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韫是个有洁癖的人,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感情上,既然他认定的这份感情有了瑕疵,他对明珠便歇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心思。
林娉婷现在把明珠请进王府,难免会让楚王府招来很多议论。
沈时韫并不希望楚王府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凉风亭,林娉婷正和明珠喝着茶,“姐姐大可以把这里当做你的家,等到明家的风头过去,你再回去吧!”
“谢谢王妃,明珠实在无以为报……”明珠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我与姐姐一见如故,并不求姐姐报答,听说姐姐才艺过人,我正想跟姐姐学一些,希望姐姐不吝赐教。”
“王妃谬赞,我所懂的不过是些皮毛而已,要是王妃感兴趣,我们可以相互切磋。明珠在京中也没什么知己朋友,见王妃只觉亲切。”
两人惺惺相惜了一番。
而后,明珠便教林娉婷熬养身药粥。
熬制期间,两人兴起,又切磋起琴技和舞技
“可惜现在不是落花时节,缺了一点点氛围。若是能有飞花作伴,妹妹这舞便更完美了。”明珠提议道。
“这有什么难的?翠萝院外花花草草可不少,刚才奴婢去采灵芝的时候,便见到了不少。”彩霞说。
“那你用花篮去采一些过来。”林娉婷吩咐道。
没一会儿,彩霞果真采了一篮花瓣回来。
林娉婷吩咐丫鬟们铺在地上,“这翠萝院别的不长,就长这些廉价的花草。”
“偷了我的花草还嫌廉价,林小姐这脸可真大。”
明婵跟着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少了平时的随和。
“瞧姐姐说的什么话,这些花花草草又没写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是姐姐的?”林娉婷笑意盈盈的说。
“不知也没关系,我知道妹妹有的是银子,那这些药草就折合成银子算吧!你家丫鬟去践踏了我三亩地的药草,折合银子三千两……”明婵道。
“明小姐好不要脸,狮子大张口就要三千两,明小姐就这么缺银子吗?!”彩霞讽刺道。
“我出身不好当然缺银子,看来你上次还没有长记性。秋月,掌嘴!”
明婵话音刚落,秋月就上前,从身上抽出一块不知哪来的木板,啪啪给了彩霞两巴掌。
这下她的手终于不痛。
彩霞的脸却顿时红肿起来,她不敢置信的看向明婵,眼眶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林娉婷顿时怒不可遏,“明婵!你竟敢打我的人!”
明婵道:“妹妹身边的刁奴恶性不改,屡次冲撞我,今天更是踩踏了我精心栽培的药田,我帮妹妹教训一下。”
“你——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跟你拼了!”
林娉婷便要上前。
明珠见情况不妙,赶紧上前去劝架。
她拉住明婵,“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彩霞根本不知道那是你的药田,所谓不知者无罪,妹妹现在已贵为王府主母,当存宽厚仁爱之心啊!”
“我的宽仁不是拿给你们欺压的!明珠小姐,你该拉的人不是我,我可没有要动手跟人拼搏的意思。”明婵提醒道。
不过明珠依旧没松手,死死拉着明婵,推搡着她。
林娉婷趁乱直朝明婵的脸上挠去。
明婵被明珠死死抱着,挣脱不开,眼见林娉婷尖锐的指甲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明婵用力一甩,和明珠调转了一个方位。
明婵发出一声尖叫,脸颊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
林娉婷立刻指向明婵:“明婵!你太过分了!明珠小姐是你的嫡姐,你竟然这样害她!”
明珠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有温热黏腻的液体从她的脸颊流下。
“四妹妹,你……你当真对我怨恨至此?甚至不惜要毁掉我的……脸?”明珠双目含怨,眼底蓄满了泪。
“是你非要抱着我,我要不躲开,毁的就是我的脸。”明婵冷静指出。
“明婵,明珠小姐都已这样了,你还在这里风言风语。”林娉婷道。
“明珠落得这样,你自己心中没点数?”
此时,沈时韫带着谢长辉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附近。
“殿下?!”林娉婷看到沈时韫,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赶紧上前迎接。
今天林娉婷精致打扮过,像只花蝴蝶一样。
沈时韫冷淡的扫了她一眼,朝着明珠走去。
明珠双目垂泪,一手捂着血淋淋的脸,却依旧保持着姐姐的大度,“四妹妹,如果这样能让你解心头之恨,姐姐……不怨你。是我亏欠了你,亏欠了殿下,我罪有应得……”
她说着,不免哽咽。
明婵却只是冷漠的站在一旁看她哽咽说完这些,“去黔州吃苦受罪的又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怨呢?”喜欢和离后,王爷在城门跪了三天三夜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