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回了这座宫殿,门口挂着两只昏黄的灯笼,里面没有人,没有母妃,黑暗笼罩着这里。她终于看清楚,不对,这十年来她从未抬头看看牌匾上的名字。凤璇殿她喘着粗气,双手放在膝盖上,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声,“翊儿,翊儿......”谢沅翊抿着唇,就在这座宫殿外伫立。凤城公主就站在她的身后,谢沅翊生气地质问道:“你出来干什么?不知道有多危险吗?”“知道危险你还跑出来,你发个脾气也不选个时间。”凤城公主反倒蹬鼻子上脸,指责谢沅翊的不是。“你要去找我母妃。”她推开侧门,宫里空荡荡的,她猛然一回头,一身红衣长裙的凤城公主服饰,顶着她容妃的脸,她静静地看着她,她开口说道:“过来,不冷吗?”谢沅翊执拗的性子上来,她赌气地说道:“不管你的事!”“好!那我走了。”“母妃别走!”她泪眼婆娑,委屈巴巴地说:“你,你先骗我的。你还对我那么凶,那么坏!我......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否则你为什么骗我?”“接着演,接着演!接着哭,接着哭!”母妃一边指教着谢沅翊,一边拿起瓜子磕着,“你们谢家人真难伺候,老娘怎么生了一个哭宝出来?”“啊......呜呜呜......我果然不是你亲生的,你都不来哄哄我。我一定是捡的......”母妃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是从小跟你说漂亮的女人会说谎,你自己没听进去。母妃也是漂亮的女人。当然会骗人咯!”更加委屈了她委屈地闭了闭眼睛,如喷泉般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从她的面颊滑落,她带着哭腔,惊诧,委屈,愤怒,埋怨道:“你,你......你先骗我的,你,你......你还有理!哪有你这样做母妃的?”“母妃从小就教导你,不要试图和漂亮的女人讲道理,尤其是像母妃这种.....”母妃无奈,秉着她的风格,践行着别跟谢沅翊讲道理的做派,看着寒风吹过她的脸,泛起的一丝病态的红晕,泪水被冷风吹干,让她的眼睛红得发疼。母妃走过去将双手抱住谢沅翊颤抖的双肩,她拍打着谢沅翊的后背,她心疼地说:“好好好,母妃错了......真错了......”“错哪了?”“哪都错了。”“你骗人!你说过的道歉说全错的人,就是认错不诚心,就是在敷衍人!重新认错,重新说一遍。”“显着你了!谢沅翊,老娘告诉你,老娘就没有跟你谢家人认错道歉的习惯。你们姓谢的,别太蹬鼻子上脸!”“呜呜呜......你......你胡搅蛮缠!你最坏了!”谢沅翊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搞得你不姓谢一样。”一旁的雍城卫差点没憋住笑看着一脸无可奈何,你了半天,说不过,又委屈的六殿下。雍城卫又被凤城公主,也就是容妃娘娘一眼瞪了过去。“我喊先帝,是要喊爷爷,还是喊外公?”“我的谢跟你的谢能一样吗?我又不是先帝生的,我姓慕容,后来只是做了先帝的义女,我才改姓谢的。”凤城公主蹙眉,在她额心戳了一下,无奈地说道:“真是一个小笨蛋!”“你骗我,你还有理!”谢沅翊没被安抚,反而还被嘲笑自己笨。她张嘴便要咬在凤城公主的肩头,可还没下嘴咬,就听见凤城公主肩头微微一颤,她轻哼一声,“你这小没良心的,真狠心!”“我还没咬呢!”谢沅翊眼泪没绷住,哗一下犹如激流,抱着凤城公主的肩头,继续哭泣道:“母妃,母妃,儿臣只要母妃。母妃,以后不可骗儿臣。”“你怎么发现的?”凤城公主问道。她问的是,你怎么发现我是你母妃的?“哦!我在凤璇殿埋了一坛子酒,打算给你惊喜。结果,过了好几天,我就再也找不到了。我又发现去昭仪宫找小姑姑的路,好像又远了。我就想着我住的宫殿不一样。”“人小鬼大。”凤城公主嗔她一眼,“不愧是我的翊儿,聪慧绝伦。”“我想回凤璇殿,不想住长乐宫。”“好一出母子情深。”一个粗犷的人走了出来,他对凤城公主说道:“公主殿下,我奉我王之命,带公主殿下和小殿下一起回漠北。”“慕容晔,痴心妄想!”凤城公主手里的软剑出鞘,她将谢沅翊放在一旁,吩咐身后的雍城卫道:“保护六殿下。”凤城公主手里的软剑心悦,行云流水般在黑暗中的轻功身法,就听见几声嘶嘶,白光乍现,血色染红了地面。“慕容凝,不如试试我们的厉害!”凤城公主的掌力打向对方,对方却没有想象中的伤害,只是退后数步。凤城公主眸光一凛,气势大开,令在场的人心里惧怕,她道:“绵息心法,是你们!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背叛我。”而对方却突然笑了笑,“慕容凝,你的死期到了。趁着药性发作,我们废了她的武功!我们有了新宗主!”......原来如此事关她身世之谜的事情她都解开了她的母妃便是凤城公主,也就是容妃慕容凝。母妃被封为容妃,我必须要有一个名分,若是以凤城之子自诩,便是谢氏皇族颜面尽失母妃被封为容妃,又在名义上赐了一座宫殿,便是长乐宫。她为了抚养我,便一直居住在凤璇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