟着一起过来的,因为人手不够,所以也没有怎么去招生,新来的也都是老顾客介绍。
他们倒也不着急,口碑有了,地方也比以前正规多了,不愁没有生源。
周末两天都是整天的课,徐明非说他打算在画室待着,催陆境宽离开,晚上让老白来接他回去就好,陆境宽想了想说好,嘱咐他多注意,不可以自己乱动,说完便走了。
徐明非终于换了环境,心情很是放松,田西一直上课,他便在楼下前台坐着,和来上课的孩子打招呼,帮下课离开的孩子拿积分卡换小礼物,一上午过得很快,他忍不住想腿好起来后的生活,每天做自己从小就喜欢的事,下班了还能见到从小喜欢的人,生活未免太优待他了。
中午仍是老白来送的午饭,田西感慨说你干脆别好了,一辈子坐轮椅算了,在我这当个名誉合伙人。
两人正说笑着,徐明非的电话响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母亲打来的。
他没有告诉母亲自己受伤的事,原本计划放了暑假让母亲来也因为腿的事没有提过,也算歪打正着,他们平时打电话很少,都是发个信息,不打电话还能避免声音隔着电波尴尬。
他接起来,母亲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忙了一上午,正和朋友吃饭,问母亲吃了没?
接下来母亲的话让他差点把筷子咬折了。
“明非,我刚下飞机,你把你房子地址发给我,我打车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明非一瞬间脑子死机,他想问你怎么来了?不过人已经到了,总不能让母亲一直在机场待着,他说好,挂了电话,开始思考怎么做。
他那个房子很久没住过了,母亲一进去就能看出来,还有他的腿,他转头看向田西,只有这个人了。
他给母亲发了画室的位置,从机场到这里最快也要一个小时,就当他从受伤后都是住在田西家里吧,跟田西对好词,防止说漏嘴。
田西不屑地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你跟人家同居这么久了,还不能给个名分啊。”
徐明非头大地说:“你不懂,他们之间更复杂,这个得慢慢来。”
又打给陆境宽让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回他的出租房里,顺便让阿姨也一起去,反正房间也不到,尽量打扫一下。
陆境宽那边沉默一下后说:“明非,让我见见她吧,这是早晚的事,她来了我也该见一见的。”
徐明非简直想给他磕头了:“我可求求你了,早晚的事能晚不宜早,反正不是现在,你快去把我常用的送回去就好了,其他的以后再送到画室就行了。”
陆境宽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说有事要回去,他今天是回来家里看陆老太太,这会正和他大哥闲聊,他电话也没避讳着。
陆正先看着他接电话挂电话,面上淡淡的,陆境宽说要走,他开口说道:“是那个年轻人吗?”
陆境宽站起身,看了大哥一眼,点点头,说:“我先走了。”
陆正先显然还没说完,他拿起茶杯来浅饮一口,看着清淡茶色,开口说:“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不是陆艇了。”
陆境宽把手机狠狠握了一下,声色如常:“正因为我不是陆艇,我才知道自己要什么。”说着不想再多说,转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白一路疾驰回到陆境宽的房子,陆境宽给徐明非拿了几件日常穿的,拿上他的钥匙,叫上阿姨赶去徐明非的住处,徐明非一直给他发信息问到哪了,他要确保陆境宽彻底离开了,才能带着母亲回去那里。
徐秀文坐在出租车上,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了,很多地方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她无心浏览,如果不是为了儿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里。
前两天一个电话打给她,说徐明非出了车祸,伤了腿,没有人照顾,问她知不知道?她完全不清楚,虽然她们隔三差五就发消息,但两个人只会在电话里说很好,还好,没事。
她担心又觉得内疚,出车祸这么大的事儿子都不愿意告诉她,内心酸楚,上次徐明非回来对她的示好她不是没感觉到,但是长久以来的封闭已经让她不会回应了,忍不住掉下的泪已经是她最大的表态,再多了她还做不到。
可现在她不能装作不知道,她茫然无措地收拾了东西定了机票,没有通知徐明非来到了这个城市,就像徐明非的示好,这也是她作为一个母亲应该做的。
出租车到的时候,徐明非坐在轮椅上等在门口,北方的八月仍是酷暑,人们说今年是最热的一个夏天,给受不了的酷热找借口,也许明年又会是最热,反正打的都是过去的脸。
遮阳蓬又被撑起来,徐明非在下面看着来路,好像有几种情绪在心里乱窜,最突出的应该是惊喜,他抬头看看天,总感觉这里比他们老家热,不知道母亲会不会适应,他的轮椅停在遮阳蓬的边缘了,可他却不觉得被晒到,抚在把手上的手指是冰凉的。
徐明非看着母亲从出租车上下来,她个子小小的,看上去娴静秀气,可徐明非知道她的个性是多么坚毅。
徐秀文轻装简行,她只背了一个包,从车上下来就看到马路对面坐在轮椅上的徐明非。
徐明非激动地想上前,轮椅一下没推动,她赶快跑过来,说:“你别动。”
徐明非接过她的包放在膝盖上,她蹲下来看他的腿,徐明非说:“没事了,刚刚复查过,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不让我乱动,我才坐了轮椅,没有很严重。”
他看到母亲的额头上有汗,拉了她一把,说:“妈,别在这晒着了,我们先进去。”
徐秀文推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说:“你要听话,伤筋动骨一百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明非点着头,俩人进到里面,他把包放在台子上,田西从楼上下来,和徐秀文打招呼。
“那个,妈,我受伤后一直都是田西在照顾我。”徐明非指着田西对徐秀文说:“他最近还挺辛苦的,又要管我,又要忙这里。”
田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有的,阿姨,明非他......看我辛苦也没亏待我,天天投喂我大餐。”
徐秀文非常客气地对田西表达了感谢,徐明非看看手机又对田西说:“你去帮我们买点水吧,让我妈歇会。”
徐秀文指了指饮水机说:“那不是有?”
徐明非磕磕巴巴说:“没有,你别管了,他不喝水的,坐下来凉快凉快。”
田西拿起手机出门了,徐明非拉着母亲去后面小房间休息。
出了门拐弯向着那边停的车走过去,陆境宽在那里等着把徐明非家的钥匙交给他,问田西:“人到了吗?”田西点点头,忍不住碎嘴:“你俩就打算这么......偷着吗?”
老白回头瞪了他一眼,似乎觉得“偷”这个字不太适合陆境宽。
陆境宽没在意,对田西说:“麻烦你了。”田西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他离开后,陆境宽下来车,看着画室的方向,正午的太阳正是能量最强的时候,人在烈日下待一会,再看什么都被晃得只是一片白光,涂得五颜六色的画室也渐渐模糊了。
等田西回来趁母亲不注意把钥匙收起来,徐明非便叫了出租车回家,三个人费力地把他先塞到车里,又去折腾轮椅,他从出院都是陆境宽伺候,轮椅也是老白弄,徐秀文看着田西那不熟练的样子,又看看徐明非,心里很是奇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家开门,家里被打扫过,倒是干干净净,他拉开冰箱拿水发现里面塞得满满的,有菜有水果牛奶,应该是陆境宽来的时候一起带来的,他从接到电话就紧张的心觉得放松一点,有个人能替他把事情想全了。
“在看什么?”徐明非赶紧收回心神,“没什么,我在想我们晚上吃什么?”徐秀文伸手把冰箱门关上,“那也不用一直开着冰箱对着想呀,我看你折腾好久了,去床上躺着吧,别一直这样控着腿。”
她推着徐明非到卧室,那个轮椅刚刚好能过去那道门,扶他躺好后她说:“你这些天都是在哪住呀?我看你不像是在这待着的。”
徐明非在心里叹气,他也知道骗不过去,只好扯谎,还好有个田西在,他靠在床上说:“是在田西那的。”
徐秀文拿了个枕头放在他后面,在他身边坐下来,看着他欲言又止,手放在腿上松开又握紧,像是在压抑着,终是抬起来轻轻放在他受伤的腿上,柔声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你是真不把我当妈妈了吗?”
她说着鼻子发酸,立马抿紧嘴唇,低下头眨了眨眼,让眼泪憋回去。
徐秀文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又或者是过年俩人闹不愉快导致徐明非没有回去过年,击穿了她构建多年的与儿子之间的隔阂,她的心变软了,她的坚持不再固执,有一种主动的情绪在心里蠢蠢欲动,催着她让她对儿子释放爱意。
“不是的,妈,你别这样说,”徐明非着急地解释,他坐起来去拉母亲的手,起来的动作牵动腿部,徐秀文赶紧站起来凑近他,拉住他的手:“小心点。”
徐明非握着她的手让她挨着自己坐下来,"妈,你别乱想,我就是觉得还能应付,不想大老远折腾你,天又热。"
徐秀文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像是为了缓解情绪,起身走到卧室的阳台那里向外看了看,回头对他说:“这小区比我们家还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明非对她笑一笑说:“是的,晚上下面很热闹,你可以下去转转。”
徐秀文让他休息一会,自己到外面沙发上坐着。
徐明非看她坐在沙发上才想起来这房里只有一张床,沙发太小,再说也不能让母亲一直睡沙发,他赶紧打开软件想买个床,只是不知道多久才能送来。
微信有一堆消息提示,点开置顶的陆境宽,有几张床的图片,他往上滑,有一条文字:在看床,你挑一个,下午送过去。
他把手机放在胸口,就好像把那个人放在胸口一样。
他循着懵懵懂懂的想象找到了自以为是的爱情,借着欲望沦陷其中,在爱情里学会爱,得到爱,认识到自己,这可能是这段感情给他的最大的收获。
陆境宽像他说的那样在做,满足,纵容,一点点的填补他的空缺。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主动,主动去给主动去要,他并不知道陆境宽是怎样看待这段感情?只是一腔热血的想要走得更远,得到更多,而对方是不是愿意?是不是也想要?他都没有问过,他说了在一起,他们就在一起,可凭什么呢?陆境宽为什么会答应呢?因为他年轻吗?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而这个要求对于陆境宽来说大概是最容易获得的了。
凭着什么故人之子吗?可那也不能支撑起一段爱情呀!
现在他突然意识到陆境宽是真的在爱,用最朴实简单的方式在爱,他设身处地为他想,为他做,哪怕他们之间充满阻力,但陆境宽没有厌烦,他把徐明非装在了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明非想他终于懂得了爱情,因为他开始患得患失,开始想对方为什么会爱他。
他选了一个告诉陆境宽,那边回来一个消息说好的,先这样,后面还缺什么随时再补。
他不再回复,手机扔一边,看着天花板发呆。
下午四点床被送了过来,床垫,床具一应俱全,一看就价格不菲,甚至还有一架简易屏风!
徐秀文帮着收拾,人走后,她整理床的时候说没必要买这么贵的。
徐明非讪讪不说话,他看着屋里的床回想起手机里的图片,觉得这个场景似曾发生过一样,真是天意!
徐秀文收拾好就去做饭,徐明非拍了一张照给陆境宽发过去,极为真诚郑重地敲了谢谢两个字,完了又像是觉得不够,又加一句:你太贴心了。
等了一会那边回复一个:能贴你的心,我很荣幸。
徐明非不愿再说,他的心情忽好忽坏,这份感情太令人心动了,是他渴求已久的,可是想到母亲心动又变成了心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饭的时候徐明非问她能待多久,徐秀文说:“等你自己能下地走路了,我总不能还让别人去照顾你吧。”
徐明非说:“没事的,反正我们两个每天都要一起去画室,我坐轮椅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都习惯了,再说快开学了呀。”
徐秀文抬起眼睛盯着他看:”我在这让你觉得不方便吗?影响到你吗?”
徐明非赶紧摇头:“怎么会啊,你又误会我。”
他低头吃饭,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怕被她察觉到什么。
默默吃完了饭,一直到要睡了,徐秀文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徐明非说自己可以,便进了卫生间,从出事后他还没自己洗过,从现在开始要自己做这些事了。
幸亏老房子的卫生间都宽敞,能给他轮椅活动的空间,他撑着身子站起来脱掉衣服,把腿搭在马桶上,用淋浴头简单冲了个澡,再把自己挪出去,一边移动一边想明天在屋里待着不出去就不用洗澡了。
等到俩人都洗好躺下了,他才想起来问徐秀文是怎么知道他出车祸了的。
徐秀文说:“是个女生打给我,说你出了车祸,伤到了腿。”
徐明非糊涂了,哪个女生知道他出了车祸呢?还知道他母亲的电话特地去通知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事太奇怪了,他提心吊胆地问:“她还说别的了吗?”徐秀文说:“没有,只说了这个,说我最好来看看你,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就挂了。”
徐明非忍不住想告诉陆境宽这件事,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境宽和他一样疑问,他倒不是排斥徐秀文的到来,他心里有准备,选择徐明非就早晚会面对徐秀文,他只是奇怪是谁在推波助澜?
徐明非回了家,陆境宽的大房子又空了下拉,一下子又没了人气,他有时候会跑来徐明非的小区,在那个广场上转转。
鼓已经拉走了,大概活动结束了,没了伴奏,也不影响小区的热闹,遛弯的老人,跑跳的孩子,冷清的陆境宽。
他去了上次俩人去的那个还没竣工的文化广场,那个桥早已通车,他们也没顾上去看,如今到了晚上灯火通明,很多人拿着无人机去拍,还有跑去打卡的,仿佛不掺和一脚就是多么大的遗憾。
陆境宽以往是会打卡自己参与的每一个项目的,但这次他更想带着徐明非一起去。
他希望再以后他所有的项目都能有徐明非的参与!他那句伴侣不是说说的,认准了就要坚持下去。
对徐明非的感情确实来势汹汹,虽然一开始抱的是疼爱怜惜的想法,但不可否认他们都是俗人,这世上有的人可以靠着无性的爱天长地久,他虽然不沉溺于此,但如鱼得水的性生活确实能让爱意更浓,就像做爱的时候渴望接吻一样,都是感官上的美好叠加。
他相信徐明非也是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他被徐明非吸引,在本已蓄积的感情上叠加欲望之情,在徐明非义无反顾的主动里难以克制,这些复杂的东西搅乱了他的冷静自持,也激活了他封闭情感的密码。
徐明非带着一套新程序走进来,他已生锈的情感系统得以更新,在不惑之年重新启动爱情程序。
他依恋渴慕着这个年轻人的爱和身体,只怕自己给得不够多,尤其是他们之间横亘着徐秀文,她的突然到来让陆境宽惶惶然,如果说这世上他唯二觉得亏欠的一个是陈薇,另一个就是徐秀文。
对于徐秀文他无从弥补。
陆境宽看着前方,这里不光能看到桥上的风光,也能看到徐明非所住的旧小区,他想象着徐明非母子是不是正在做什么?
思绪逐渐飘远,绕回二十多年前,他去教工宿舍找周简禾的时候见到的徐秀文,她娇小却让不容小觑,一看上去就让人心生敬意,她没有陈薇那种张扬的力量,稳定疏离,徐明非身上大概带了这种影子。
陆境宽无法想象她知道了该是如何恨自己,他心里毫无把握,他可以面对陆艇,面对大哥,可是却不能要求徐明非为了他去忤逆自己的母亲。
手机提示音把他从绝望中拉回来,他点开看是徐明非发来的,告诉他徐秀文是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才来的,问他知不知道那个打电话的人会是谁。
他猜测是陈薇,但没必要告诉徐明非,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徐秀文人已经来了。
陆境宽收拾好心情往回走,他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被别人插手他和徐明非的事,在有能力纠正的范围内,将可能的影响全部消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确实交了新男朋友,一个玩音乐的年轻人,在陈豆豆的聚会上认识,正打得火热。
陆境宽给她打电话没接,发信息不回,便直接来堵她门口,陈薇和男朋友刚下车便看到站在大门口的前夫。
陆境宽完全不关心她和什么人在一起,他眼里只有陈薇,对她说:“去聊一聊吧,用不了多长时间。”
男朋友问这是谁?陈薇说是前夫。
对方耸耸肩什么都没说自己先进门了,陈薇对陆境宽十分厌恶,眼睛看着别处问他:“聊什么?”
陆境宽指了指前面,示意她去前面,陈薇站着不动,陆境宽不想浪费时间拉着她向前走去。
陈薇甩开他的手,自己迈步走到前面去,别墅中间有个小亭子,她走到那停下,转身烦躁地看着陆境宽,“说吧。”
陆境宽站在台阶下面,看着站在亭子中间的陈薇说:“是你给徐明非的妈妈打的电话吗?”
“是我,我儿子看不得你俩天天过小日子,他不开心,我就不开心。”陈薇皱着眉看他。
她也是听豆豆随口说的,那姑娘最近吃他们三口的八卦吃到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境宽以往对陈薇都是客气的,他以为这种模式会一直保持到死,可上次的一巴掌打破了他维持在二人之间的和谐。
他走上台阶,站在她面前,垂目看她,那目光陌生又狠厉,是陈薇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她向后退去,跟他保持着距离。
“陈薇,这是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和徐明非的事你不要插手,过好自己的生活,钱会照付,有任何事我都可以帮忙,但是我希望这是我和你最后一次单独见面。”他的声音听来就像夏天莫名其妙来的冰雹,是从未有过的突兀,一字一字敲进陈薇的耳朵了,冰冷得不合时宜。
陈薇突然心下茫然,这么多年了她早已对他没有期待,只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境宽。
她恍惚间想当年周简禾死后的陆境宽是什么样的呢?脑中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或许他们早已把对方从自己的生命中淡去,从今以后他们唯一的关系只是陆艇的父母,除非事关陆艇,他们确实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她看向外面,快立秋了,但夏日还缠绵着不肯走,时间是最不会骗人的,从不会因为人们记得或是留恋就停留,原来已经这么久远了。
她笑起来,漂亮的脸张扬又明亮,一点也看不出四十多岁的痕迹。
仿佛卸下一身武装,她从他身旁走过,声音平和,既无讽刺也不尖锐,“陆境宽,我早就不恨你了,你真的不值得我浪费时间,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还是个父亲,这也是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抬头走出小亭子,她的人生就是用来享受的,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确实不需要浪费时间,要不是怕招来保安,她现在真想大喊一声“老娘真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明非接到田西电话的时正窝在他小小的沙发上查资料,他们开了一个人像的课程,教小朋友们画兵马俑。
田西说已经到楼下了,让他穿好衣服等着,徐明非奇怪他干嘛大晚上折腾他这个残障人士,田西说少废话吧。
徐秀文打开门,徐明非看到不拘一格的艺术家田西竟然还拎了水果,还是精品水果店的高价水果,他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交给徐秀文说:“阿姨,抱歉啊,这么晚了来打扰你们,实在是没办法,必须让他去一趟。”
徐秀文结过水果问道:“总不能是现在还有孩子要上课吧?明非应该也做不了别的呀。”
“不是不是,是有哥们儿过生日非让明非也去,我都说了他不方便,那人喝大了,说不来接他,就自己跑来了,我怕他来闹着你,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明非的,保证没事。”
徐秀文不好再说什么,她来了后徐明非每天都和她在一起,偶尔去一趟画室也是待一会就走,对于田西提的要求有点不好意思拒绝。她疑惑地看看两个人,对徐明非说:“那你自己也要当心点。”说着回到屋里去推轮椅。
田西走到徐明非身边,把自己额头上汗的实在地抹到他身上。
徐明非用口型问他:干什么?田西戳了他一把,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徐秀文帮着把徐明非挪到轮椅上,推下楼梯,出了单元门徐明非对她说:“妈,你上去吧,别出来了。”
田西也看向她,徐秀文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点点头,田西推着轮椅向大门口走去,徐秀文看着他们消失小区昏暗的路灯下。
徐明非回头已经看不到母亲的身影了,忍不住问向后面的人:“是他吗?他让你来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田西故意不回答他,他推着轮椅不急不缓地走,眼神发直只盯着前面幽幽地说:“徐明非,你觉不觉得我现在特像赶尸人?”
“你神经病啊,大晚上能不能别这么邪门?”徐明非被他说的浑身长毛,他挺着身子向前看去,找熟悉的人。
“别看了,你那大叔可比你谨慎,人在前面呢,你看不见。”
徐明非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他已经一周多没见到陆境宽了,田西虽然没有直接告诉他,但是他一听什么朋友过生日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别说他们没有什么朋友最近过生日,就算有,徐明非这个样子田西肯定也是不会来折腾他的。
所以他知道是陆境宽,是陆境宽安排田西来接他的。
他们到了马路对面,向前走了一段,刚拐过弯,徐明非就看到陆境宽正靠在他的车上。
他又忍不住咬住嘴唇,手心微微湿润,在把手上蹭蹭,陆境宽一直看着这里,看到他们出现便走过来,徐明非心情很奇怪,一种不牢固的喜悦,像是走钢丝的人,可能已经走了千遍万遍,在刚刚迈出脚踏上去的时候还是会颤抖。
像是母亲还在背后看着,又或许他自以为参透了爱情的真谛,他没有如隔三秋的激动,一种抓不住的怅惘。
陆境宽已经走到了跟前,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对方在他额头轻点了一下,歪下头问他:“想什么呢?”
他才把心神放到眼前人身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境宽把他的手握在手里,对后面的田西说:“麻烦你了,送你回去吧。”
田西松开轮椅的把手,对着他一摊手,无所谓地说:“算了,你们俩还是争分夺秒吧,我撤了。”
说完越过他们走了,陆境宽接过轮椅,推向车那里,徐明非艰难扭头去看他,“你怎么没跟我说一下?”
“还用说吗?我以为你一看到田西就知道是我。”陆境宽把他的轮椅固定好,站到他身侧,弯腰去要去抱他,徐明非撤动轮椅,赶忙说:“不用,我都没问题了,你不知道,我在家都用拐走路了。”
陆境宽没动,保持着弯腰伸着胳膊,眼底蕴满几日不见的温柔,徐明非的矫情又开始作祟,他不动,陆境宽不再等他调整心理,直接伸到他膝盖窝里,一个用劲来个公主抱把他放到后座上,骨折的腿又给他抬起来横到座位上。安置好他,又去收了轮椅。
他刚坐进车里,徐明非就窜上来,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陆境宽忍不住笑出声,他松开安全带,扭过身子,在顶灯的光线中,看他,“你这矫情病都什么时候犯呀?”他像是被触动了笑点,捏住徐明非的鼻子晃动,“欠收拾。”
徐明非一条腿向前撑着身体,骨折的腿拖在椅座上,上身前倾,圈住他的脖子,声音软得像是在羽毛上扫过,“收拾我吧,叔叔,我一见你就犯病。”
陆境宽倒是想收拾他,但又觉得他姿势实在难受,他拉开点距离,把人往后推,让他坐好,“别着急,等会给你治病。”
徐明非不愿意老实坐着,就像他说的,一见到陆境宽他就忍不住往他身上蹭,恨不得沾在他身上,陆境宽不再理他,扣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徐明非趴在椅背上看他侧脸。
“我们去哪?你要带我去开房吗?”徐明非拉开点距离,不想影响他开车,舔着脸说骚话。
“你想去吗?”陆境宽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你车上,你拉我去哪我就去哪呗。”
“那就跟我走吧。”
俩人一路开出去,开到地方徐明非才发现是那座桥,九点多了,桥上人车都不多,陆境宽在一侧停好车,回头看着他。
徐明非以为他们要下车,正要去把腿从椅子上挪下来,“别动,不下去。”
“啊,那干嘛?”徐明非不明所以看向他,陆境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车顶灯都被他打开了,把两个人都映得清清楚楚,徐明非被他盯了一会,突然像他凑过去,前倾的动作让他矮下去,仰着头看向上方的人,陆境宽的便随着他低下头,他能看清楚年轻人的睫毛在颤抖,忽闪着眼里的光芒,一瞬瞬的勾缠出诱惑与依恋。
“我们真要在这里做吗?”他声音可以压低,却又透出激动。
陆境宽嘴角一抽,翘起来,他没这么想,但是这个想法倒是有点动心。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打开后排车门坐进去,徐明非向后闪了一下,“来真的啊?”他向车窗外面看看,车停在路边,不时有车过去上桥,“这是不是有点太野了?”
陆境宽靠着车窗逗弄地看着他笑,“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我知道。”
徐明非抽抽鼻子,往他身上趴过来,幸好车子空间够大,陆境宽接住他,手绕到后面搂在他腰上,听他在怀里闷闷地说:“这可是网红桥,明天你这车就上热搜了。”
“好了,没你想的那么野,”陆境宽扶着他胳膊把他撑起来,他自己正了正身体,面向徐明非,他坐正了身体,就快要顶到车顶灯了,徐明非觉得那灯光好像专属于他,正打在他身上,在小小空间里为他营造一种郑重氛围。
“徐明非我现在认真跟你说,从此以后我的生活,事业都希望有你的参与,你看前面,”他说着从前方座椅中间指出去,徐明非随着他的手去看,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坡度,通过那就上了桥,他们从车窗看不到火焰杯的高度,只有看不到尽头的桥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下我们从这个桥上过去,在我这里,你就是答应了。”
他说着自嘲地笑一下,接着说道:“这话我说倒是合适,我真的不再年轻了,所以也不打算给你反悔的机会,对你最开始确实有冲动在,但是我们在一起这些天,这是我给自己给你我做的决定。”
他一片赤诚坦然,说来这些话倒不让人觉得无所适从。
“现在我的桥修好了,我请你和我一起走上去,你愿意吗?”
徐明非被这一通表白搞愣住了,愿意就要脱口而出了,他当然愿意,可他突然不敢回答,他怕辜负,尤其他想到自己和陆境宽的见面是骗了母亲的情况下,他退缩了。
他以为天高皇帝远,不回去就不会被发现,他就可以跟陆境宽过小日子,可母亲迈出了这一步,她来了。
陆境宽去握他的手,他不是想催促,他知道徐明非在想什么,可他觉得自己又像那天看到视频中他沮丧的样子就冲动跑去敦煌一样,又疯了,他去找田西帮忙把徐明非骗出来就已经不是他会做的事了,但如同他把自己送到徐明非身边一样,他此刻也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车内的安静在催着徐明非快给出一个答案,他说:“我......但是如果将来我妈知道了,我不知道你们会......”他说不下去了,他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样的场景,母亲的突然造访让他觉得一切都是不可控的。
陆境宽捧起他的脸,“回答我的问题,你愿意吗?”
徐明非和他的距离这么近,专属于陆境宽一人的灯光也辐射到了他,他在陆境宽手里点点头,眼里像被顶灯照得睁不开一样,眼皮轻颤着,躲闪着,他心虚得希望陆境宽能放过他,不要再问了。
他心里怨恨自己的懦弱,拿捏不定,明明以前那么渴求,原来一直在掩耳盗铃,母亲和陆境宽之间的矛盾如此清晰地摆在了他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境宽略一抬他的脸,拇指在他眼周触摸,他完全知道怎么掌握这个年轻人,加重了语气说:“徐明非,说出来,你愿意吗?”
徐明非躲不过去,这个人看着对他百依百顺,实际不管是床上还是生活中,只要他想,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眉头皱起来,躲不过,舍不得,放不下,十几年的心魔摆脱不了,他说:“我愿意,愿意,你这个人......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境宽终于肯饶过他,他亲吻他的嘴唇,不做深入探求,庄重得如同在婚礼现场亲朋好友面前的宣誓之吻。
我爱你。
在徐明非的要求下,他坐到了副驾驶,陆境宽启动车后,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走了。”
徐明非觉得好笑,他看着陆境宽的样子好像一个他们要去炸碉堡一样,“哎,人家是过门,到了你这成过桥了。”
陆境宽车子开出去,一脚油门冲过斜坡,终于踏上了这座桥。桥上一览无余,空无一车,像是专为了他们而开,他目视前方,声音笃定,说道:“因为我心里没有门。”
他心里没有门,只有一座桥,一座架着过去和现在的桥,桥那一端的过往在时光中逐渐隐去,他从桥上走过,来到徐明非的面前。
陆境宽是想去酒店的,可徐明非赌气一样唱反调,从桥上下来,开到文化广场那边,过了桥就是过了门,他们在漆黑一片的停车场里入洞房。
“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疼。”徐明非就这点好,爽就说爽,疼也不藏着,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感受,他眉头皱着,眼睛潮湿,看着陆境宽。
陆境宽却故意向上顶了一下,“忍着。”
徐明非被迫仰起头来,咬住嘴唇,湿润迷乱的眼睛里生出一股怒意,他低下头用了点力咬在陆境宽肩膀上,咬完又用舌头舔舐上面的牙印,声音弱弱地发出来:“真的疼,太......深了,我......难受。”
陆境宽从座椅上向下动动,一只手下去拖住他的屁股,另一只手托起那条腿抬起来架在胳膊上,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一点,徐明非另一只脚用力蹬着,胳膊压在他的肩膀上。
他觉得自己姿势有点难看,找补似的去亲陆境宽的嘴。
陆境宽浅浅地回应着,身下不住地向上送,手在他的尾椎处按压轻揉,徐明非渐渐来了感觉,手抓着座椅,指甲在皮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去吻人的嘴也被顶弄地脱离了嘴唇,声音随着晃动响起在欲色湿热的车厢内,“我就是会被你玩死的,我太......没用了......”
他说着觉得自己还挺委屈,被这个老男人搞得一点招架能力都没有,那根东西在他身体里作孽,他喜欢留恋欲罢不能。
陆境宽也是得了趣,荒郊野外更添了刺激,年轻人的身体软得像水,热得如火,他甚至想把他抱出去,压在车前盖上,不管死活地撞进去,把自己都融化在这具身体里。
徐明非没了力气靠在他肩膀上,陆境宽手挪到他的胯上,按着胯骨坐下去,徐明非在他耳边喘息,车厢里的空调像是失去了作用,徐明非伸手下去撩衣服,陆境宽把他的衣服掀起来脱掉,埋头在他胸前舔吻,那里早就被刺激得摇摇挺立,像是等待了很久,在陆境宽的嘴里充血滚烫,徐明非喊着自己都听不清的话,没了力气靠在他肩膀上。
陆境宽在他耳朵边上说:知道了,要在一起。他手伸下去握住徐明非的阴茎,圈住上面一点刺激头部,徐明非后面忍不住收缩,陆境宽闷哼一声,更快地挺身,手下去把自己抽出来,撸动两把射在他身上,把人紧紧搂在怀里趴在他肩膀上喘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明非腿圈在座椅上,上身偎在陆境宽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渐渐慢下来,“累死了”。陆境宽靠在椅背上说:“是呀,累死了,怪谁呢?”
他低头去亲徐明非,舌头进去他嘴里舌舌面上,牙齿上,色情地走过一遍,直吻得他哼出声,才离开。
徐明非闭着眼手在他心脏位置抚摸着,像是在顺他的呼吸。
感觉到手被抓住,手指被套上一个东西,他睁开眼去看,陆境宽正举着他的手,车顶灯的照射下,他看到无名指上有一个戒指在熠熠闪亮,一个光滑简单的小圈,刚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陆境宽从他的手指缝里穿过,交叉在一起,低下头在他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礼成。”
他坐起来,把手放在眼前端详,陆境宽头磕在他肩膀上,俩人都没说话,车厢里的热度一点点散去,静谧却又像马上被解开口的袋子,要往外倾泻出什么来,蓄势待发着。
徐明非双手握在胸前,歪头对他说:“我们去看他吧,去看看父亲。”
陆境宽在他肩膀上点点头说:“好。”
徐秀文和学校请了假,没说什么时候要回去,已近十一假期了,徐明非不用拄拐也可以慢慢走路了,他坚持每天都去画室,耽误了太久,不好老是让田西一个人,他也没敢再提母亲什么时候回去的话,徐秀文陪了他几次就不再跟他去画室了,他也不知道母亲白天一个人在出租房里做什么。
他们只要在一起时间长了隔阂就开始出现,有话也由懒得说变成不愿说。
陆境宽给的戒指也只带了那一次就被收起来,虽然他没想过,但却觉得有了一个仪式,一个绑定。
他想到的能给的回应就是俩人一起去看父亲,那本日记和戒指被放在一起,他并不打算拿出来给陆境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临近十一假期,画室也会放假,徐明非问母亲要不要去转转,徐秀文说他的腿还是少走的好,不要特意给她安排,他便不再说。
他和陆境宽约了去看父亲,他来这个城市上学后曾经去过一次,父亲和奶奶的坟墓在一个墓园,他不知道陆境宽是什么心情,他自己倒是挺坦然的,觉得这是必须要迈出去的一步,他们一起出现在父亲的坟前一起面对过去,才能更好的在一起。
他早就认识到自己的自私,但不打算掩藏,就是告诉从未谋面的父亲自己喜欢上了这个人。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母亲不在家了,他以为她下去买早饭了,给她发信息自己画室有事不吃饭了就走了,陆境宽在画室外面等他,俩人开向郊区。
秋意很浓了,今天是个阴天,但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徐明非在外面套了一件衬衣,手上戴着戒指,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不是自己不是和母亲,转头去看身边的人,陆境宽也看向他,朝他露出个笑,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衣,手里抱着一束花,徐明非从没见过他拿花,当下他第一次出现在他小区时的情景又出现在脑子里,那天晚上的他和此刻的他重叠在一起。
那天晚上向自己走来的他是为了父亲,如今他为了自己向父亲走去。
徐明非心里突生感慨,心里被一只手攥住,发酸发胀,像是挤出了一丝哀伤,他有点不知所措,从他手里接过花,寻找寄托一样抱在怀里。
“你来过吗?”
陆境宽点点头,“很多年前来过一次。”
他们慢慢向前走着,徐明非没说话,陆境宽又接着说:“我其实是个挺自私的人,不再来也是想让自己忘记,让自己走出来,可能在他走之前我就让自己死心了吧,所以你看我是不是很没良心?”
徐明非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想起那本日记,要是陆境宽知道了父亲对他的记录会不会自责呢?
他突然觉得他和陆境宽很像,最起码在感情上他们是同一种思维,只顾自己,所以他们才能踏上这条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都没有觉得自己背叛了陆艇,更不会觉得背叛父亲,他的爱情没有道德。
父亲的墓更靠前,照片上的他笑得明亮,陆境宽看着那个人,心里有如放电影般闪过许多画面,每一个画面都匆匆而过,他很想从中捕捉住一个有他和周简禾一起的场景,但是都抓不住,像是上映到最后一场电影,看完就会下架,以后也再没有看到的机会,他的手下意识握紧,可是他知道即使握得再紧也不会抓住什么了。
徐明非把花放在墓前,他对父亲的感情在日记中早已转向陆境宽,他看着身边的人,感觉到他的紧张,伸手去握他的手。
电影播完了,陆境宽眼睛急速眨了几下,长长吐出一口气,转头去看他,徐明非第二次看到他失态。
陆境宽张张嘴,闭上又开口说道:“他走了,真的走了。”
反手握住徐明非的手,徐明非点点头,和他一起看着父亲的笑脸。
他们又站了一会,徐明非觉得有点累了,他活动活动腿,陆境宽说:“我们走吧。”
陆境宽又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周简禾,不知是不是错觉上面好像沾了脏东西,他拿出手帕去倾身,感觉到徐明非拉着他的手松开了,起身去看他,徐明非站着没动,
正前方一个纤细人影正站在路口,应该是刚从下面拐上来,徐秀文正从前面的台阶拐上来,正站在拐弯处看着他们。
“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明非的一声妈像是被掐着脖子挤出来的,他想自己选择陆境宽是不是遭了天谴,为什么每一次被人发现的场合都是如此不堪。
徐秀文静静地站在那,她看向徐明非的眼神就像他不是自己的孩子。
陆境宽往前一步,站在徐明非身前,叫了她一声:“秀文姐。”
徐秀文的眼神移到他身上,她们已经二十多年没见,徐秀文发现她很难把眼前这个人和当年那个陆境宽联系到一起,当时的他冲动热情,绕着周简禾转,不是年龄的变化,优渥的生活没有让他变得多老,是眼前人的状态让人想不到他曾是那个样子。
“秀文姐,对不起,我应该去见你的。”陆境宽完全找回风度,他自如地对徐秀文说话,好像他们只是许久未见的朋友。
徐秀文这些年过得平淡,很少有大起大落冷嘲热讽的时候,此刻却忍不住冷笑一声,她说:“你应该叫我师母。”
陆境宽愣了愣,他向前走去,离她有几步的距离,如果不是徐明非的阻拦,也许他早已经去见了徐秀文,哪怕是在这个情景下,他也没觉出来不妥,如今除了徐明非大概已经没有事和人能给他造成阻碍。
“秀文姐,很抱歉在这里见到你,如果你愿意我想跟你坐下来聊聊。”
徐明非觉得他真是胆大包天,他快步向前去推陆境宽,把他推向后,站在母亲面前,他看到母亲的脸色惨白,就像他画室买的画纸,一种干裂的惨白,他心中觉得不安,抬手想去拉母亲的胳膊,嘴里叫着“妈,不是......”
嘴里的话没说完,脸被打向一边,一条腿没站好,身子晃了晃,去抓母亲的手又被甩开,被后面上来的陆境宽稳住身体。
他不敢再抬头去看母亲,觉得母亲的声音又远了一点传过来,“徐明非,你怎么敢带他来这里?”
那声音明明不大,徐明非却觉得扩展成了一遍遍的回音在这偌大墓地回响,一圈一圈地灌进他耳朵里。
他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被母亲知道了,他不道德的爱情被母亲发现了,他可以不要脸地承受陆艇的耻笑嘲讽,直到此刻才发现原来那根本不算什么,难以面对的是母亲的质问和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以为自己不在乎,可是不在乎又怎么会主动去示好呢?不在乎又怎么会耿耿于怀她的不坦白,又怎么会对她妥协改专业呢?
其实是在乎的,都说单亲家庭的孩子敏感,他只是在叛逆的年纪在一本日记的自我麻痹中忽略了母亲的存在。
恍惚中看到陆境宽从自己身前跑过,他跟着看过去,看到母亲躺在地上,陆境宽正扶着她,他的感官先于他归位,“妈......”
徐秀文打完那一巴掌后就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她向后退了两步。
她准备回去了,就像再次来到这个城市一样,好像来到墓地看周简禾也变成了可以做的事。
她先去看了徐明非的奶奶,在那里跟自己说上去看看吧,其实没那么难,也不是不可以放下。
第一步迈出去后,剩下的好像都变得容易了。
凭着记忆一路往上走,她没想好要说什么,或许只是来看看,她知道徐明非一直想和她一起来一次,就当这次是给自己的一次实验吧,成功了她就可以和儿子一起来看他父亲了。
她转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徐明非正拉着一个人的手,那个人正蹲在墓碑前擦着她已故丈夫的遗像。
徐秀文晕倒了,他们没去陈家的医院,徐明非措手不及,全靠陆境宽在张罗,他一撅一拐地跟在后面,害怕一点点在心里汇集。
他现在的样子太狼狈了,母亲没有知觉地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样子激发了他内心最大的恐惧点,他的手一直颤抖,在车上抱着母亲的时候看到手上的戒指,那个光滑的小圈变成了尖刀扎进他的眼里。
徐秀文被采取急救措施,徐明非哆哆嗦嗦地跟医生说了大概经过,母亲身体一向健康,她没有什么慢性病,医生安排了检查,陆境宽扶着他坐到外面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会看看里面,一会看看陆境宽,无措地说:“怎么会这样呢?她一定是太气了,一定没事的。”
陆境宽叹了口气,揽住他肩膀,被徐明非闪身避过,他紧张地看了一眼母亲的方向,“别......被她看到了,又该生气了。”
陆境宽收回手,说:“先别急,不会有事的。”
徐明非知道这是废话,仍是点点头。
徐秀文一直到下午才醒过来,她的头有如被锤子锤,生硬的疼痛让她干呕,她翻身想吐,徐明非扶扶起她,在她后背顺着,轻轻叫她:妈。
徐秀文什么也吐不出来,又躺下,徐明非怯怯地起来,蹲在床边,他眼圈通红,鲜血倒灌一样赤红。
徐秀文拧眉看着医院的天花板,上面一圈输液用的滑道,她的眼睛顺着那窄小的滑道移动,他知道了吧,也好,自己正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呢。
她年前体检的时候查出来脑内肿瘤,经过一个多月的各项检查确诊为晚期后,她倒是淡定了,这个过程漫长却让她慢慢接受了,有时候她想自我较劲过了这么多年,终于给她一个机会释放了。
“徐明非,答应我一件事好吗?”眼睛又在滑道上过了一遍,到尽头的时候她开口说道。
徐明非往前凑凑,看着母亲瘦削的脸,哽咽说:“妈,你说。”
“让我回家,我不想死在这里,如果你还认为你是我儿子,就和我一起回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明非的哽咽变成哭泣,眼泪流下来,他想去抓母亲的手,如果能握住是不是就能分担一点她的痛苦。
他坚持不住跪下,头抵在床上,眼泪洇湿了床单,声音和泪水一样无助,“可是妈,你要治病呀,我不能看着你......你要治病......”
徐秀文听到他的哭声,为她自己,她已经没有眼泪了,早在二十七年前,或者近在刚出来结果的时候,她的眼泪就为自己流干了,这世上如果还有谁能招来她的泪水,那就是她的儿子了。
她歪头看着他,主动去握他的手,她知道这个孩子是心软的,他会答应的。
徐明非抬起头来,小心翼翼把母亲的手捧在手心,“明非,答应妈妈,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家好吗?”
徐明非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他有记忆以来就不记得妈妈这样跟他说过话。
妈妈此刻的眼神尽是温柔,没有怨怒,没有鄙夷,她神色平静,甚至嘴角还是弯起的,准备给他一个笑意。
她手抬起来去抚摸他的头发,“儿子,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对你,但我们相依为命,妈妈是爱你的。”说着她眼角一行泪流下来,她明明是笑的,说的也是这么温情的话,可是徐明非却好像被万箭穿心,身体里面碎成了一片片。
他爬起来把母亲抱在怀里,哭道:“妈,求你了,你要好起来。”
徐秀文抱住儿子,为什么拥抱和爱意都是在这样的时候才舍得展示给对方呢?如果早一点,如果敞开一点是不是时光能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