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汪婶只好给符瑶打电话,总归还是有靠谱的人,电话拨过去很快就被接通。“汪婶。”电话那头,符瑶重重咳了一声,用力稳住气息,“怎么了?”“瑶瑶,刚才家里来了警察,说……说许总涉嫌什么金融犯罪,把她带走了,我这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要联系人找律师吗?”汪婶说得断断续续,哪怕是年长几十岁,面对这种情况也束手无策。听到许云知被警察带走的消息,符瑶一瞬间愣住,猛地抬头,死死瞪着一旁许南封。许南封微笑着点了下头,满脸都是小人得志的样子。符瑶低下头,沉声安慰道:“别担心,只是被带去问话的话,大概很快就能放出来。她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做违法的事。”她整个人都被绑在椅子上,手上更是好几道束缚,绳子系得太紧,说话都感觉胸口憋得痛。“诶,诶好,我也相信许总不是那样的人,有你的话我就更放心了。”汪婶连连道,还想说些什么,就听电话被挂断了。“许南封。”符瑶没有管他叫“大伯”,现在眼前这个人,配不上她的一声尊敬,“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像是疯子一样绑架了赵妍微,还用她的生命安全威胁自己,现在又用伎俩陷害许云知。符瑶咬牙:“没用的。你逃不掉的。”“是吗?”许南封冷哼出声。说着,他向前走了几步,月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的脸上,斑驳不清。“我有本事把许云知弄进去,就有本事杀了你。”许南封“咯咯”地笑起来,“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把你找到的东西交出来,我让你活命。”“这是再好不过的交易了,对吧?”他口中说的东西,应该是昨天她从赵妍微舅舅家带出来的账本和U盘。看来许南封还不知道,那些证据已经被转交给警方了。符瑶在心里发笑,自己又不傻,怎么会揣着证据满世界乱跑?许南封看上狼狈极了,一撮头发没什么精神地耷拉在眼前,短短几个月没见,他的白头发似乎都多了些,不复以前的精致。他应该也不知道,现在州海市的警方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往里钻。“不论给不给你,你都会杀了我,不是吗?”观察完四周,符瑶抬头,嘴角带了一丝嘲讽的笑意,盯着他缓缓道,“你知道老董事为什么更改遗嘱吗?就是因为你这人心太狠,没有丁点仁慈之心,你不配继承一个为了治病救人而建立的公司。”许南封在她眼前踱步,听完她的话,不怒反笑:“好……好。果然我的感觉没错,你跟许云知一样,都是贱人。贱人!”他额头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的样子很骇人。“那个公司是我拼了命做大的,生意是我在谈!业务是我在做!老东西坐享其成就算了,还要砸了我的锅!”许南封说到气头上,直接一脚踢飞了脚边的凳子,“凭什么!”木凳子砸在符瑶身后的墙上,瞬间摔得四分五裂。符瑶肩头震得缩了下,又说:“你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就天衣无缝吗?你利用公司的运输线洗钱,参与赌博,用公司的股份做赌注,还私下贩卖用户的信息——”“闭嘴!”许南封停在符瑶面前,一把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闭嘴——你给我闭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贺诚达肯定藏了东西。”许南封的手又收紧了些,用力揪着,恶狠狠地威胁,“交出来。”符瑶吃痛,眼里泛起泪光,可还是咬着牙:“你是不是很急啊?贺诚达是你的同伙,他知道你做的所有事。”她顿了顿,用力喘了一口气:“就算你杀了他,也没有用。”“呵……”符瑶感觉扯着她头发的力气突然消失了,许南封的语气突然恢复了正常,玩味地反问,“你知道什么?啊?贺诚达那个狗养的,我帮他还清了那么大一笔债务,他竟敢要挟我?”“要不是他拿那些所谓的证据刺激我,他不会死的。”“你知道他临死前是怎么求我的吗?你马上就知道了。”说罢,许南封的耐心消失,一把扯起符瑶,拖着她往楼顶走去。符瑶是被迷晕后带到这里来的,看上去这附近都是废弃的楼房,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被政府拆除,但也已经许久没人住了。楼道里的窗户都饱经风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玻璃都碎掉,夜风一阵阵灌进来,吹得楼道里的腥臭味更浓,还扬起了土腥气。符瑶被他连拖带拽拉上了楼顶,开门出去就是天台,从这里能看到远处大厦楼顶闪烁着的红色光点。在天台的角落,符瑶看到了同样被五花大绑的赵妍微,她耷拉着脑袋,看上去陷入了昏迷。符瑶被推倒在一边,肩膀重重磕在地上,刺骨的痛顿时传遍全身。她被迫蜷起身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痛感才有所缓解。许南封点了一支烟,一口吸掉小半根,被呛得咳嗽起来。符瑶眯了眯眼,在烟雾中,出声问道:“贺诚达是你杀的,对吗?”许南封看着她,眼里满是算计:“你问这个干什么?录证据?”把符瑶绑来的时候他搜过身,把她的手机和一切电子设备都扔了,基本确认了她身上不可能藏录音设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