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翊感觉舌尖一股清凉, 带着淡淡的甜味,以及属于云千雪的雪松气息。谢沅翊不动神色地将云千雪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明明是自己担心死牢阴冷, 但话到嘴边, 却变了味。她说道:“本殿怕你被这里的潮湿伤了身子,日后无法为我太子皇兄诞下皇子。”“那就多谢殿下了。”“不客气, 礼尚往来。”“参见六殿下。”“参见六殿下。”“我要见云天润, 打开死牢。”谢沅翊命令道, 看守跪下道:“除非是太子殿下的手谕,或者是令牌才可以。”“这个。”云千雪举起一面金色的令牌太子令牌,如孤亲临“是。”谢沅翊心头滑落一丝犹疑,再次肯定慕容觅之前所言,云千雪很受太子皇兄的宠爱,她被封为永江郡主,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谢沅翊盯着那面令牌,心里涌起一丝酸涩,她凉凉地讥嘲道:“你还真得我皇兄的喜爱,连这一面天下独一无二的令牌都给你了。”“你若喜欢,我给你。下次回东宫,你再还给太子。”云千雪大方地说道。谢沅翊看着云千雪的眸光,似乎柔软了不少。她透过地牢的火光,有一瞬间她的仙子是不是......就是云千雪?仙子她说:“殿下喜欢什么,我都会捧到殿下面前。”金色的令牌落在谢沅翊的手里,这块令牌可调动上京城的所有兵马,换句话说,谁拥有这块太子令牌,到时候可以进行一次上京城兵变。她感觉是国之重任,江山社稷交到她的掌心。太子皇兄将这块令牌交给云千雪,他们之间有那么亲密无间吗?真的只是婚约缔结吗?“吱嘎。”随着一声铁门落锁,发出一声难听刺耳的嘎吱声,铁锈斑斑的牢房被打开,一间巨大的单人牢房出现。谢沅翊同云千雪缓步走进了这里。进入两人视野的是一个独臂人,云天润。他的脖子被一个巨大的铁箍所扼住,后面的铁锁被固定在墙上,他穿着一件肮脏不堪的囚服。上面那个囚字早就被模糊了不少。“六殿下,云小姐里面肮脏,还请尽快出来。”看守说道。里面的气味令人作呕,幸亏谢,云两人早有准备。她们嘴里含着清凉丹,减轻了不少空气难闻的气味。云天润蜷缩着身体,一直都在角落边。他嘴里一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哈哈哈哈!我马上就要封王拜侯了。”他又说:“爹,爹,孩儿是冤枉的。你救救孩儿,孩儿不想死。”云千雪走过去,她来到云天润面前,她道:“大哥,你还好吗?”云天润那隐晦的眸子,听到这一声大哥,似乎有些光泽。他抬眸看到了云千雪,他自言自语道:“妹妹,我记起来你是四妹妹。”“是,我是你的四妹妹。”云千雪点点头。“是不是爹知道我是冤枉的?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云天润兴奋地问道。“大哥,我给你看看。爹爹之后会放你出去的。”云千雪哄着云天润,云天润听到了肯定的答复,很是乖巧地伸出手,云千雪开始把脉,这是疯癫之症。她又让云天润伸出舌苔,看着他舌苔发黑。有人要毒死云天润,难道云天润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云千雪拿出一枚银针刺在了云天润的几处大穴,云天润低着头,略微抽搐着身子。云千雪想着这个事情,没有发现云天润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小心。”谢沅翊出口已来不及了。云天润像是一只野兽,充满着血丝,突然伸出左手狠狠地掐住了云千雪的脖子,他说道:“你不是我妹妹,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云千雪连声咳嗽,谢沅翊抄起地上的一根铁棒,直接砸在了云天润的头上。“咚”铁棒被砸的差点扭曲,云天润向后倒去,他的头撞在墙壁上。云天润满头是血,他顺着鲜红的血看到谢沅翊的脸,他想到了什么,他将头一直撞着墙,他疯癫地说道:“我明明记得是......我记得......不是你,我听到的是弟弟......不是......弟弟被人抱走......”这疯言疯语,一点逻辑性都没有。谢沅翊顾不上手掌的酸麻,她将云千雪抱在怀里,云千雪刚才被惊吓的瞬间被治愈了,她安心地将头靠在谢沅翊的怀里,然后下颌蹭过她的锁骨处的衣服,狭长的凤眸望着她,她说:“没事的,你是我的人,我的小伴读。”前半句很哄人,后半句差点意思后半句我就当做没听到“我没事。”云千雪声音轻若蚊音,她像是被惊吓到的小猫,脸微微有些苍白。她又说:“殿下,你能让出去吗?”“你可以走吗?”谢沅翊理解云千雪的心情,毕竟谁遇到这种突发事情,都会有点心里不高兴。“嗯。”云千雪轻咬贝齿发出靡靡之恩。谢沅翊扶起云千雪,而云千雪双腿微软,她柔柔地看向谢沅翊,脸颊微红,她喃喃说道:“殿下,我的腿走不动。”“殿下~~”尾音上调云千雪真的是清冷中带着一丝妩媚,谢沅翊的心这下子乱了,她深吸一口气,她表示很无奈,她对示弱的人,一向没有自控力。她无奈地说道:“我背你。”“殿下,就不能抱我出去吗?”“别得寸进尺!外面那么多人看着。”谢沅翊瞪着她,“我数三下,你不上来,我让七杀把你抱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