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带来的东西又回到了唐可手里,他干起了老本行。赵溪溪今天心情很好。她跟领导说了家里的情况之后,领导批准她可以带女儿来上班。女儿被她关在员工卧室里, 这样, 赵溪溪就不用担心女儿会惹是生非。白天,在棋牌区做服务生的时候,赵溪溪就见到了经常听说的邢老板。邢老板和客人寒暄完就走了,但他的助理王庭在几个小时后找上了赵溪溪。赵溪溪很惊讶——邢冬诚要见她。邢冬诚为什么要见她?邢冬诚只见了她一面, 他心里想什么不言而喻。赵溪溪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在鱼龙混杂的环境里,是很难活得很“清白”的。但赵溪溪活下来了,她“清白”地活了下来。赵溪溪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再用上她以往的手段。但她不能连邢冬诚的面都不见。如果不见,就是不给邢冬诚面子。赵溪溪的职业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虽然是违法的职业。于是,赵溪溪去了邢冬诚的房间。去之前, 她没有告诉唐可,更没有再看一眼唐若若——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她会把事情处理好。如果处理不好,就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吧。赵溪溪想。房间里,邢冬诚笑得和蔼可亲,赵溪溪却一眼看到了那笑容下面肮脏的心思。赵溪溪坐在了沙发上,邢冬诚和她聊了几句,也坐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在邢冬诚看来是顺理成章的——他的认知里,赵溪溪进门,就代表了同意。赵溪溪所有自保的手段都失了效。因为她面前的恶徒,没有畏惧的东西。法律、道德、名声、家庭,他都不在乎。他生来就是诚沨的接班人,云城一手遮天的集团负责人。他认为,所有人都要仰他鼻息。他看上的人,如果没有像裴玉廷那样在别的方面更出色的用处,他是不可能放手的。赵溪溪拉不开房间的门,她剧烈挣扎起来,又一路被拖回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床头柜上,一下、一下……她渐渐地不挣扎了,邢冬诚以为她学乖了,逗宠物般摸了摸她的脸——邢冬诚扫兴地收回了手,把赵溪溪丢开了。裴玉廷有些心不在焉。午夜时分,船就会遇上“海盗”。裴玉廷就要对梁幼灵和梁缤动手了。船上人多眼杂,裴玉廷分辨不出有没有人正盯着她。或许单独找梁幼灵谈谈,并不是明智之举。在一片输了钱的懊恼声中,有人拍了一下裴玉廷的肩膀。是王庭。王庭:“裴姐,老板请你过去一趟。”裴玉廷点了点头,跟在王庭身后。王庭帮裴玉廷开了邢冬诚房间的门,侧身对裴玉廷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裴玉廷走进去,鞋子踩在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门在她身后关上了,王庭没有进来。裴玉廷走过玄关,她的眼睛被地板上的状况吸引住了。裴玉廷忍住惊骇,抬起头,状似平静地问:“老板,您找我什么事?”邢冬诚松松垮垮披着浴袍,腿上蹭了一点血迹,已经干涸了。他伸手扣了一下那片凝血,血块就像头皮屑一样轻飘飘落在地毯上。地毯有一块已经是暗色的了,再往上,是一个趴着的女人的头颅。头颅上有一道裂缝,那里曾经涌出许多鲜红的液体,连接着地毯上洇湿的暗迹。暗痕蜿蜿蜒蜒爬上旁边的床头柜——或者说,血从床头柜上淌下来,在地毯上汇成一滩濒死的呐喊。现在,女人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邢冬诚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女人。邢冬诚:“避开点人,把她扔下去吧。”裴玉廷蹲下身,摸了摸女人的脉搏——已经停了。裴玉廷又站起来,实话实说:“老板,您的房间是在二层尽头,窗户是密封的,因此只能从楼梯抬下去扔。一路上不确定性太多了。”邢冬诚:“我雇你,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邢冬诚:“还有问题吗?”裴玉廷:“……没有了。”裴玉廷把女人翻过来,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赵溪溪。第89章 饮料裴玉廷用床单把赵溪溪裹了起来, 扛在了肩膀上。赵溪溪很轻,或许是她本来就很轻,也或许是因为流了很多血, 她不得不变轻了。邢冬诚:“你就这么出去?”裴玉廷:“如果有人问我,我就说是帮老板您把厚被子换掉。”邢冬诚看了看, 如果说那是一床厚被子, 也算说得过去。他摆了摆手。裴玉廷走到了门口,邢冬诚又叫住了她:“你处理完这件事, 再过来一趟。”裴玉廷顿了一下:“好的。”梁幼灵今天一直和梁缤待在一起。她不能事无巨细、明明白白地告诉梁缤发生了什么,但梁缤根据只言片语一琢磨,也觉察出了不对劲。但梁缤还有一种想法:或许邢冬诚还没有放弃拉拢他。今天白天, 他们当然也见到了邢冬诚。见到了并不能发现什么,所有人都挂上一副相同的笑脸,往来应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