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碰到的大部分都是过客，只有那么一两个能陪你走很久。” 他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他悄悄吐槽，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真的很傻x，现在不会了。 大四毕业，他这个班级隐形人也经历了离别的感觉。 那些从前上课还经常能碰到的同学，很多都看不到了。 舒栩也会有新的生活。 他希望裴思沅能陪他走很久。 计划这次行程之前舒栩真的特别紧张，他很怕自己不擅长跟人说话，很害怕到时候相处不好。 鹿鹿? 原本以为裴思沅没听到的，但对方听到了，还在这等着他。 真的听着好羞耻。 “好，不叫。”裴思沅从善如流地答应，但又补充: “我觉得‘鹿鹿’这个小名很可爱。” 别了，他不想在裴思沅面前可爱起来。 “不用，人过去就行。” 至于什么情况，大家都懂，他们毕竟是同性在一起，从世俗的眼光来看可能并不那么美妙。 舒栩这次真的被吓了一跳， “他们早就知道了?” 舒栩还是觉得很紧张，毕竟是见陌生的长辈，而他几乎没有跟陌生长辈相处的经验。 “那个……你的长辈好像有人做律师来着?” “我爸是律师，退休前是律所大par。” 感觉去了后仿佛会被x光一样的目光照射，被看透了。 这不是事情本身的问题，是态度的问题，到最后裴思沅就只能道歉，来哄他，让他气顺了才行。 他是肯定不可能跟裴思沅的父亲有什么争执，就是害怕被律师支配的感觉。 舒栩听着有点想笑，感觉这又是一个抗争的过程。 舒栩坚决不要，给自己挣来了假期，现在就是带着电脑出国，居家办公。 裴思沅的父母选择环境宜人的南半球海岛定居，非常舒适，非常适合养老，舒栩到了后感觉来这边生活，他都能多活十年。 裴思沅的父亲是位很温和的长辈，如果不说的话真看不出来从前是个业界非常有名的大律师，红圈所合伙人。 裴思沅跟舒栩说: “很多时候都是时间，等你到跟我一样的年纪，或者跟我父母一样的年纪，也许会觉得我们的事业看得见摸得到，也许那个时候你的事业比我们现在发展得更好。” 裴思沅很好笑很无奈， “这不是灌鸡汤，是事实。” 番外3 出去玩前，裴思沅跟他商量: “我们现在已经见过家长，要不要考虑结婚的事情?” 裴思沅有的时候就是会这样，闷不吭声干大事，语出惊人。 “学生不是不结婚的理由。”裴思沅说话有理有据， “我记得你本科毕业的时候跟我说过，你们专业有女同学怀孕结婚，十几天前也跟我说过，有个已婚的女同学，刚上研究生就跟导师说怀孕了。” 好有道理，年龄跟学生身份确实不是问题，但他就是感觉结婚这件事情离他好远。 跟裴思沅在一起久了他也会思考一些法律上面的问题，虽然不是法制咖，但也会注意这方面。 裴思沅如实回答: “没用。” 裴思沅反问他: “舒栩，你不想跟我结婚么?” 舒栩二十三都还不到，他总觉得结婚离他很远。 看了几分钟后，舒栩自己受不了，主动小声说: “那个，其实我就是没考虑过这件事情，觉得结婚后很不自由。” “啊，就是有 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的，也许是某红书看多了，觉得结婚就是被束缚住。 他跟裴思沅之间，仿佛有没有什么被束缚的感觉，是不是在国外结婚仿佛没有区别。 不过他怕说了这个话会被裴思沅瞪，就没说。 “好的，那不要讲道理。”舒栩先摆前提条件， “不要跟我列举你那些一二三四五，这不是法庭我也不是对面律师。” 其实他自觉哪次吵架都没跟舒栩列举过一二三四五，从来没有把上法庭上的那套放在舒栩身上，不知道对方怎么一说话就想起这些。 裴思沅: “……” 他揉了揉额角，郑重地问: “难道你不想和我有一张婚姻证明，有个仪式?” 舒栩认真想过形式，居然慢慢也觉得有个浪漫的形式很好。 “我们结婚也要有时间地点，材料准备好了么，还有是不是该有个……” 仪式嘛，还是要做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