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贼们拿着刀来到屋外,围着阎桓站成了一圈。
阎桓脱下上衣交给沈夜惟,捏了捏手指骨,问他们:“你们是一块上,还是挨个来?”
沈夜惟在一旁默默道:“我建议啊,你们一块上吧,正好让我看看你们这群乌合之众配合的怎么样。要是你们输了,就早日下山从良吧。”
年轻的山贼头头冷哼一声,吐掉了嘴里的干草,呵道:“你们别听他的!两个人一组,一起上!”
沈夜惟瞥了他一眼,略带嘲讽地说了句:“你急什么?等他们都输了,会轮得到你的。”
山贼头头咬牙回应:“这可真是彼此彼此。”
打架的结果不难预料,沈夜惟在一旁看的都有些同情这些人了——他们根本不了解阎桓是什么体质。
好像有点太欺负人了。
除了老二以外的所有山贼都被打趴在地,山贼头头却依旧不愿认输,即便身上到处都是划伤,依旧会咬着牙再次站起来。
“行了,别再打了,点到为止就好。”
沈夜惟说着,下意识把手搭在了阎桓的小臂上。
阎桓的体温变得很高,胳膊上、胸膛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打斗过程中他还拆掉了腹部的绷带。
沈夜惟就看到了他那好的连痂都快要掉没了的伤口,心说这孩子果然一直在用伤口的事糊弄自己。
“不行的,师父。”
阎桓有些微喘,稍稍向前走了半步,“你感受到他的杀气了吗?这种人就得一次性把他治到服气为止,不然他还是会回来做山贼的。”
沈夜惟也确实能感觉得到,但他多少有些不理解了——已经浑身是血了,这人是何必呢?
一点都没有他老爹当年的通透感。
山贼头头嘶吼一声,拿刀朝阎桓的脑袋劈了过去;血味扑鼻,阎桓也发了狠。
沈夜惟惊了,喊道:“阎桓!快住手!”
阎桓躲过那一下之后,指甲直接刺穿了那人的腹部。拔出来的时候,阎桓的指甲上淌着鲜血。
山贼头头站在原地摇了两下,倒在了地上,这次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我已经避开要害了。”
阎桓俯视着地上的人,淡淡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想要在山上做山大王,首先就要明白什么是弱肉强食。你还年轻,趁早下山养好伤,换个营生方式吧。”
沈夜惟愣怔怔地看着阎桓——这孩子还挺会说。
倒是把自己想表达的给表达出来了。
……
沈夜惟给他们留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老二带着两个兄弟先背着头头下了山,到附近的镇子上求医;其余的人则是收拾东西准备卷铺盖走人。
“师父~”
阎桓紧挨着沈夜惟在墙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