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学里面其实碰到过几个gay，彼此的雷达对上，但他都没有感觉。 虽然从巴黎之行看来裴思沅的品行没什么问题，帮了他，一路上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跟语言，但他依旧感觉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太大了，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拒绝。 他不想见面，因为觉得没有意义。 舒栩对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考虑到巴黎之行对方的帮助，最终还是回：可以 他回了这两个字后，裴思沅很快就打了个语音电话过来。 裴思沅那边的背景音也很安静，安静到他非常清楚地听到裴思沅第一句话就是跟他说：“舒栩，我想。” 裴思沅的第一句话居然就是想追他？ 见面 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因此说话很困难，断断续续地：“裴先生，我，我这个人比较保守，不太能接受泡，或者包养，短暂的感情，我比较想有一份长久的感情，我们应该不合适……” 裴思沅的话说得十分现实，现实到舒栩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对方想追他的意思，但听了对方的话又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今晚聊。” 电话聊见不到面，看不到对方的面部表情肢体语言，会有很多信息差，所以他坚持跟舒栩聊。 挂上电话，舒栩独自坐在房间里发呆。 因为裴思沅几乎满足了他青春期的时候对伴侣的所有幻想——成熟理智，也似乎足够强大，可以保护他，给他安全感。 可惜这样的人在他青春期时一直也没有出现，反倒是现在出现了一个。 毕竟是他的理想型。 他还没有告诉裴思沅自己不住校，住在学校附近的小区，主要是还没那么信任，本能地会有些戒心，就没说许多。 舒栩咽了一口口水，本能觉得很紧张，毕竟是上一个还不那么了解的人的车，车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很多时候全看驾驶员如何操控。 他上车后坐在副驾驶，裴思沅一边开车一边问他：“去吃海鲜，可以么？” 车很快就开到吃海鲜的地方，两个人下车后一起走进吃海鲜的餐厅。 裴思沅问他：“有什么想吃的么？” 好家伙，基本上每道菜都是三位数起跳，这就是工作党跟学生党的消费差异吗。 虽然他也不是吃不起，但吃一次总是伤筋动骨。 舒栩看到了自己丢失的钱包跟手机，也就不纠结这顿饭多少钱，他手机是两三年前买的水果机，品相还完好，现在卖了怎么着也得有一两千块钱，足够支付这顿饭的饭钱。 他给自己点了菜，之后拿起裴思沅交给他的袋子，笑着说：“谢谢。” 裴思沅的手指动了动，虽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他自己知道其实他远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冷静。 这就很不君子。 舒栩刚刚对他笑时，他真的感觉到心跳加速，看到对方就会心情愉悦。 不过他很好地把这种感觉隐藏起来，用冷漠理智的外表掩盖，让外人看不出端倪。 钱包跟手机基本上是原样找回来，钱包里的卡都还在，钱自然是没了，不过钱也没太多，只能当做破财免灾。 能找回这两样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巴黎警方半夜接到市民报案，有一伙人在社区附近吸，闹事，等警察赶到时其中一个吸过量死亡，另外几个人在聚众斗殴闹事，把他们都带回警局，找到了一些刚偷还没来得及卖的物品，其中就有你的。” 实不相瞒，裴思沅说完之后他忽然对这些找回的物品膈应起来，毕竟是吸的人拿过的。后扔掉，手机也卖给二手回收的，他不留着。 “你丢失后第三天物品就已经找回，跨国运输花了些时间。”裴思沅解释，之后说：“这次能找到是碰巧。” 裴思沅就是那种很有关系的人，联系当地律所。 舒栩很紧张，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一直在不停地绞着，面对裴思沅他真的很有压力，对方比他大太多岁，坐在他对面的时候他根本猜不透这个人在想什么。 真的坐在他对面，他却感觉没那么好。 “嗯。” 裴思沅声音很温和地问舒栩：“我在巴黎游戏周遇到你，你应该对游戏很了解，都喜欢玩什么类型的游戏？” 裴思沅深谙谈话技巧，共同的爱好可以很容易拉近距离，他跟舒栩之间的确有共同的爱好。 舒栩看到裴思沅的表情变得很温和，跟他说起游戏的事情，慢慢没那么紧张，也开始说游戏。 因为太喜欢游戏了，再加上自己是数学专业，就业余辅修了游戏制作，确定保研后他一直都在抽空做一款属于自己的游戏。 说着说着，舒栩就慢慢不那么紧张了。 有这样完美的陪聊对象，舒栩自然而然地度过了跟不是很熟悉的人聊天的尴尬期，在自己擅长的喜欢的领域变得非常健谈起来。 于是换电脑的事情就自然搁置下来。 “以后总能换电脑。”裴思沅轻声安慰他，“那个时候再玩。” 现在为了一台高性能的电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你现在是学生，最好以学业为重。”裴思沅劝他，“等你毕业以后会有很多挣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