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栩很头痛。 “什么?”裴思沅一时没理解舒栩的话， “怎么会干呕，做噩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裴思沅: “……” 怎么办，又是那种很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觉。 度假 舒栩总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各方面都在考验，裴思沅谈恋爱之前还真的没有想过这种情况。 裴思沅轻咳一声，努力正色道: “其实那些片都没什么好看，我之前也看过，也会反胃，就不看了。” 舒栩对这点挺认同的，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喜欢看那些，好无聊，真的会让人恶心。” 舒栩在等电梯的时候问: “我们来这边要玩什么?” “啊，那个……忘记了，对不起，我现在就查。” 当然也可能是他下意识地感觉自己跟裴思沅一起出来很安全，不用操心太多，就听对方的就好，没有在意。 “没事，不用查，我们是来的不需要紧张，一会放好行李先去吃饭，之后看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他看完，对水族馆，直升飞机看海景，冲浪，游艇出海，海钓，浮潜这些都很感兴趣，看完后就跟裴思沅说: “这些我都想玩，不过我们只有五天的时间，能玩完吗?” 舒栩倒是从来没有用一种的心态来旅游，他旅游都是穷游，每个地方都要打卡，不然会觉得来回路费酒店钱很亏，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心态，他想了想说: “那我试试。” 当天晚上他们惬意地吹海风，看着海边的夜景，之后一起回各自的房间打算睡觉。 走回房间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已经习惯裴思沅的吻，习惯另一个人的存在。 他现在一点也不会不习惯对方的触碰，不会觉得别扭了，仿佛当初那个不愿意跟人接触的不是自己一样。 舒栩这样想着，把头埋在枕头里，有点害羞，又有点不好意思。 次日早上醒来，舒栩翻身下床站在落地窗前看海景。 舒栩看了片刻才换衣服洗漱出门。 裴思沅说他学过，可以当教练教人，舒栩就打算让对方教自己。 虽然南边的海岛在冬天普遍不冷，但海水的温度还没有到能够浮潜的程度，这个时候学浮潜都是在室内游泳池。 舒栩穿上救生衣，浮潜鞋，带上所有装备开始学浮潜。 裴思沅很无奈， “早就跟你说过，水池都用次氯酸消毒，学浮潜都难以避免会尝到水，要么是游泳池的，要么是海水。” 某次舒栩从水里探出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脚没办法踩在地上，拼命踢腾着。 舒栩有点控制不住身体反应，他还不习惯这种迷失在水里，泳池里格外深的水仿佛随时能把他淹没的感觉，他很害怕，抓着裴思远的手说不出话来。 但舒栩还是害怕得嘴唇都在发抖。 他们没有游出多远，裴思沅很快就带他来到水池边，两个人的脚都踩在地上，水到他们的胸口，裴思沅依旧是从身后抱着舒栩的姿势，低声问: “你怎么样，还好吧?” 两个人身上都只穿着单薄的潜水服，靠得很紧，紧到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这个吻是湿的，有潜水池里水的气息。 而裴思沅这个时候总能给他安慰，让他依靠，他吻得很投入，没有注意到别的。 这次舒栩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吻就是激烈又危险。 裴思沅的动作停顿片刻，迅速撤开，甚至后退了一小段距离，喘息着。 他刚刚仿佛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特别害怕的时候，特别火热的时候。 过了几分钟裴思沅的呼吸才平复下来，苦笑地看着舒栩，问: “刚刚会不会害怕?” “怕浮潜?” 裴思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低声道: “别怕，不会怎么样。”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以后让别人来教舒栩，他教这种运动太容易“擦枪走火”了。 舒栩抱着膝盖坐在水池边上，没太相信。 室内浮潜能看到的就是水下人工装饰的景色，结果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感觉很亏。 “……哦。” 就那样推倒他，让他躺在岸边上，两个人就接吻。 裴思沅很奇怪，就问: “我怎么能怎么样?” 裴思沅这次真不懂， “没理解。” 裴思沅: “……” 舒栩: “???” 裴思沅直接说: “意思就是，我迟早会推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