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是不是太冷了,同住一个屋檐下都没有任何亲密,像是室友。 最多也就是比普通舍友更照顾一些罢了,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谈恋爱怎么跟他想得不一样,也跟他看到的不一样。 他总是这样,一会儿觉得对方喜欢自己,一会儿又感受不到。 也不是吧,他看好多秀恩爱的人都甜蜜得不行,不像他这样,好像也没什么可秀的。 舒栩顿时想起来裴思沅其实还送了他很多礼物,请他吃过很多次大餐,带他出去玩。 舒栩:“……” 他下床开门,虽然还是觉得整个人有气无力,但烧是基本上退了,开门的时候精神还可以。 舒栩刚想说话,感觉喉咙养了一阵,转过身去咳嗽几声后才转过来回答:“还行,发烧基本上好了。” 裴思沅算过,舒栩冻感冒,一病就拖拖拉拉了将近三天还没好全。 “是。”这个舒栩点头承认,“经常冬天一感冒就不容易好。” 裴思沅是真的觉得舒栩体质不好,他记得自己大学时期偶尔有个小感冒,基本吃个药睡一晚上就好了,律所里年轻的实习律师也差不多,今天病了明天好,继续干活。 但他没想到,舒栩被说得委屈了。 锻炼有什么用,累死了。 而裴思沅此时已经打算下楼带舒栩去吃饭。 但他走到楼梯口也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舒栩还是站在门口,表情有些闷闷不乐。 “没事。” 他开始了那种莫名其妙地闹脾气,独自生闷气,想让对方发现自己为什么生闷气,以此来证明裴思沅很在乎他的事情。 裴思沅下了楼梯,站在楼梯口等舒栩,他明显发现舒栩在赌气,暂时不知道因为什么而赌气,不过他不打算立刻问,只说:“穿好衣服,记得戴围巾帽子手套,我们出去走走。” 虽然他不理解外面天寒地冻为什么一定要出去,但还是跟着出门了,不过就是不说话而已。 这不问还好,一问舒栩又委屈上来了。 他抿紧嘴唇,觉得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一说到这个,直接说出来后的结果都涌入舒栩的脑子里,他气道:“说出来有用吗,我觉得事情根本没有解决,你永远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我说出来你也不会妥协。” 裴思沅这个人那么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裴思沅:“……” 舒栩很天真很单纯,这是优点,但有的时候也是缺点。 他又怎么会没妥协,只是他妥协的那些舒栩不理解,或者说觉得不够。 是他自己做的决定,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下去了。 舒栩瞪着裴思沅,裴思沅好像永远这么理智,他没办法造成任何影响,他对裴思沅真的有一点重要性吗,如果有,为什么对方是这样的态度? “你为什么要问我怎么了?”舒栩生气地跟裴思沅说:“为什么我生病了你还跟我说要锻炼身体,让我做那么累那么痛苦的事情。” “我生病了,你都不陪着我,也不心疼我,也不哄我。”舒栩干脆一股脑把话都说出来,他本来也不是那种能憋住话的人,“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在乎我?!” 裴思沅很无奈,他要是不在乎的话干嘛在这里听舒栩说这么许多,这几天还忙前忙后地照顾,他是太闲了吗还是脑子出问题在这里遭罪。 “吃饭?这种时候你说要去吃饭?!” “不然呢?”裴思沅反问,“还要饿着肚子?你不是抱怨我不心疼你么,现在带你去吃饭,你又不去了。” 就好气哦,逻辑忽然盘不过了怎么办。 此时电梯到了,两个人走进电梯里,舒栩气鼓鼓的,站在距离裴思沅最远的地方一副你不理我我就不理你,我生气了你快来哄我的样子。 走出电梯后冷空气袭来,裴思远转头叮嘱:“把帽子戴上。” 虽然今天的天气很好,但依旧是有点冷,还是要多穿防寒。 裴思沅倒是在走了几步后主动跟舒栩说:“舒栩,无论我是不是心疼你,生病的是你,难受的也是你自己,没有别人能代替你难受。” “我并不想说教,但我的心疼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用处,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然别人说再多也没用。“ 舒栩听着,跟着慢慢走,其实过了生气冲动血液冲向大脑的时候,他想了下裴思沅好像也没做错什么,但他就是气不顺。 他就跟过不去了一样,一直因为这点赌气。 到了餐厅,裴思沅像是没有发现舒栩在赌气一样,问他:“想吃什么?” 最难伺候的就是随便。 这一下就问到舒栩心里面去了,他特别闷闷不乐,很想让裴思沅猜,但又觉得猜最后郁闷的还是他,比定力他真的是比不过裴思沅。 裴思沅:“……?” 舒栩的声音更闷了:“你这都不叫哄。” 怎么哄? 好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