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长袍者伸手轻柔将她的脸上的残留擦干净,他随后退了一步。谢沅翊仔细地打量着他,他浑身严丝合缝,没有露出一丝破绽。谢沅翊走进了自己的藏书阁的密室,她将密室的灯全部点亮。她将烛火在十二幅云千雪的画像全部仔仔细细照了一遍,她在血月宗孤寂的三年,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她被心悸折磨之时,她会看着这些画像,聊表寄托。她现在全部取下来,她捧着最初惊鸿一瞥,让她难忘一刻的画像。她抿了抿唇,眼眶中仍旧落下眼泪,眼泪沾湿了画像,模糊了上面绝世的容貌。说来这十八年,她除了母妃心结,心里过不去的坎,吃穿用度,锦衣玉食。她从小不怎么喜欢丹青,陪着小姑姑,不,小姨青城公主学习。可她自见过云千雪的容颜之后,她便在空闲时间,在宣纸上画下她的容貌。她看着画里的云千雪,她回忆着这过去的几个月她哽咽着声音“对不起,对不起,雪儿。”“雪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我真的是喜欢喜欢你。”她得到过雪儿的偏爱,得到过雪儿与她在一起的决心,雪儿比她勇敢。而她阴暗不堪,卑鄙龌龊,总想着……总想着……能瞒一天是一天,等问题出现了再说。她的计划,她最初就想过若是爱上雪儿怎么办?爱不爱雪儿,与她完成天下之梦没什么影响,雪儿不会因她迁怒百姓,祸害谢氏皇族。她爱雪儿,自然为她筹谋一切那畜生一开始扶植我,左不过是想要将血月宗和谢氏皇族融为一体而我的计划,违背了他的心意所以,他才会破釜沉舟,让我和雪儿反目成仇,让我尝一尝这苦头......忽然,地面上出现了一道人影,长身玉立的男子,男子的阴影落在谢沅翊面前。谢帝就站在她的密室口,“翊儿,要不要父皇帮你?”“帮我?”谢沅翊眼底闪过一抹复杂,那双通红且令人心疼的桃花眸,一闪一闪像是遭受了黑暗的月光。“是啊,永江公主心思歹毒......朕恨不得将这女人给……”“父皇,你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一般有什么准备?”谢沅翊打断谢帝的话反问道。谢帝一听这是他擅长的领域,他大喜过望,他的翊儿终于像他了,“你说什么?”谢帝看着谢沅翊的眸光,他小心翼翼地坐在谢沅翊身边,伸手勾住幼子瘦弱受伤的肩膀,见她没有抵抗,他心里欣喜万分,将她拥抱在自己的怀里。他终日阴鸷冷酷的眸子,出现了一条柔和的光芒。而谢沅翊低头的那一瞬,收起了眼底的痛恨,厌恶,莫名的恨意,她抿了抿唇将脸埋在那沾满了胭脂水粉,混着龙涎香的袍子恶臭之中。谢帝轻轻抚摸着谢沅翊的墨发,小心又谨慎,他一遍一遍地抚摸着,想要将十八年的父子之情全部补偿回去。“翊儿,你终于问对人了。这种事,也就父皇会耐心教你。你若是想要征服一个高傲的女人,要在床上征服。朕给你的七日欢,需要下到永江的饮食里,爹爹会去做好这一切。”“而你这副虚弱的样子,身体受不了,需要服用鹿血,鹿血不能多喝,先慢慢喝一天,让鹿血溶于你的骨血之中,温养你的精气神,再配上你的七星北斗盏,疗效翻倍,足够让永江在床上……呵呵!我们谢氏皇族要战得了天下,也要在床上征服女人,你是父皇和凝儿费尽心血生出来的,父皇就只爱你。”谢沅翊紧握拳头她没想到她父皇卑鄙无耻,将他和母妃的事情,说得如此煞费苦心,她恨不得一剑刺死她这渣爹“爹爹!”谢沅翊轻声唤道,“爹爹,这个世上是不是只有你才不会伤害我?”“你喊朕什么?”谢帝不敢置信地问道。“你难道不是我的爹爹吗?”“你终于肯认朕是你的爹爹了。”谢帝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他喜极而泣地说道:“翊儿,你知道吗?这十八年来,朕终于听到你喊朕一声爹爹。爹爹,一定会帮你办成此事。”“七日欢,我会不会死在……”“瞎说什么!所谓七日欢,顶多药效持续三日,父皇教你,第一日你不要满足对方,你让对方求你,求求你。你第二日就要动手,看她在你身下求爱。第三日,你便牢牢地……掌控她,掌控她……”谢帝一边说,一边解开腰间的酒壶,他将壶嘴对准谢沅翊的唇,给她灌下一口,去腥温热的鹿血酒从喉咙顺着流入她的胃里。一股粘稠恶心的液体在她全身散开,忍不住的腥臭充斥着她的胃部,谢帝缓缓地顺了顺她的背,“翊儿,爹爹答应过。上京城由你折腾,政事不管不插手,可爹爹从小就最爱你,是看不得你受委屈。”云千雪,你敢欺负朕的翊儿朕不会让你好过的谢帝指尖挑去落在谢沅翊脸上的墨发,他很想再亲近亲近谢沅翊,可想到对这孩子不能太过分,引得这孩子反感。这孩子从小就执拗,他要花一花时间,慢慢融化她冰冷的心,让她接受自己这个爹爹。能喊一声爹爹,已经很不错了。谢沅翊等到谢帝离开以后,她眼底死寂阴霾的迷雾缓缓散去,嘴角扬起一抹自嘲,她用手指去扣喉咙,要将那恶毒且卑鄙的鹿血呕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