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知道的时候,她的心腹沐霜和王婆子都已被投入了大牢,被折腾的生不如死。
淑妃勃然大怒,“好!好得很!竟然这般一声不响就把本宫的人全部摘除了,是本宫小瞧了他们的本事!那明家庶女到底是个什么妖孽变的,能让太子和睿王帮着她说话!”
淑妃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掀到了地上,可这依旧解不了她的气,“柳嬷嬷,去传楚王和楚王妃入宫,就说本宫病了。”
淑妃现在正在气头上,脑子被气得嗡嗡直响,这才短短两个月不到,明婵那个女人就已经陆陆续续弄走了她安插在楚王府的不少人手。
如今,就连她精心栽培的心腹也废了。
淑妃怎么可能吞得下这口气,而她最信任、最寄以厚望的儿子,也在这些事件中向着那名上不了台面的明家庶女,这叫淑妃如何忍?
她今日必要个说法,明家庶女和她这个生母之间,她一定要让楚王做下选择。
*
没过多久,沈时韫便来到了未央宫。
淑妃见只有他一人前来,眉头皱得更紧,“明婵那狐狸精呢?”
沈时韫听罢,也不由得皱眉,“母妃,这样的话从你口中说出实在有欠稳妥。”
淑妃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是要反过来教训本宫么?”
“儿臣不敢。”沈时韫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就连本宫好心给你安排的人手,你都一一除掉,没想到我们母子之间竟然走到这一步。明家庶女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如此受她摆弄。”淑妃无不嘲讽的说。
沈时韫神色还算冷静,“儿臣处理沐霜,并非全然因为明婵。沐霜听命于你,为本王打理后院,我本无异议。可沐霜利用职权,在本王的府上揽财揽权,不仅克扣底下人的月银充盈她的私库,还欺瞒于我,又在儿臣后院捣鼓巫蛊禁术,将整个楚王府弄得乌烟瘴气。如今太子和睿王都已知晓,儿臣保不了她们,也是她们咎由自取。”
淑妃却只是嘲讽冷笑,“你一心向着明家那个贱女人,自然看本宫的人处处都不顺眼。”
“儿臣说了,儿臣并不喜欢明婵,也没有向着她,母妃看人的眼光着实差了些,沐霜王婆子那样愚蠢恶毒的人,不堪大任。”沈时韫脸色也冷了下来。
淑妃忍了又忍,知道沐霜等人已经彻底成了废棋,自己和他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也争论不出什么结果,更改变不了什么,只好换了个话。
“你口口声声说不是受明家那卑贱的女人蛊惑,那本宫给你的侍妾,你为何从不碰一下?明家那庶女不仅出身卑贱,长得也奇丑无比,你看着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就不觉得恶心吗?你还说不是那女人给你灌了迷魂汤?!”
沈时韫自己长得俊美,看大部分人都觉得普通,他若以貌取人,这世上没几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跟明婵一起三年多了,明婵那张普通的脸他早都已经看习惯了。
平心而论,明婵虽然长得又黑又黄,但要说多丑倒也不至于,她的身材和眼睛都是长得极好的,衣襟遮蔽下的身体更是毫无挑剔之处。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因素,沈时韫能够忍受她那张普通的脸,并不觉得很丑。
现在听到淑妃用这样的话语贬低明婵,沈时韫也不由得生出了几丝烦躁,仿佛淑妃是在质疑他羞辱他。
“儿臣上次去绛雪楼,便差点深受夜媚香的毒害,母妃如何敢让儿臣再去绛雪楼?儿臣怕自己又被什么宫廷秘药算计,儿臣现在路过那里,都嫌恶心。”沈时韫沉着脸道。
夜媚香一事,至今都还没个具体的说法。
淑妃见他提起这事,不免也有几分心虚,当时是她操之过急,差点害了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
“罢了!横竖你现在与本宫有了生分,觉得本宫事事过分,你外公和大舅已走,季家也再难东山再起,本宫唯有你这个儿子,也是唯一不会害你的人。”在极度的愤怒之后,淑妃冷静了些,“本宫只是希望你好,现在的季家难以成气候,林家和你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
断不能再任明家庶女发展壮大,就算沐霜已废,那这王府的管理大权也绝不能落到明家庶女手上。喜欢和离后,王爷在城门跪了三天三夜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