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陆以歌试图坐起,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全身都被绳子捆缚住了。 而嘴里的假阴茎还没被去掉,他的喉咙已经下意识地开始吞吐了,紧接着假阴茎便射出萧闻沉之前储存在里面的精液,全部被陆以歌吞吃入腹。 这得益于精液中掺杂的药剂,短时间的服用会蒙蔽陆以歌的味觉,让它变成他眼中最美味的东西。而长时间的服用则会让他上瘾,以后一天吃不到都会难受。 一直站在一旁的萧闻沉低声笑道:“看来你发现了,这里很舒服,不是吗?” “这场小手术呢,给你加了一个新的小嘴。” 萧闻沉用食指钩住按摩棒留在外面的环形把手,将其一把拽出。 无声的喘息,所有的声音都被假阴茎堵在喉咙中,陆以歌下意识挣扎着,瞳孔猛然收缩,却被绳索捆缚,始终无法动弹。 陆以歌身上的这一口穴,从外面看只觉得粉嫩得可爱,白白净净的没有什么毛发,看起来像是精心打理过似的。但要是扒开外面嫩滑的唇肉,就能发现里面别有乾坤。 其次是穴口,那里小巧精致,从外面看便能看见里面的肉璧,紧致得很。但萧闻沉给他选的自然不止这么简单,这里的弹性很好,哪怕插进一整个拳头都不会撕裂,而且穴口也遍布了敏感点,插进去只会让陆以歌爽到抽噎。 和后穴不一样,花穴的敏感点被萧闻沉设立在很浅的地方,哪怕是伸进去一根手指都能触碰到最敏感的部位,就连普通的主动收缩花穴都能让陆以歌陷入高潮。 日后哪怕陆以歌清醒过来,都再也无法摆脱来自于萧闻沉的束缚了。 下一秒,他将桌上摆放的一根假阴茎捅入娇嫩的花穴,毫不留情地劈开肉璧,一下便顶到最深处。 仅仅只是简单的插入,就让花穴高潮连连。 他将陆以歌后穴中的按摩棒也一并抽出,换上了和花穴中那根一模一样的假阴茎,随后又给他的胸部附上吸乳器。 三根假阴茎就这样贯穿了陆以歌身上的三个小洞,手被紧紧捆缚在床头,门户大张,显得十分狼狈。 紧接着,三根假阴茎的开关被打开,开始在里面横冲直撞,一会蹭着敏感点,一会又只浅浅地在穴口磨蹭,让陆以歌一时间丧失思考的能力,满脑子都是这种令人绝望又渴望的快感。 停下,停下! 欲望和理智在陆以歌脑子里像是打了死结,让他一边下意识想要拒绝,另一边却渴望着更加激烈的欲望能够到来。 萧闻沉在此时突然抽出双穴的按摩棒,道:“看来你的骚病确实很严重,看来普通的治疗方法很难根治你的病情,那么我们就换一个方法吧。” “你刚才用的那两根,是根据我的形状倒模的,既然目前很难让你不发骚,那就只能先让你不对其他人发骚了。” 假阴茎开始震动,不断刺激着陆以歌的敏感点,让他又一次陷入情欲之中。 他没办法进入高潮了。 陆以歌在人前是不爱哭的,以往无论经历什么事,他最多也只是稍微红一红眼眶。 再然后,萧闻沉拔出那两根假阴茎,重新换上之前的那两根,再次埋入翕动着的双穴。 这次的调教持续了三天。 这三天内,陆以歌完全适应了时时刻刻处在高潮状态的感觉,在调教结束时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腿也有些合不拢了,时不时用双穴蹭一蹭床单,看起来委屈得很。 “你的骚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嗯?”萧闻沉笑道,“我去查了资料,接下来要给你做一个小测试,如果你通不过,那就只能放弃你的治疗了。” 先是胸口的吸乳器,三天 然后是双穴里的假阴茎,这次拔出来时倒是用了些力气,两张小嘴依依不舍地吸着假阴茎,生怕它们离开后会换成不让陆以歌高潮的款式。假阴茎刚一拔出来便看见两口穴里面的汁水纷纷涌出,强烈刺激也让陆以歌呻吟了一声。 拔出嘴里的假阴茎后,陆以歌还是下意识地张着嘴,从萧闻沉的角度看,能看见他粉色的舌头正在下意识做着舔舐的动作,而喉咙也在不自主地吞咽。 持续三天的快感已经把陆以歌折磨得神志不清了,他只知道下意识附和萧闻沉的话,便点点头。 萧闻沉关门的同时并没有关上灯,周围亮堂堂的。 两个小时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调教师面积不小,床正对面的墙上整齐摆放着一整排鞭子,有材质柔软的羊皮鞭,有容易留红痕的牛皮鞭,也有声音大但打起来没那么疼的马鞭,全是调教用的款式,看得陆以歌皮肤发痒,想起之前萧闻沉拿着这些鞭子的模样。 陆以歌想着,便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身下却已经沥着水,把床单都打湿了一片。 他记忆力很好,能够清楚的记得床头的柜子里摆放了很多跳蛋,而正对着床头的展示柜里则是大大小小不同形状的按摩棒和假阴茎。 好想要。 萧闻沉还不回来吗? 一分钟,两分钟。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情欲不减反增,无论是触碰身体的哪个部位,都能让陆以歌感觉到加倍的快感,习惯被插入的部位开始渴求被粗暴地对待,他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 不行! ……不就是不治疗吗? 你本来就有骚病,骚一点又没什么不好的,难道这几天不舒服吗? 一根假阴茎被取出,他迫不及待地将它捅入自己的花穴,又拉着外面的拉环开始缓慢抽插。 可身经百战的花穴就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了,这根假阴茎的形状不对,这不是那根可以让他高潮的肉棒。 不对!这也不是! 这几根也都不是。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深色的眼眸就这样失了神,他深深地喘着气,整个人快被快感折磨疯了。 好想要。 “乖宝贝,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陆以歌有几天没有好好说话了,此时声音有些沙哑,抬头望着面前的男人,半晌后小声回答:“…想要你进来。” 陆以歌的呼吸颤抖着,眼中带着少见的迷茫,最后却无法击败身体上的情欲:“对,我……是你的骚老婆了。” 下一秒,炽热的肉棒捅入,男人强壮有力的双手紧紧抓着陆以歌的腰,将自己送入他的最深处。 与此同时,萧闻沉凑在他耳边,声音温柔又残忍:“骚老婆,我的大律师,解除催眠吧。” 这三种感情很难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但这确实是陆以歌现在的感觉。 可单单只是看着这张脸,便能让那些难于启齿的记忆浮现在他脑海中,这段时间的服从让他对自己对这个人的感情产生了怀疑,原先单纯的厌恶变成了爱憎交加。 ——他怎么敢?他居然敢?! 他赶忙抬起手,试图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这么淫荡的喊声,但他的手紧接着便被萧闻沉擒住了,宽大的手掌一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用极大的力量把他的双手扣在头顶,胯下则继续不断侵略着。 “不…停下,啊啊,停下!” 萧闻沉将手附在他的双乳上,缓慢地揉捏:“骚老婆,难道不舒服吗?你看你现在,说没有骚病都没人信吧?”说:“…你给我滚。” 他用手指缓缓勾勒陆以歌的颈部线条,下身的动作依旧没有停,狠狠顶弄着花心:“那可不行,我要是滚了,还有谁能满足我的骚老婆呢?毕竟……” “——就连你的高潮,都是只由我控制的,不是吗。” 像是同时处于地狱和天堂,身体一边在被火焰炙烤,另一边却坠入冰原。 他栽在这里了,这辈子都是。 第二天,萧闻沉倒是没有为难他,帮他穿戴整齐后便把他送回家,说会给他时间让他再好好考虑考虑,让他有事情可以随时打电话给自己。 到家后,陆以歌拿出手机充上电,自己则蜷着身子坐在沙发上。萧闻沉给他拿的衣服不是他常穿的款式,宽大的羊绒高领毛衣,下身是舒适的运动裤,倒是把他原先凌厉的气势减弱了不少。 他们在客厅里也做过,陆以歌家里客厅布置了一扇宽大的单向落地窗,只有里面能看见外面。萧闻沉在催眠他以后,他以为自己照常在落地窗前坐着看书,实际上却已经被萧闻沉艹得娇喘连连了。 萧闻沉不知道是怎么查到这个信息的,在之前追求他的时候便天天给他送花送饭,后来在家里的那一周,也是萧闻沉给他做的饭。 这次他身上没有涂那些乱七八糟的药膏,而且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现在倒是还能够勉强保持冷静,可是脑子里乱哄哄的,只好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影,然后倒头就睡了。 身体已经逐渐恢复了,情欲又开始争先恐后地抬头。 催眠期间,他只有高潮时才能被允许排尿。而在调教室的那三天,萧闻沉则会使用导尿管给他排尿。 说是给他选择的机会,但实际上就是在逼他去找自己吧。 陆以歌犹豫了很久,手上用力用到青筋都明显可见,像是在抑制自己不要把手机扔出去,最后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才点了接通键。 半晌都没有声音传来,陆以歌怔怔地看着手机,明明才分开不到一天,现在这具身体居然已经开始想他了。 他没有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倚靠在沙发和墙面的拐角处,门外很快便传来开锁的响声,随后是轻快的脚步声,萧闻沉快步走进来,像是知道陆以歌就在客厅一般,直奔客厅,又停在沙发背后看着此时蜷缩成一团的陆以歌。 虽说是问句,但听起来倒是没有多少疑问的意思,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只是呼了一口气出来,而并不是在说话。 “大律师,我喜欢你。” 陆以歌刚想说我知道,却被萧闻沉打断了。 陆以歌的瞳孔颤了颤,这话确实超出他的预料了。 “陆以歌,你愿意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吗?” 耳后血管传来血液冲击的沙沙声,家用电器微弱的电流声,木地板踩上去时时不时会发出的轻微嘎吱声。 陆以歌仰起头,露出流畅的颈部线条,在阳光的衬托下显得慵懒又美好。 一只手的食指附上男人的薄唇,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滑落,留下了一点水痕。 “我这一生都不会放过你。”他说,目光平静,“但在我亲手把你送进监狱之前,你必须赎罪。” 萧家,书房。 “先生,您之前预定的性奴定制服务,请问是否需要为您取消?” “暂时先取消吧,毕竟我家宝贝这次很乖。不过,我要的房间记得给我留好,说不定以后我还会联系你们。” “我的大律师呀,你可一定要乖乖的,不要给我这个机会呀。” 光线偏暗,外面也是让人提不起精力的阴雨天。屋内气氛更是阴沉沉的,两名黑衣西装的男子跪在地上,而书桌后的萧闻沉则单手撑着头,正背着光凝视着地上的两人,脸上看不出情绪。 “砰——砰!” 萧闻沉放下手中还有些温热的手枪,瞥了眼身旁的阿叙,随后站起,绕过书桌,从地面上二人的尸体上踩过,有些可惜地说:“我都给了整整一个月的机会,唉,看来果然还是不能心软啊。” 他望向窗外,已经开始下雨了。 陆以歌强撑着让自己睁开眼,光线实在是太暗了,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光是这么一个睁眼的动作就让他耗尽了力气,甚至都无法坐起,只能怔怔地望着像是天花板的东西出神。 半晌后,他身旁终于响起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 是萧闻沉! “嗯……看来是很开心呢,否则怎么见到我都哭了呢?”萧闻沉说,“怎么哭得更厉害了呢?真是让我伤心,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做出任何让我伤心的事了。” 他全身都被精神病院使用的束缚带捆缚着,而且大约是被打了肌肉松弛剂一类的药物,根本无力反抗,甚至话都说不出口。 “很多人都喜欢把那些不听话的小宠送到这里来调教,调教完以后,哪怕之前再贞烈,之后都会变成满心满眼只有主人,满脑子只知道躺着求艹的尤物。” 萧闻沉有些温柔地抚摸过他的脸颊:“不过你放心,宝贝。我会亲自来调教你的,你会获得真正的快乐的。” 萧闻沉放下手中的针剂:“当然,仅仅只是敏感是不够的,作为性奴,时时发情只是基础。接下来我会在你的耳内放置另外的芯片,它将会屏蔽掉所有其他人的声音,而只要我说话,无论相隔多远,你永远都能听见。”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萧家公馆的佣人们被禁止在特定时间段进入某一个楼层了。 只有萧闻沉知道具体的原因。 半晌后他终于吃到了渴求已久的精液,“啊啊”地叫了两声,眼睛不自主地上翻着,又一次进入高潮。 给他的主人口交过后,陆以歌重新跪好,身下两口穴的淫水顺着腿流了一地。 不过没关系,一次不行,那就再注射一次,让他彻底对精液上瘾,让他的大脑再也无法自己思考。 然后萧闻沉才会打开门,用温柔的性爱安抚他,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什么样的怪物,以后只能倚靠萧闻沉而活。 作为性奴,他没有任何自主的权力,所有的一切都由萧闻沉赋予,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他身下承欢。 清晨,萧家公馆。 只见他从床上坐起,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娴熟地转过身,重新钻回被子里,然后在被子中跨坐在一旁男人的身上。他弓着腰,趴在男人腿间开始舔舐那巨大又炽热的欲望。 就这么重复这个动作,感受喉咙间的充盈,再呜呜地呻吟两声,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是十分幸福的事了。 长期的高潮加上没有调整的时间,导致他只能思考一些简单的事情,比如该如何讨好他的主人,才能不回到那间冰冷的调教室接受惩罚。 除了某一次。他好像突然对主人说了些什么话,主人当时的目光充满了狠厉决绝,将他手脚捆缚,插上鼻饲管后,一个人关在调教室整整一个月。 最开始他大概是记得的,便会大笑着咒骂主人,一边又一边地重复那句话。 出来后,他就想通了,做主人的性奴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他的主人对他是那样好,明明自己只是个低贱的泄欲工具,主人却会温柔地照顾好他的感受,就像他们是恋人一般。入,鲜美香醇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咂舌,好好地回味了一番。 很长的句子,陆以歌现在只是个懵懂的小傻子,听到这句话并不能完全理解,但他知道‘不乖’意味着惩罚,便赶紧下床跪在地上,用脸蹭着主人的手掌,抽噎着说:“没…没有不乖。” 陆以歌半信半疑可怜巴巴地盯着萧闻沉看了好一会,确认他的语气确实不带惩罚的意思后,再双手掰着自己的臀肉,以这么一个极其淫荡的姿势跪爬着向前挪动。 陆以歌跪在柜子前看了一阵,怔怔地望着里面的东西,有他喜欢的假阴茎,有功能更多的按摩棒,有各式各样的鞭子,有长短粗细不一的尿道按摩棒,还有他主人最喜欢的吸乳器和各类束具。 转眼间,他已经自己选好了,先是给后穴一个女性手臂粗细的按摩棒,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凸起,最外面一圈还是玻璃质地,插进去后,能够明显地看见肠肉的任何一点变化。 再然后是尿道按摩棒,陆以歌自己好像并不太喜欢这个,但又喜欢戴上它的过程——这个时候主人一般都会非常温柔细致地把他搂在怀里,生怕他受伤——所以选的是最细的款式。 他不出意料地拿了那个项圈,然后从柜子里仔细比对了好一会乳环,最后选了一个看上去更沉一点的,能把他现在和葡萄似的肿起的乳头扯得下沉。 每次这么一圈下来后,陆以歌都是手软脚软身子软,回来后累得气喘吁吁地趴在萧闻沉身旁,身下汩汩地流着水,脸上也泪眼朦胧,赌气似的不跟萧闻沉说话。 萧闻沉低声笑了好一会,捧着他的脸:“真乖,想要什么奖励?” 这是他在调教室长时间的孤寂中得出来的经验,只有主人在,他才能开心,才不痛苦。 “萧先生,我们这里接到了关于您的诉讼,请问……” 对方倒是意外极了:“先生!这都是他第几次提出诉讼了?您喜欢小宠没关系,但是总不能让他这么骑到您头上啊!” 萧闻沉将手中那个按钮样式的东西推到写着‘最大’字样的空位旁,随后冷冷地回答说:“从什么时候起,我做事需要你过问了?” 只见最中间的那个液晶屏幕上赫然是一个短发的男子,穿着白衬衫西裤,正坐在办公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字,乍一看就是美人办公的场面,可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人此时的脸有些不正常的红,呼吸频率也有些快。 萧闻沉思索了几秒,随后将手中的按钮推到最小的挡位。 又见他站起身,合上桌上的笔记本,走向身后的个人休息室,合上门开了灯,几秒后,萧闻沉的手机响起。 萧闻沉轻笑一声,又将手中的按钮推到最大挡,看着陆以歌在休息室里差点一下子便跪倒在床上,道:“好,那就给你一直调最大档,但是在办公室里可别想高潮哦。” “……萧闻沉。”半晌后,他吐词不清地说,“我想要,给我,好不好?” 陆以歌以前是绝对不可能跟他撒娇的,平日里有什么事都会自己扛着,这大概是他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习惯,在这点上,萧闻沉虽然希望他能多依靠一下自己,但也会尊重他的选择,只是潜移默化地帮他多做些事。 而后某一天,萧闻沉在一次欢爱后罕见地没有再来几次,而是抱着还有些精力的陆以歌,在他耳边低声安抚着,用他那双拿枪久了磨出了些茧子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陆以歌的后背,不带任何情欲的味道,陆以歌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中,哭得泣不成声。 他选择了后者。 从那天以后,陆以歌逐渐学会跟萧闻沉诉说自己的烦恼和想法,再往后也学会怎么跟萧闻沉撒娇提要求了。 “那今天下午你就别想办公了,我去接你。”萧闻沉道,“现在,我允许你高潮。” 就在他以为这一次的高潮结束了,踉跄着站起来想要换衣服的时候,芯片突然再次放电,这次是后穴和阴茎一起,他再次跌坐回床上,猛地抽了口气,后穴准备喷出的肠液全部被肚子里的肛塞堵回去了,阴茎则射出乳白的精液。 他终于明白萧闻沉那句话的意思了,原来是说他接下来高潮就不会停! 萧闻沉放轻了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好,乖宝贝忍一忍。” 小助理连忙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撩了下头发:“好的好的,今天下午的活也不多,你们玩得开心。” 半晌后,陆以歌有些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少废话。” 萧闻沉上前,手指隔着裤子戳了戳,又将陆以歌横抱起,抬脚便准备往门外走。 萧闻沉有些使坏道:“那正好让他们看看我家宝贝这副骚样,看以后谁还敢惦记你。” 萧闻沉的步伐没停,陆以歌便试图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好像只要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似的,萧闻沉看着觉得好玩,起了更多逗弄的心思:“你看,大家都在看你呢,这下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小骚货了。” “怎么湿成这样?被别人看着原来会这么兴奋吗?真淫荡啊。”萧闻沉道。 萧闻沉见他是真的生气了,这才低声安慰说:“假的,骗你的,没有其他人,乖,回家再艹你。” “好好,都怪我。”萧闻沉无奈,“今天回家你要什么都行,别哭了。” 奔跑,沉重的呼吸声,坠入水池后刺骨的湖水涌入口鼻,然后是冰冷的唇印在额头上的触感。 “小河,不要离开我。” “小河,我来找你。” “吉时已到——!” 纸人! 突然间,他胸口戴着的玉坠变得滚烫,他像是从从梦魇中惊醒一般,害怕地猛然抽回手,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自己突然能动了,便一把扯开面前的红布,那原来是一顶红盖头。 “小河。”他听见那名男子道,“是我啊,我来娶你了,跟我走吧。” “——!” 他就这样喘息了许久,再一低头,便看见胸前的血红的玉坠上多出了一个极深的裂痕,他死死盯着那一点裂痕,反复确认是否是自己眼花,最后有些无助地把身子埋进臂弯。 而就在他身旁,居然躺着一口华丽的棺材,屋内飘着檀香味,他害怕地蜷起身子,又离远了些。 冥婚。 江予和的奶奶则在他新婚之夜给他了一个血玉坠,说这可以抵抗妖邪,如果那个妖邪最终不吃这一套,说不定可以拿这个血玉坠拼死一搏。 他也是人,他也会害怕这些东西,更何况和他结婚的是一个从小到大都要杀了他的妖邪? 想到这里,江予和抿着嘴,难免红了眼眶。他长得白净好看,一双弯月眉,一对丹凤眼,是典型的古典长 突然间,棺材像是动了动,随着嘎吱一声,棺材盖自己开了,露出里面黑黝黝的空洞。 江予和吓得怕极了,原先还憋着的眼泪夺眶而出,又害怕自己的哭声惹恼了里面的东西,便压抑了哭声,看起来哭得更加可怜了。道:“求你,求你……” 而原先缠在他周身的红线则更加密布了,它们缓慢地缠绕在一起,看似杂乱的线条却有条不紊地编织出了形状,鲜红的线像是在汩汩滴着血。 那赫然是一只血红的眼睛。 “不要怕,小河。” “不要怕,不要哭……” 漆黑的触手却突然像是变成液体一般,随着手指的动作灌入,在进入体内后却又一次变回实体,随着手指主人的意志往里面探索。 那根手指越探越深,最终好像终于抵达了手指长度的极限,才停下片刻,给江予和喘息的时间,就在他好不容易适应了这根手指,它却突然被抽出。 好冷,好疼,可是又好舒服。 先是揉捏似的抚慰,等那里完全立起以后,它们便有些贪心了,化成了更小的触手,探入微张的尿道,缓慢地深入,很快便遇到了分岔口。大部分触手选择了宽敞的膀胱,便破开括约肌,涌入膀胱吞噬原本在里面的尿液,然后鸠占鹊巢地在里面撒欢。另一部分则继续深入,直到抵达输精管,便不留余力地疯狂刺激那里。 随后,阴茎一抖,他尖叫着进入第一轮高潮,可精液还没等射出便被触手吞噬了,巨大的刺激让他甚至昏厥了几秒,生理性的泪水更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滴,也全部被贪心的触手卷走了。 三根手指同时被放入。 江予和的身体像是完全适应了被刺激时的模样,皮肤都开始战栗,面色潮红,忍不住“咿——!”地喊出声。他下意识想伸手阻止,却被触手与红线禁锢住了双手。 手部的皮肤敏感异常,从小没干过什么粗活重活的手摸起来格外滑嫩,跟被剥壳的鸡蛋似的,在暧昧的抚摸下轻微颤抖。 对于双手而言这个并没有多少影响,可对于本就窄小的后穴来说算是雪上加霜。整整三根手指再加上此时胀大的触手,后穴每一处都被填得满满当当,也压上了最刺激的那一个点。 江予和猛然一抽气,腰间也全然没了力气,一瞬间只能任由对方施为。这刺激实在是过于猛烈,让刚成年的少年无法承受,只能呜咽着在满棺材的触手里喘气。 触手们对他的反应实在是喜欢极了,透明的另一只手此时则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冰冷的手掌把火热的皮肤冻得一颤,生理性的泪水又一次下意识地出来了。 不够,还不够。 这个人的味道,这个人的汁液,这个人的一切。 触手们分成多个队伍,继续不断探索这具美丽的躯体,先是下身,再继续往上。 可下一秒他便没办法拒绝了。 原本又痛又痒的感觉此时只剩下瘙痒,江予和忍不住想挠一挠那里,但手又被禁锢住,不由得更加委屈了,眼眶湿润一片,身下更是一片泥泞,让触手和它的主人更加兴奋了。 它们疯狂地扭动着,一下便卷走了江予和嘴里的口水,留下满满的粘液。 滑腻的粘液让江予和忍不住做出吞咽的动作,他只觉得上颌痒极了,止不住想要去舔舐那里,却又被触手阻隔了,粗壮的触手在口腔内挤来挤去,让舌头有些无处安放,只能讨好似的舔一舔那些触手。 下一刻,后穴内的触手与手指同时被抽出。 可紧接着便是极度的空虚,这一段时间的开发已经让后穴尝到了快感的滋味,此时已经不愿意失去触手和手指的抚慰,只得无力地翕动着,将被含在里面的汁液吐露出来。 不是触手,江予和根本看不见那是什么,只能用后穴感受它的形状。这是什么?是阴茎吗?会有这么粗的阴茎?他的后穴是怎么含下去的? 而那根阴茎的主人更是恶劣,居然让红线托起江予和的屁股,让他的身体完全折叠起来,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后穴是如何被侵犯的。 江予和甚至能看见后穴肠肉的每一处细节。 透明的双手附上柔软的胸部,像是借力一般将其握紧。 先是整根抽出,然后猛然插入,击打出‘啪啪’的声音,伴随着极为淫靡的水声,让本来由于没怎么被折腾到所以还白皙的臀肉变成粉红色。然后再反复碾磨那处敏感点,让江予和发出更加淫荡的叫声。 射不了精。 可依旧不行,他就这样被吊在高潮边缘,无法向前也无法后退,后穴继续被反复刺激,想说话却又被触手堵死了。 一分钟,两分钟。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江予和已经被折磨得快要彻底失去神智时,男声再次在他的耳侧响起。 下一秒,触手和手掌同时松开。 他就这样用后穴潮吹了。 迷迷糊糊间,他只觉得脖颈处一凉,像是谁温柔至极地印下一吻。 “小河,我的小河……” “乖小河,不会难受的,很快…很快你就能一直陪着我了。” 手掌的力度逐渐收紧,彻底陷入昏睡的江予和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似的,任由自己被危险环绕。 直到数秒过后,有什么东西突然滑落在触手上,让那双手的动作彻底顿住了,又在清晰看见那样东西时才松开手,转而紧紧抱住身下的少年。 江予和身上穿着的嫁衣早在缠绵间变得残破不堪,而那只平安锁大概是被他放在里衣的内袋中的,大概是那双手的主人在动作间不小心碰到那里,才让它掉了出来。 片刻后,红线和黑色的粘稠液体都逐渐逆流而上,翻滚间逐渐凝固成一个实体,那是一个长发的男子,星眉剑目,身着古代新郎服。乍一看只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可苍白无比的脸色和殷红的双瞳却突显了他非人的妖异感。 “小河……”他呢喃着,赤红的眼眸晦暗不明。 江予和大叫着惊醒,呼吸沉重得不自然,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下意识想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在原先的棺材中。 昨晚的婚礼就像是一场梦境,他恍惚醒来,手指抓握住身下的被单,警惕地四处张望着,不确定这次究竟是现实还是变得更加真实的梦境。 房间算不上很大,但平时业余喜欢玩些艺术的江予和也能清晰地判断这些东西的价值。 他怔了半晌,这才蹑手蹑脚想要下床,但刚有点动作就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 如果作为装饰品,江予和自然会很欣赏这根链子,但此时这玩意的另一头被紧紧拴在床尾,让他的活动范围被完全固定住了,再加上昨晚的经历,任谁都不会觉得这只是个装饰品。 江予和吓得脸色发白,赶紧爬到床尾想要解开这根链子,但这根链子就像是长在床尾那般,根本没办法解开。 直到他再次高高抬起镇纸,却因为手麻而双手一滑,镇纸直接从他手中溜出,眼看着就要砸到他自己的身上了。 “看来,我的小河并不喜欢这个款式。” 这正是昨日侵犯他的那个东西! 男人不急不缓地向他渡步,脸上虽说挂着微笑,可眼底却笼罩着不易察觉的阴云:“我名临舟,是你前世的恋人,这里是我的地宫。我不知道你现在的生活习性是否有变化,如果你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都可以跟我说……只有一点,不要离开我,也不要躲着我。” “乖,你不会想看见我生气的样子的。”自称临舟的男人,目光不自觉地黏在他的双手上,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强迫着自己移开视线。 他指向自己脚腕上的锁链,表情上依旧带着警惕,明显是不相信临舟的措辞的。 僵持间,临舟突然道:“…既然小河不喜欢这个,我们当然可以解开。” 江予和原先可能还有反抗的心思,但在见到这样的一幕后也彻底收心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个,呃,那,你不会杀我吧?” 江予和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临舟身上的气势太强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人,自己在他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主导的权力。 临舟似乎还挺好说话的,对他的要求也确实都予以满足,便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记得前世发生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开始你就一直试图杀我,但既然我们昨晚都拜了堂进了洞房,那你哪怕看在这个的份上也得留我一命吧?” 临舟沉默了一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略为苦涩地笑着说:“我不会害你。” 临舟见他不说话,便强行把他抱到床上,将他搂在怀里。 原来是那些触手又一次爬上他的腰肢,此刻正顺着他的腰逐渐往下试探,先是敏感的小腹,然后划过后穴,最后停顿在略微挺立的阴茎上。 下一刻,触手钻入敏感的尿道。 触手们都很柔软,钻入尿道后纷纷向内部挤去,最终到达括约肌门口,被阻挡了前进的步伐。 从这个角度,江予和能清晰地看见临舟血红的瞳孔,他微微一愣,那带着浓郁血色的瞳孔就像是深邃的漩涡,将他的神识彻底吸入,身体也只能跟随着对方的命令动弹。 放松点就好。 触手钻入膀胱。 触手散开,化作漆黑的水,跟随着临舟的意识不断刺激起江予和的膀胱。 他依旧不太能完全适应这个大小,眼泪一下便溢出来了,临舟似是有些心疼,便抬手擦拭他微红的眼尾。 猩红的双眸和激烈的快感彻底剥夺了江予和的全部思考能力,只能怔怔点头。 “小河,从今天起我们就又一次成为爱人了,好不好?” 触手逐渐不满足于只浸染他的下半身,开始纷纷往上爬,最后彻底将二人吞没。 “小河,起床了。” 江予和睡眼惺忪,抬手揉揉眼,半眯着眼睛问:“…临舟?唔……几点了?咿——!” 临舟眼瞳深邃,手指轻轻搭在江予和太阳穴处,迫使他看着自己。 红线和触手逐渐再一次爬上江予和的身体,他却像没有感受到似的,怔怔地眨了下眼,脑海空白,回答道:“我…我是,你的小河。” 片刻沉默,江予和嘴唇微张,神色迷离,任由触手继续向上爬动。飘舞的红线随后攀爬上他的后脑勺,再缠上他细长的脖颈,逐渐开始收缩。 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红线才彻底松开,临舟奖励似的抚摸了两下他的头顶:“乖。” 云雨后,临舟便会在他没有什么经历的时候再一次跟他重复那些事,直到他能够完整地复述出来为止。 临舟为他解开了锁链,在他能够回答正确问题后便允许他在地宫内自由活动。地宫内并没有其它活人,反而有着许多纸人侍从,它们都不会说话,看着也确实怪瘆人的,因此江予和并不喜欢找它们。 但是当他提出一些临舟不喜欢听的话时,当天的做爱便会变成单方面的惩罚。触手们将会侵入他身体的每一处,不留任何余地。 那种感觉江予和绝对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液体逆流而上,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将膀胱内的液体排出,甚至只要临舟心念一动,便能让那些液态的触手在江予和的 膀胱的饱胀会刺激到前列腺,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憋尿的感觉也和快感联系到了一起,江予和便只能翘着硬挺的阴茎,在憋胀中用后穴高潮。 这件事彻底颠覆了江予和对临舟的印象。临舟以前一直都是一副温柔的模样,哪怕江予和打碎了一看便很珍贵的玉器,临舟也只会担忧地去检查江予和有没有受伤。 惩罚结束时,江予和趴在临舟的怀里,眼眶通红,止不住重复同一句话:“临舟,我们不是爱人吗?” 既然是爱人,你为什么能狠下心来这么惩罚我? “我……没想到。”他喃喃,“我只是太害怕了,小河,我不想再等一百年了。” 自那次惩罚后,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多了一条裂缝,不深,想掩盖并不难,但却在暗地里让江予和难以释怀。临舟大概也是想补偿他,变着花样给他从外面带些他以前喜欢的玩具。 地宫里的日子逐渐变得漫长。 江予和唯一的娱乐活动便只剩下在地宫里闲逛和发呆了,直到某天他再次来到地宫门口,看着那白玉砖石做成的大门,突然便产生了逆反心理。 于是,他打破了临舟设下的禁忌,推开了地宫的大门。 他转过身,直视着门内的深渊,突然便没了畏惧。 下一刻,深渊凝固成人形,装作不在家的临舟脸上没有半分笑意,说:“小河,不要走。” 然后,他坚定地踏出了那一步。 “——!” “小河。”他说,“对不起。” 穿黑衣的鬼差疑惑:“生魂?难道是……” “谁叫神罚那么残忍呢?” 这其实已经不像个房间了,巨大的金色笼子彻底限制了里面青年的活动,从笼顶垂下的细长锁链更是捆缚住青年的全身。 这已经是他被囚禁在这的不知道多少天了。 再然后便是日日奸淫。 到后来,江予和都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了,他的魂体早已疲惫不堪,整个人没有多少精神了,只知道下意识承受临舟的侵入。 可他的魂体实在是太累了,到最后他只能被迫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睁开了眼,浑身大汗淋漓,而后轻叹一口气。 其实故事的一开始并不复杂,只是一个名为江予和的小孩不小心掉入了地宫的入口,砸中了正在沉睡的魂灵的事。 于是,魂灵便问了他名字。 魂灵喃喃:“小河……很好听的名字。” 魂灵回答:“我没有名字。” 魂灵难得地起了善心,颇有兴致地陪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聊了两句,后又把他送回家。 他喜欢看这个小孩,这小孩是那样的活泼,和生命被定格的他完全不同,魂灵像是在他身上重新找回了活着的感觉,便天天看着这个小孩。 小孩死了,就在他十六岁那年,土匪进村抢劫,他就这样被乱棍打死了。 他尖啸着屠杀了整个土匪寨子,又回到村子里寻找着他的小孩的尸体,将他安葬在他家的河边。 再次醒来又是许多年后了,魂灵没有记时间的习惯,只有当初陪伴小孩的那几年对他而言还有实感,其余的时间都像是白驹过隙,一眨眼便不见了。 书生有些讶异地望向他:“这位先生,您是要去我们村子吗?我带你一程吧。对了,我叫江予和,您呢?” “我……没有名字。”他说,“你给我取个名吧,好吗?” 再后来,江予和考上了进士,临舟由心地为他高兴,便陪他在小亭子里饮酒 错误大概是这个时候开始的,情到深处,二人相拥着,唇齿纠缠,耳鬓厮磨。 大错酿成,来凡间渡劫的神居然爱上了人之子,上苍震怒,降下神罚。 天道最开始大概还是比较宽容的,它仅仅只是给了江予和一个警告,从二人月下共饮的荒唐一晚后,江予和身边就频频发生一些小事。 江予和天性乐观,遇到这些事时也只是挠挠头对着临舟傻乐呵一会,说自己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可后来事情却愈演愈烈,先是江予和在官场上连连失利,被贪污腐败的上层派到苦寒之地,然后又找了个由头剥夺了他的官职。 他便一头好好安抚这边愤怒的临舟,另一头则跑去当那些大户人家的私塾先生,也算是过了一段清闲日子。 那是个平凡的午后,江予和携着临舟一起去教书,本来已经送到别人家门口了,这些大户人家家门上都有禁制,此时虚弱的临舟并无法进入,便只好在不远处等着。 临舟强迫自己化成他人能看见的实体,抱着江予和,跑遍了周围所有的医馆。 江予和捡回了一条命,但再也站不起来了。 临舟将他带回了地宫。 临舟不敢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便完全不沉睡了,整日抱着他陪着他。 他们便一起赏玩稀世古玩,一块吟诗作对,一块下棋,品茶喝酒。 最终,他还是分了神。 可就是这么一闭眼一睁眼,他面前原先还活生生的江予和,突然间便倒在地上,死死捂着他自己的心脏,模样看上去痛苦至极。 江予和倒在地上,眼角落下生理性的泪水,他的手像是在捏着他自己的心脏,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似的。 世间的一切都像是被按下慢动作,临舟奔向面前的江予和,死死揉着他的肩膀,往他体内输送自己也紧剩不多的元气,试图挽救自己的爱人。 “小河……不要离开我。”临舟的声音沙哑,他将头埋在江予和颈边,“求你,不要离开我……” 天道不仁,天道不仁。 只要他和临舟相爱,不出三十岁,他一定会凄惨无比地死去,死前他会经历无数的痛苦,直到他后悔与临舟相恋为止。 而惨死的人,死后灵魂会一直重现惨死的那一幕,直到喝下孟婆汤转世才能解除。 ——亲手杀死他。 临舟最开始总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后一种。与其让江予和痛苦,还不如他自己忍受煎熬。 可惜他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宽容大度,他也是在江予和彻底漠视他以后才发现的这点,原来不是他自己宽容,而是江予和的偏爱过于明目张胆,以至于他无需嫉妒旁人。 他怎么能忍?他怎么可以忍? 小河,不要离开我。 他用爱意打造出了一个囚笼,囚住了江予和,更是困住了自己。 前者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对临舟毫无感情的江予和不会相信他的一言一语,只觉得他在欺骗自己。 可惜这终究还是虚假的情感,是临舟强行捏造的,就像镜花水月,只要介入一点外力就散了。 反复崩溃又重建的过程对江予和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次数多了或许会伤到他的魂魄。 只要他不发现……临舟想。 宛若饮鸩止渴,他却甘愿沉沦。 他最终还是自私了一把。 转世后的江予和是个病弱的小皇子,他母亲是不受宠的小妃子,在前面有整整六个哥哥的情况下,他几乎是一出生便丧失了夺嫡的权力。 只有小皇子 小皇子喜欢在树下乘凉,喜欢跳到湖里戏水,喜欢在冬天光着脚丫在雪地里乱跑,也会学着兄长们的模样背诵诗词歌赋。 其实就像命中注定了一般,从他看见这人的第一眼起,灵魂深处篆刻的感情便让他对这人产生了深深的依赖,小皇子还不到可以理解一见钟情的年纪。他只觉得这个人好温柔,他想一辈子都待在这个人身边。 一天天,一年年,小皇子就这样在临舟的呵护下长大,直到他及冠的那一日,母妃专门为他挑选了合适的姑娘,却都被小皇子自己赶了出去。 他眉毛一弯,眯着眼笑着。 他们私奔了,每过一段时间便换一个住处,日子过得其实比在皇宫内还要潇洒。 宅子里的一切都是江予和亲手布置的,墙上的壁画是他亲自选的,摆设用的古董也是他去古玩市场淘的,院子里那么大一个池子也是他…监督临舟用灵力挖的。 其实他防备的很好了,毕竟他早就不允许江予和离开自己的视线,可仅仅只是一个转角的功夫,江予和便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 临舟从虚空中掏出一张符纸,将它贴在江予和身上,嘴里念念有词。 一秒,两秒,空气像死一般沉默着,江予和像是预料到了什么,哭泣着拉了拉临舟的手。 “睡吧,小河。这次不会疼了。” “…小河,对不起,对不起……” 真正的小河会哭会笑,有自己的脾气和小任性,却又无底线地深爱着他。 他的小河,他的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