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煜饶有兴致,嘴里嚼着泡泡糖。 是不可多得的场面呢。 麻子脸承受不住,大喊着,骤然发现嘴里的束具让他发不出音节,绝望地嘶吼喊叫。 这也是顾泽的手段之一。 在此之前,审讯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凌nve。 无论生si,都是献上诚意后才能得到的恩赏。 “求……求……” 她颔首,淡声道:“要是你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我会为你浪费一次机会而感到惋惜。” 麻子脸捋直了舌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微微挑眉,“继续。” “白会长联系了下家,三天内就要把货出手,从桐城走。” 那不是…… “叫什么水湾路。” “这、这个……” “看来是还没有学乖,你以为捂着白铮g的那点破事儿,我就真不知道了?” 苏南煜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麻子脸。 顾泽读出这一点,当即从腰间拔出匕首刺下去,麻子脸的指骨被齐齐切断。 他戴着厚y的皮质手套,麻子脸的嘴角被撕裂开来,血滴滴答答地顺着嘴角往下淌。 “糟了,这下,咬舌也si不掉了。” 宣仔咽了下口水。 麻子脸双目呆滞,浑身颤抖,疼痛让他暂时失去了发声的本能。 “是白会长跟上头对接的,每周至少要抓42个丫头送去,普通的30万一个,品相好的50万一个,那边说这群丫头不老实,所以弄了一批‘柠檬冰’……” “没、没什么标准,初中高中都要,长得漂亮的贵点。” 她终于捋顺了关系。 如今她cha手导致白铮凑不够一趟车的nv孩,从柠檬冰下手倒也是个办法。 “嗯。” 他没有收敛力气,那人半个头被砍断,歪斜地挂在身子上。 这种脏事,他来做就好了。 她很喜欢这个动作,有点像在宣誓效忠。 她很愉悦。 回到房间后,两人一番冲洗。 她靠在顾泽怀里,半躺半坐,盖着粉nengneng的hellokitty毛毯,眼神放空看向窗外。 “三天后是周四。” 苏南煜盘算着。 这难度很高,想要通过乔装或是冒名顶替,混进锐铮会参与全程,几乎没可能。 “顾泽,你对这个地方还有多少印象?” 桐城是他的出生地,他在那里度过了幸福的十三年,一夕满门被屠,来到了瑾帆会。 “桐城和江宁接壤,面积不到江宁的三分之一,占大头的也是那些见不得光的营生,目前有两gu较大的本地势力。” “……?” “你居然有我不知道的势力?” “是我父母的人,当年的漏网之鱼,他们花了不少心思才重新发展起来,前几年有找过我,所以……大概会给我一个面子。” 他犹豫,“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苏南煜很不满,她并不希望顾泽真的“自由”,她甚至一瞬间想要杀了那些碍事的人。 “……阿煜。” “我不需要你为此做任何事。” 都不需要。 他怕她超出现有情感的付出,会在某一天变成对他的厌恶。 “我才不会呢。” “你要是敢跑,我就每天带着几万来号人追杀你,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顾泽索x往后一靠,躺在抱枕玩偶上,单手解开最上方的扣子,方便她变本加厉地胡作非为。 顾泽顿了顿,“临淮。” 不同的是,临淮是“g净”的,至少表面上是。都流入临淮某些纸醉金迷的场所。 加之,白铮运输nv孩走的是“一号”的渠道。 她抓起顾泽的手r0u自己的太yanx。 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开枪,不能带大批人马包围,要遵循一座遵纪守法城市的规则。 “我明天试探一下白铮的态度,苏渝这个身份,我会好好利用。” 顾泽没再问下去。 “不是,你别太离谱。” “下午睡素的也就算了,晚上你居然不跟我睡?” 顾泽一愣,竟然从她表情里看出几分气急败坏,简直啼笑皆非。 “我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现在看来,你好像更想做些别的事。” 她脸颊微热,看来脸皮厚度需要再进益。 她没敢立刻去看顾泽的表情,听见他似乎是无奈地笑,笑声很愉悦。 “……”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前几次还不觉得,这段时间越来越局促。 从前那个不在意也无所谓的她,始终裹着一层厚厚的外壳,感受不到对方的温度。 她模仿着,模仿她能见到的、认同的每一个“大人”,他们的处事风格,他们的行为逻辑,因为原本的那个苏南煜实在缺乏太多东西了,真的只是一个孩子。 又不知道是哪一天开始,时间流动了。 那些许多年不曾出现的反应、情感,就像手直接触0烧水壶被烫伤一样真实,不再隔着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