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傅斯年转头看她,语气很清淡:“爸还在家里等你回去给他做水饺。”
他这句话,代表着他做了退步。
只要她回去,他就不会计较今晚的事。
时漫听了只感觉可笑,终于爆发了:“我没嫁给你之前,他就不吃饭吗?傅斯年,我不是保姆,就算我是,我也会累!”
她大声嘶吼,青筋暴起,眼眶通红,愤愤的瞪着他,一腔的委屈无处安放。
她的爸爸在医院生死垂危,而他的爸爸作天作地。
凭什么?
傅斯年不知道时父住院的事情,理解不了时漫的崩溃。
“时漫,你究竟在闹什么?”
很显然,他的耐心也快要耗尽了。
想到什么,他忽地又笑了:“还是说,你在因为江橙的事情而吃醋?”
他生得俊朗,五官立体分明,此刻他唇角微勾,满身痞气,却又分外勾人。
这样的他,时漫曾经无比迷恋。
跟大多数情窦初开的女孩一样,她幻想过成为他妻子的模样。
一切都成真了,可他并不爱她。
傅斯年的靠近,要是从前的时漫,她早该小鹿乱撞了,可现在,她对他没感觉了。
她望着他,淡淡的笑说:“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你是什么镶了金边的香饽饽吗?是个女人都想上你的床?”
傅斯年不屑的笑,毫不犹豫的拆穿她:“你曾经没想过吗?”
时漫笑得凉淡:“你也说了,那只是曾经,傅斯年,人是会变的,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你也有心上人,我让出傅太太的身份,我什么也不要你的,我们别再纠缠了。”
傅斯年被激怒,大手扣住时漫的下颌:“纠缠?我说没说过,你是赎罪?”
时漫将他的手打开:“我没罪,我凭什么要赎?”
她说完,推车门就要下车,傅斯年没阻止,睨着她纤瘦的背影冷冷警告:“你别忘了,你的自由是怎么来的?”
时漫只停顿了一下,还是推车门下了车。
她站在门边,夜风吹拂着她长长的发丝,吹得凌乱不堪。
她倔得厉害,丝毫不做妥协:“你今天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话落,她转过身就跑。
多余的话再说下去,傅斯年是真的会将她抓回去的。
她跑进小路,东倒西歪的拐了很多弯后,她才停下来。
她体育成绩并不好,八百米考试也只是刚好卡在及格边缘线上。
可今晚,为了逃离傅斯年,她不知疲倦的跑了接近半小时才停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