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回来的第一天,首领就说了,沈夜惟和他的两个徒弟接下来会在酒店住上很长一段时间;另外,如果再有同门的其他师弟师妹们要住进酒店,一并接待。
常翎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他既然已经来过一次酒店,那就表示他们的老巢已经暴露,这个时候必须要齐心协力才行。
这种时候,大家如何和谐相处,就是一门艺术了。
“那好吧。”颜逸点点头,说:“那就拜托沈大师了。对了,刚刚您说要买的东西……?”
沈夜惟拿出一份清单递给他,“你们附近的超市、药店,应该都能买得到。麻烦你了,买完之后记得拿小票。”
“好的,我这就去办。”颜逸拿着清单,礼貌地退出了沈夜惟的房间。
沈夜惟独自坐在套房的沙发上,端着茶杯,连连叹气。
他都快愁死了。
其实这事说大也不大,就是处理完阎桓身体里的蛊虫之后,沈夜惟拿着药帮阎桓的伤口消毒、包扎。
当时他十分无心地说了一句,这虫子真是太恶心了,这黑色的粘液都沾到你伤口上了。
这句话就为后面的事情埋下了一个伏笔。
村里的事情既然都解决了,再加上肩膀上又受了伤,阎桓就不想继续待在村子里了。他买了车票,和沈夜惟一块回了酒店。
抵达酒店的那天晚上,沈夜惟打开了阎桓肩膀上的纱布。
伤口本身就有些感染,再加上阎桓本身恢复的比较快,情况看起来就非常的糟糕——有几处皮肉上沾着的黑色粘液无法清理,就导致了伤口无法愈合。
不只是沈夜惟,阎桓自己也吓了一跳,当即决定让沈夜惟重新开刀,把那部分皮肉切除掉。
这个过程并不复杂,需要切掉的地方也是米粒大的几个部分。
黑色粘液所带来的视觉体验,以及当时焚烧蛊虫时散发的那股令人终生难忘的恶心气味,同时冲击了沈夜惟的大脑。
沈夜惟强忍着恶心弄了半天,在准备缝合伤口的时候,终于还是没忍住,抱着垃圾桶哇哇直吐。
伤口还没缝合,阎桓不敢乱动;他转过脑袋震惊地看着沈夜惟,虚弱地问了句:“是不是,我身上有很难闻的气味……?还是伤口太丑了,吓到你了……?”
沈夜惟摆了摆手,最后感觉垃圾桶抱着不舒服,直接去了卫生间,吐了半天。
阎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沈夜惟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和自己亲热了……
因为那条恶心的虫子在自己的体内待过。以后只要他一靠近自己,可能就会想起这个事实……
等沈夜惟从卫生间出来,阎桓的情绪就已经变得非常低落了。
他想要帮阎桓缝针,阎桓也拒绝了他;他只说自己的体质特殊,只要不感染自己就能很快愈合,让沈夜惟不要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