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妙仪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个贱人给我闭嘴。”
“我说完就走了,日后你们想让我开这金口,恐怕都难了呢,倒不如让我吐个干净,替你们一家子兜着那么多秘密,我心里沉甸甸的,累的慌。”
“你……”
“镇国公前来我沈府下聘礼那日,我好像听到娘唤我公爹一声‘谢郎’。”
沈政一瞳孔蹿起了一簇火焰,缓缓转头盯着京妙仪。
京妙仪微微张口,被沈政一盯的心虚,恼羞成怒的说:“你看我做什么,你难道就对得起我吗,我还没跟你算王语娇的账。”
“对,快去算账吧,想必娘抽屉里宝贝藏着的,是你谢郎年轻时写给娘的信吧。”
“你这贱人,沈菀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会把你千刀万剐。”
沈菀“咯咯”的笑着离开了沈府。
沈政一胸口的怒火被彻底挑起,他转身,快步往南厢阁走去。
京妙仪慌乱的跟在沈政一的身后,一边追一边质问沈政一:“沈政一,你给我说清楚,王语娇是怎么回事,沈菀说她怀孕了,你是不是同她生了孩子,你给我说清楚。”
沈政一走进京妙仪的卧房,走到京妙仪平日梳妆的妆台前,眸光锐利的盯着妆台第二个抽屉,伸手一拉。
抽屉上锁了,沈政一没有打开抽屉。
京妙仪大叫,用力推开沈政一:“你干什么?”
“夫人在抽屉里藏了什么宝贝,打开让我看看。”沈政一明知沈菀是故意挑拨离间他沈家所有人,可还是被气到了。
若京妙仪没鬼,又何需藏着,不如痛痛快快拿出来让他看个明白,沈菀的挑拨离间计也就不攻而破。
“我凭什么打开给你看。”
京妙仪破罐子破摔,怒吼道。
沈政一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好的很,你不打开,那我就砸开它。”
沈政一转身,拿起凳子,重重的砸在他花重金给京妙仪定制的妆台上。
凳子砸向妆台的时候,京妙仪瞳孔巨震,只听“砰”一声,妆台变形了。
沈政一又抬脚用力踹妆台,之后拿起凳子连砸了四五下,直至妆台被砸的散架,里面的信“哗啦”掉在地上。
这是京妙仪第一次见沈政一暴力的一面,当信从抽屉掉落的时候,京妙仪尖叫了一声:“啊……”
“你疯了。”
沈政一面色沉唳的从地上随意捞起几封信,当着京妙仪的面拆开 。
京妙仪立刻扑过去,想从沈政一手里夺回信,沈政一却把她推开。
京妙仪摔在了地上,身后的丫鬟婢女快步上前扶她。
而对面的男人已经打开尘封多年的信,这……就是镇国公同京妙仪还在婚约期间时,给京妙仪写的报平安的家书。
第128章 烧信
可是当年,京妙仪和镇国公解除婚姻,后又同沈政一订亲后,向沈政一保证把镇国公曾送给她的东西和信统统销毁,两人断绝来往,不再留一丝念想。
如今她却捧着镇国公曾写给她的信,封存了二十年!
那他沈政一是什么?
一个笑话……
他拆完手上的信,便蹲下身子,将剩下的一百多封信,一一拆开。
当拆到最底下夹着的那一封无名书信时,京妙仪尖叫连连:“沈政一,你别再看了,我们都中了沈菀的计,她想分离你我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你别看了,我求你了。”
她快步走到沈政一身边,跪在他身旁,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拆那封信。
独独这一封信没有写名字。
而京妙仪的反应又比刚才还激烈,疑心病本就很重的沈政一,自知当年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娶到京妙仪,又岂会放过这最后一封信。
可这封信一旦拆开,就彻底断了两人的夫妻之情,京妙仪意识到自己错的太离谱了,她不该藏有那一点点小小的私心,被沈菀戳穿,惹得现在里外不是人。
“我求你不要拆,我求求你,阿政。”京妙仪抱紧沈政一,那只按着沈政一的手,死死的扣紧,不敢松开半分,就怕自己一松手,沈政一就会看到那信里面的秘密。
沈政一看到京妙仪反应那样激动,一时间,心里也怕了。
他知道了,这封信不是镇国公写给京妙仪的。
而是京妙仪写给镇国公的信,不知何故,她一直没有把信送出去。
他现在把信拆开,两人二十年夫妻感觉破碎,再也无法修复。
二人结为夫妇二十年,他对京妙仪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不会费尽心思把她从镇国公手里抢过来,同她生下六子一女,后院无妾室,虽有几个通房,但都是在京妙仪怀孕时,京妙仪给他安排的。
除了王语娇这个女人,他自问这二十年,对京妙仪也算用情至深。
他看着手中未拆完的信,咬了咬牙道:“好,当着我的面,把这些信全部烧了。”
“嗯,全部烧了,你拿去全部烧了。”她听到沈政一这话,便知道沈政一想放过此事,只要把信全部烧干净,二人这事就算过了。
“你自己烧。”沈政一把手中不敢看的信,塞进京妙仪的怀里:“我看着你,你自己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