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一阵又是一阵的凄厉的呼救声。谢沅翊坐在里面,拿着一杯水轻轻抿了一口,她不知从哪里翻出一盘围棋,她右手捻一粒白子, 左手捻一粒黑子在棋盘上,悠闲自在地在左右手互相博弈,坐等着外面的救援。外面的厮杀声渐渐停歇,谢沅翊只是静静地坐着,面无表情, 好似这一切的厮杀, 她早就司空见惯。谢沅翊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水, 热气在水面飘飘荡荡。段毅护卫在谢沅翊身边, 谢沅翊看着段毅,她说道:“你似乎很紧张?”段毅摸着断风剑,他说道:“公子, 我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这是我作为杀手的一个直觉。”“过来, 喝杯水。”谢沅翊倒好水,将水杯直接递给段毅。段毅将水一饮而尽, 他问道:“太子想要坐收渔利。”谢沅翊想了想道:“我看未必, 你没看到我们的人也混在当中。”“之前, 听七杀说,左护法就在东宫。所以,是左护法想要公子的命。”段毅推理道,左护法想来与公子不合。“我与他不合......很久之前吧......”谢沅翊放下手里的杯子,她眸光灼灼,她眸底深处燃起一缕浅浅的冷意。她数着数字,数到了十,外面最后一声厮杀声,湮灭在这茫茫的暮色之中。“嘭!”大门被打开,云天泽一身是血的站在门口。他并未走进来,他怕身上的血腥味冲撞了谢沅翊,他说道:“殿下,我已经将他们全部抓起来。”谢沅翊刚要起身,她袖中的那块帕子被吹进来的凉风,落在了一支烛台上。谢沅翊想要去拿,结果那块帕子被燃烧殆尽,连同云千雪绣上的字,都在最后一缕火焰中吞噬干净。她心底涌起一缕隐忧。谢沅翊问段毅道:“你怎么来了?雪儿呢?”段毅有些害怕,谢沅翊的眼神凌冽,他说道:“云小姐,云小姐她在公子走后便醒了。她知道公子用内力,将寒气封住了她体内的情蛊。她跟属下说,这寒气会侵蚀公子身体,怕公子出事,就令我前来。”话没错,可我做了万全准备“你就把她撇在客栈?回去,去找雪儿。”谢沅翊发怒道,“她出了事,我拿你是问。我不是跟你说过,她是我的软肋,去!”“是。”段毅立即消失。谢沅翊走到了外面,云天泽已经和谢沅翊麾下的黑红长袍卫,将安城将军给制服了。云天泽盯着安城将军身后的黑红长袍卫,他怒喝一声,“尔等想要背叛公子吗?”经历过这杀神般的少年,刚才的银龙斩杀伐决断。跪在地上的黑红长袍卫骇然,听到公子一词,抬眼看着谢沅翊,他们回味了一下。公子是当朝翊王?他们大惊失色道:“我等不知公子尊驾,还请公子恕我等死罪。”“那你们奉何人之令?”云天泽问道。“我等奉左护法之命。前来诛杀翊......”“杀!不留活口!”谢沅翊冷冷地说道,任何知道她身份的人都得死。“是。”谢沅翊身边的黑红长袍卫将对面的人全部杀死,谢沅翊双指摩挲,思考着什么。一切都太过顺利,她微微有些担心。云天泽押着安城将军跪在谢沅翊面前,谢沅翊问道:“好久不见,安城将军。”“微臣......我想太子殿下没想到翊王殿下有如此手段吧。”安城将军冷笑一声,谢沅翊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手里一滴温热的血液,她淡淡地回应道:“本殿也没想到会走到如今这一步。”这一步是啊,谁都能想到她会走到这一步回头路是走不了的,她只能一往无前,踏出一条平天大道。反正脚下白骨累累,尸山遍野。她问心无愧,死的便是要她命的人,死的便是乱臣逆贼,她从不做善人,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那殿下勾结邪魔歪道......”安城将军口中的邪魔歪道,便是谢沅翊身边的黑红长袍卫,也包括段毅,云天泽,甚至还有更多的人。“邪魔歪道!”谢沅翊打断安城将军的话,她讥嘲道:“不过,这浩浩江湖中无数蝼蚁不敢与其抗争,便称他们为邪魔歪道。太子不也用这些邪魔歪道。那就说明,他们够强,够让我等诸位皇子殿下用他。”安城将军不语“殿下,我从安城将军处收到信。”云天泽将一封信递给谢沅翊,谢沅翊看到信的内容安城将军亲启城中混入雪山宗,血月宗两宗弟子。跟着这两派弟子,能找到朔城侯所在,假意令朔城侯控制安城,随后诛杀雪山宗弟子,重伤血月宗弟子。引翊王入城,以诛杀叛贼为名,诛杀翊王。“将他收监交付大理寺。”谢沅翊吩咐一声,她淡漠的双眸盯着安城将军,“你最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跟邪魔歪道勾结的,可不止我一人,太子同样有份。你若真是想要咬住本殿不放手,那么你的九族,本殿便可通通杀之。”安城将军:......云天泽拿着一件披风,披在谢沅翊身上,他关切地说道:“殿下夜黑风高,多穿点衣服。”“世子呢?我刚才让他炸毁弹药库。”谢沅翊摸着披风上面的质感,还真是她喜欢布料,滑软而绵密,犹如肌肤的质感,她忽然问想起谢恪这一人,一直不见他的踪影。“殿下,世子葬身在弹药库。”七杀忽然来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