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蒲宁被烟呛得直咳嗽,心疼地把人抱过来,蒲宁眼里还含着咳出来的泪花,那瞬间竟然在想,她女朋友力气好像也不是那么小。逢绛,“太呛了,别煎了。”蒲宁示意她把自己放下来,“不行,不能浪费钱。”逢绛笑了笑,眼里含着桃花似的,“我请个保姆,专门负责煎药的那种,不用你来。”蒲宁想了想,“也好。”逢绛效率很高,挑的保姆阿姨面相和蔼,手脚麻利,做事也认真,每次煎完药都会打包好送到学校,看着逢绛喝下去,然后勤恳负责地给蒲宁发消息:[喝完了]蒲宁:[谢谢阿姨,辛苦了。]阿姨忙说不辛苦不辛苦,心里暗暗惊叹,这个漂亮女老板好像感受不到苦似的,那药味自己闻着都苦,她眼睛都没眨一口气喝完了,真是个牛人。于是这一次,阿姨照例煎完药,准备看着逢绛喝完,逢绛当时抱着画板在画画,头也没抬说,“阿姨你放在这儿吧,等会儿我喝。”阿姨也没打扰,叮嘱几句就走了,逢绛在空荡荡的艺术教室里,独自抱着画板画了大半天,回过神药早凉了。蒲宁是从教室后门进去的,她眼睁睁看着逢绛盯着药看了好久,然后略微嫌弃地捏着药准备扔垃圾桶里,蒲宁说,“太苦了吗?”逢绛,“……”逢绛说,“其实这个药没用。”“怎么没用,我都没听见你咳了。”她故意作对似的,咳了声,“真的没用。”蒲宁发现她幼稚得没边,喝个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直到她晚上回到校外公寓,把药热了遍,自己偷偷尝了口,嗯,确实够苦的。然后她面不改色对逢绛说,“几口就喝完了,速战速决。”逢绛当时脱了外套,穿了件紧身的灰色线衫,姣好纤瘦身材尽显,蒲宁这才发现她不是那种竹竿似的瘦,而是匀称有致,没有一分一毫的赘肉,该有的也都不会少。她说,“宁宁,这个特别苦。”蒲宁犹豫着走到她跟前,阿姨从没跟她说过逢绛喝药是怎么喝完的,她这会儿真信了她的鬼话,捧着她的脸哄着她,“你先喝完,待会儿我去给你买糖吃。”逢绛顺势把人扯到自己腿上,眼神点了点茶几上的药,“那你喂我喝。”……蒲宁觉得自己这辈子耐心都用在逢绛身上了,喂完最后一口,她把药碗放回茶几上,逢绛以为她要离开,揽着她的腰,把她又弄回来,粘在自己腿上。蒲宁动了动,腿细细一条坐得有点儿不舒服,她指尖划着逢绛流畅漂亮的下颚,问,“还要去买糖吗?”“不用了,”逢绛仰头看她,“不用浪费时间。”蒲宁笑了笑,她听懂了,逢绛就是想和她多呆一会儿。逢绛看了眼外边的天,不算特别晚,她抿了抿唇,问,“一会儿还要走吗?”蒲宁稍稍犹豫了下,按理说都有对象的大学生了,也不一定非要每天回宿舍,但留在这里总感觉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儿,蒲宁低眸撞上逢绛眼神,忽然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爱他妈怎么办吧,她今晚就想和女朋友腻在一块儿。“不回。”蒲宁脑袋凑近过去,逢绛以为她要接吻,刚张了张唇,蒲宁只是蜻蜓点水似的在唇角啄了下,亲着她的下巴,有往下的趋势,声音含混而暧昧,“这儿有我的房间吗?”逢绛扬起细长脖颈,乖乖受着,隐忍而淡淡地嗯了声,她一只手仍冷冷清清放在蒲宁腰窝上,手腕细瘦白皙,莫名透着一股冷.欲的味道。“不过没有多余的了,只能和我睡在一个屋。”蒲宁动作顿了顿,凑过去吻她的唇,“好。”……蒲宁先洗完澡,她穿着逢绛的睡衣半坐在床边,被子里都是逢绛的味道,她心跳如撞钟,不安又兴奋。她听着浴室里哗哗水声,心猿意马,忽然发现自己指甲还有点长,临时又去找指甲刀剪,一番折腾下来,逢绛也刚好从浴室里出来,她瞬间动作停住,然后把自己卷进被子里。逢绛绕到床头柜跟前拿出吹风机,蒲宁眼神紧紧锁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穿了件v领的薄睡衣,露出了大片腻白肌肤和锁骨,再往下就是——蒲宁眼神点到为止,默念了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时候逢绛手机响起来,蒲宁随意瞥了一眼,微微顿住。盛言。上次看到这个名字还是高中时候了。她俩一直保持着联系吗?那一瞬间,蒲宁有点微妙的不爽,在自己没有参与的逢绛生活里,却有人能陪着她。逢绛吹完头发回过头,敏锐地察觉到她不开心,边去看手机,边捏了捏她的耳尖,“想什么呢,嗯?”“刚刚盛言跟你打电话,”蒲宁直白道,“你们是在国外遇见的么?”逢绛坦荡道,“嗯。”“她现在还在国外吗?”“嗯,她也在国外上大学。”蒲宁眨了眨眼,噢了声。逢绛回了两条消息,就放下手机,顺便关了灯,房间瞬间昏暗下来,只剩下床头小灯,昏黄的光盈盈亮着,氛围瞬间变得暧昧起来,尤其是两人眼神彼此对视下。蒲宁心脏重新怦怦跳起来,盛言什么的在这一刻都被她抛到了脑后,此刻脑子里都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