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瑶是半夜被碳碳用脑袋蹭醒后才察觉到它的存在,毕竟那么黑一团,要想在黑暗中立马发现它,有些刁难人。“碳碳。”符瑶轻声叫它,小猫像是听懂了,“喵”了一声回应她。符瑶把它抱在怀里,小猫身上香香的,毛也软乎乎的,手感出奇的好。许云知洗完澡出来,吹干的头发披在身后,如墨色浸染的绸缎,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系着,胸口那块白的快要发光了。符瑶抬头看了眼,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紧张地抓揉碳碳的毛。小猫觉得不舒服,挣扎着要逃开。许云知走过去,单手撑在桌子上,靠近符瑶,身上的香气扩散开来。她的声音沾染着湿热的水汽,变得过分性感:“以为你还要睡好久才醒。”“本,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一开口,结结巴巴的声音连符瑶自己都吓了一跳,“谁让你大早上订花,还不自己开门的。”“昨天晚上订的,我也不知道他会来得这么早。”许云知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起床气啊。”符瑶偏过脸,蹭在她的手心,仰头看她:“怎么今天心情这么好?”“睁眼就能看到你,还有你亲手泡的咖啡喝,是个人都会高兴的。”许云知又在她脸上不轻不重揉了下,收回手,在对面坐下,“早餐还有十分钟送来。”“你先把花收拾了。”符瑶把碳碳放走,“我也去洗个澡。”符瑶起身,路过许云知身边的时候,手腕忽然被牵住。她不解地问:“怎么了?”“要是有个早安吻的话,我会更开心的。”“我说你这个人……”符瑶没好气地挣开她的手,伸出手指抵着她的眉心往后推她,“得、寸、进、尺。”许云知被推得往后仰了仰,听到符瑶小声嘀咕:“洗完澡再说。”浴室的灯亮起来,许云知重新坐好,揉了揉眉心,浅浅地笑,开始修剪瓶子里的花。早餐送到的时候,符瑶也刚好洗完澡出来。一般不出门的话,她是懒得吹头发的,等着自然晾干。坐下吃早餐,许云知也没再提起早安吻的事,符瑶觉得这人很坏,总是喜欢捉弄自己,而且记性还不好。“怎么突然回来了?”吃完早餐,许云知一边收拾餐桌,一边问。“不想干了,跑回来等着你养我。”新鲜的花束修剪了叶子和花枝,插在瓶子里很好看,符瑶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美滋滋地发给束礼看。许云知倒是很淡定地分析:“你的雇主一定很生气。”“是啊,她大发雷霆,狠狠骂了我一顿。”符瑶故意把事情说的很严重,但见许云知久久不上钩,也觉得没意思,主动坦白,“我问过Amanda了,电影明年一月底在圣丹斯电影节首映,一月中旬要回去准备活动,在此之前我都有空。”“我把工作都转到线上了,没有要紧事她是不会找我的。”符瑶搅动杯子里的冰块,等着束礼的回复,“我不是说过吗,婚礼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不能光靠你一个人努力。”“而且感觉你一个人在国内怪可怜的。”“也没到‘可怜’的程度吧。”许云知还想替自己辩解。“得了吧你,是谁昨天在电话里可怜兮兮地说想我的?”符瑶清了清嗓子,开始模仿她昨晚的语气,“你怎么就不能像小猫一样,乖乖待在我身边呢?”她说的声情并茂,还刻意加了些矫揉造作的语气。许云知被说的脸颊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掩了掩。符瑶一脸得意,手机震了震,她低头看。束礼:【差不多得了】【你知道我因为你家许总的指派,失眠了整整一个月吗?】突然指定她当伴娘,不亚于一个炸弹扔到她头上,她都快慌死了。不想丢人,更不想让许云知的家人觉得,符瑶的朋友是个不靠谱的人。她很看重她们的情谊,也看重外人对符瑶的评价。符瑶抬手,在摄像头前比了个手势,拍下许云知的背影,给束礼发过去。符瑶:【我帮你毙了她】束礼:【我谢谢你啊!】==之后的几个月里,试婚纱、买戒指,还有联系场地,筹备婚礼事项花掉了符瑶和许云知的大半时间,但所幸,留给两人温存的时间也不少。符瑶不介意自己变得堕落,不想任何工作上的事,只和许云知待在一起就很满足。十月底,符瑶去了趟监狱,见了符光海一面。她把过去几年里和许云知的一切都告诉了符光海,包括两人签的协议,相敬如宾地过了两年,只是演戏给两家人看。符光海总是高高在上地批判,把许云知归类为“她们那一类人”,可他错的彻底,许云知的真心和责任感,不知道比他高多少。符瑶只是想告诉符光海,他是个一生追求利益的骗子,虚伪至极,可好在,作为她的女儿,做对了选择,不至于像他一样落得这种荒唐境地。符光海被她口中的“真相”震撼,久久回不过神。直到狱警来提醒他探视时间到了,符光海才问:“如果有机会能弥补你的话,你会原谅我吗?”符瑶顿时觉得他可笑至极,冷笑着摇摇头:“你不配。”回到家已经是傍晚,开门发现许云知在做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