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是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连起来,三人也没听懂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种情况其实是最多见的一种,她本身其实没什么怨气,没有什么语言能力。一直留在这里没走,只是因为还没到她去冥府报道的日子而已。
沈夜惟走到床边,打开了床头灯,对她道:“我问你答。如果是,你就点点头;如果不是那就摇头,可以吗?”
开灯的那一刻,女人刚好飘到了大床的正中间。她一只手捂着浴巾,点了点头。
“你是葛羽锐的妻子吗?”
“他前面还有几任老婆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死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屋内吗?”
“死之前的一段时间,你有没有变的特别倒霉?包括你身边的物件,只要你一碰,东西是不是就会坏?”
……
沈夜惟一连问了好多问题。她确实是葛羽锐的上一任妻子,两人结婚不到半年,就发生了这样一场意外,带走了她的生命。
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死和丈夫有关,因而也没有什么怨气,只感叹自己命不好。倒霉的情况确实有在发生,但是是在她结婚前,也就是刚刚认识葛羽锐的那段时间。
当时她的事业出现了巨大的变故,需要一大笔钱来救急。葛羽锐出钱帮她渡过难关,两人也因此生出情愫,步入婚姻殿堂。
至于葛羽锐前面还有过几任妻子的事,她是一丁点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过她。
另外还有一个细节,三个人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订婚时,葛羽锐送了她一串非常漂亮的珍珠,不知是哪里买来的。
听闻此事,白忆大惊:“是不是一串宝蓝色的珍珠?珠子圆润透亮,手感温润至极?”
女人点了点头。
“怎么?”阎桓问道,“他把珍珠送给白婉了?”
白忆咬着嘴唇,点了下头。
……
凌晨四点三十。
沈夜惟坐在床边,双手揣进袖子,轻声道:“我想葛羽锐也是个化名,他的修为如何我们暂且不知;但关于他的真身,我想你们也应该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了。”
“应该是水里的东西。”白忆点点头,“说不定还是海边过来的。”
“我有一个比较直白的主意。”沈夜惟道,“但是我得先回一趟别墅,把小诗和小朝接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