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长等人帮着苗疆青年照顾安顿好了他的师傅后,几人用茅草屋的炉灶简单做了顿中午饭吃过,几人抬上了的沉毅的棺材,然后就继续出发了。 盘亘河谷两旁的山路蜿蜒狭窄,一边是悬崖峭壁,高高不见顶,云雾缭绕;一边是深谷不见底,空空幽幽,俯首一望,胆颤心惊。众人在苗疆青年的带领下,排成一列,又是小心翼翼沿着这危险的小路走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太阳快落山,才寻见了一条小支流。 几人也决定先停下来补充点能量计划下路线。 青年指了指夕阳落山处那片火红的天空下隐隐绰绰的湖泊沙岛:“快了,再越过这片沼泽就到了。” 青年摇头道:“这可不行。额们必须在凌晨两点之前赶到,鬼都只有在每年的这个时刻向外界开放。” 所以为了探寻蒋烟婉和鬼都的秘密,他还是咬咬牙,一鼓作气站了起来,带领着大家一块,毅然翻下了山,跃进山脚沼泽地。 沼泽中常有一些由丛生植物形成的池沼,那些由碎叶、湖草、泥土组成的漂浮层,其厚度、强度、支撑力都不相同,走在上面很容易发生意外。若是不小心陷了进去,没人帮助,越挣扎则会越陷越深。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天黑了,飞禽走兽也出来了,众人还要抬着一口叁人重的棺材一起上路。 不过,这倒是让他们深刻体会到了vr隐形眼镜的不简单之处。 男人们控制着眼球,不太熟练的将界面调控到夜间模式,很快,大伙震惊的发现视野内像是渲染了一层透视镜,白昼一样明亮,不必打手电筒,远处的物体也能看清了。 “欢迎连接使用女蟜系统进行导航。女蟜系统自动识别,您正穿越纳若尔沼泽区,是否允许系统自动为您规划回家路线?” 系统建议您在这片区域行走时,手中应执有一根探杖,探寻坚实的地面或泥水较浅的地方。通过时,每人应探查自己的路线,不要重复前人的脚印:总踩在一个地方,重量加在一条线上,容易发生危险。在必须单线行走时,应拉开距离,防止重力过于集中,还应尽量利用突起的土丘。如遇到有鲜绿色植物的地方,应绕行,因为它不是湿度大就是漂浮层薄,下面很可能是泥塘。应尽量避免在此处走动,以免震动过大……” “建议您应沿着有树木生长的高地走,或踩在石南草丛上,到达安全路线上。如您无法确定脚下路线,可向前投下几块大石,试试地面是否坚硬;或用力跺脚,假如地面颤动,可能是泥潭,应绕道而行……” “鬼都的导航系统如此精准智能,难道他们不仅已经发展了ai算法,还拥有了自己的卫星信息系统?”王局长一边走一边对着沉恪狐疑道,“可目前绕地卫星全球大概有四千多颗,闵国有叁千颗,崇国有五百颗……想要搭建成这样完备的军事导航系统,少说也要有百颗卫星维持,但我们也并未监测到崇国境内有异常的卫星发射行动,再洗地,即使这鬼都里有人懂技术,这周围都是道路不通资源匮乏的贫困山区,怎么可能具备制造大型科技设备的经济实力?她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沉恪可是多长了个心眼。 沉恪目光瞥向一旁花枝招展的鬼巫士,动了点小心思,他想把这个套丢给这个疑似的情敌,便示意王局长有问题多咨询鬼巫士,毕竟他是当地人。 没想到这苗疆青年嘴巴也严,几人走了许久,王局长也没从他嘴里套出什么,便又转头咨询起沉恪自然界是否存在只对单种性别有毒性的毒药。 只是这些所谓的“杀雄剂”通常效用较慢,大多针对无脊椎动物和植物雄性的生殖系统,效果是导致雄性配子不育,但并不会直接危害已成熟的雄性个体的性命。 “理论上是可以有的,但自然界是否存在,至少我没有见过。” “大概原理就跟一些rna病毒可以做到特异性入侵人体某些组织细胞的原理一样吧。” “比如某种冠状肺炎病毒表面有一种尖峰蛋白,外面包裹蛋白质。这种蛋白会与肺部细胞中的转换酶2相结合,蛋白质结合黏膜细胞上的血管紧张素2受体与细胞膜融合,然后与宿主细胞结合,从而与宿主细胞结合,将病毒的遗传物质释放到细胞内,这样就侵入了人体细胞,完成感染的过程。” “……简单来说好比人的细胞外有很多受体蛋白做成的门,平时只有帮助运输细胞所利用的营养物质的运输工人‘运输蛋白’有这些门的钥匙,能打开细胞的门进入细胞,为细胞输送养分,但是突然有一天,来了个小偷,它身上也配了一把门的钥匙,这样它也能进入细胞了。可是它进去不是好好工作的,而是搞破坏的。而刚才说的冠状肺炎病毒就是这样一个小偷,它的外壳上配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找到一扇只有雄性哺乳动物才具备而雌性不具备的特殊的‘门’的话,就有可能造出来这种只伤害雄性,不伤害雌性的病毒?” “……好吧,我明白了。沉教授,你这番话也确实让我想明白了些什么……” 他刚一把脚抬出,稳住身形,哗啦一声水响,水里猛地蹿出来一条凶恶的鳄鱼。它张着乌黑的大嘴巴,龇着两排雪白的尖牙,直直向众人冲过来! 警卫员连忙掏出了手枪,准备向它射击,那苗疆青年连忙拦住警卫员,压低声音惊呼:“老表,不兴,在这里可不兴用枪!会引来可怕的东西的!” 警卫员这下为难了,心想要是这王局长有个什么叁长两短,这回去可得算在他头上,还是保护领导周全最重要,毕竟以后还是要靠他提携呢,当即便没听这苗疆青年劝,扣动扳机直接一枪爆了将那鳄鱼的头! 可正在大家准备转头继续前行时,前方影影绰绰的灌木丛忽的在风中摇曳起来,发出妙沙轻响,仿佛像是野兽在呼啸。 苗疆青年脸色大变,直呼:“糟了!被惊动了,快逃,快逃!” 定神一看,这黑雾不是别的,正是一只只密密麻麻长着红色尾针的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