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她这样木讷无趣的人,除了听命行事,似乎也做不出什么叛逆之举。
就连感情,都是那般迟钝木讷,从不知如何取悦人。
沈时韫很快压下了体内的燥意,从桶里走了出来,披上架子上的衣袍。
*
出来时,女人已经没在屋内了,沈时韫并不关心她去了哪里,反正她在与不在,也没什么区别。
刚洗完澡,暂时还没睡意,沈时韫翻出书打发时间。
隔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女人才从外面回来,手上多了一盘糕点。
“殿下吃桂花糕吗?”明婵问道。
“不吃。”
他不喜甜食,也不喜睡前吃东西。
但明婵却很贪嘴,即使在黔州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她也不曾在吃食上亏待自己。
沈时韫记得她先前吃得也不少,现在又吃起了宵夜,活像几辈子没吃过好东西般,也不知她那小小的身板如何装得下那么多东西。
沈时韫衣襟半敞,长发披肩,闲散地靠在床头,看着桌上只顾埋头吃糕点的人,心中那股没来由的燥意又蓦地升起来了。
“赶紧吃完去洗个澡睡了。”他蹙眉道。
明婵抬起头,清澈的瞳眸茫然看了他一眼。
沈时韫讨厌她此刻的迷茫和单蠢,显得他像那个饥不可耐的人。
“哦,我吃完就去。”
她又埋头,细细品尝起了那些糕点,仿佛那是多么美味的食物。
明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怎么养出这么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儿?
沈时韫觉得自己在她身上浪费的时间有点多,便收回视线继续看书。
明婵吃完后,又出去了。
沈时韫蹙起眉,屋内的气压有点低。
好在明婵没一会儿就回来,“殿下,没有热水了。”
沈时韫已经困得不行,他这些天都没睡好,“没有热水就将就洗。”
她也不是没有洗过自己的洗澡水,现在做什么挑三拣四。
明婵犹豫道:“那水也不是很热,我可以打地铺吗?”
现在床上的床单被子皆是他们随行携带的,客栈原有的被褥被放在一旁的衣柜里了。明婵没有那么多洁癖,她觉得那些被褥也很干净。
沈时韫的耐性似乎已经用完,没有表态,只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这已经是他的答案了。
明婵只好道:“好吧,我去洗。”
沈时韫听见屏风后传来水声,身上的燥意又有抬头之势。
可能真的憋太久了。
明婵没多久就洗完,穿得严严实实地出来了。
这些天她都在马车上,甚少被阳光照晒,肤色变白了不少,被水汽氤氲得有几分白里透红。
“吹灯,上来。”沈时韫道。
明婵吹了灯,摸到床沿躺好。
高大温热的躯体随之覆了上来,将她团团笼住。
明婵伸手抵在了那滚烫结实的胸上,“殿下,我来月信了。”
正在热浪上的男人被兜了一盆冷水,灼热的身体从她身上撤离。
黑暗中,明婵几不可闻地呼了口气。
随后,手被裹上了一片温热,沈时韫冷清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那你用手。”
*
大概是近日压抑的东西得到了疏解,沈时韫昨晚破天荒睡了个好觉。
这是他自离开黔州以来,唯一一个在晚上睡着的夜晚。
他浅眠,认床,需要熟悉的东西在身边方可入眠。
但这样整夜整夜睡不着,还是头一次。
好在马上就要回到京城了。
清晨,太阳才刚升起,唐庆便召集好侍卫上路回京。
阔别三年,他们终于回来了。喜欢和离后,王爷在城门跪了三天三夜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