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那年，她经常被苏南瑾派出去做任务。 那天下午，她带人剿了江宁市一个新的小势力，一回到瑾帆会，就迫不及待地去找苏南瑾邀功。 那个头目是个彪形大汉，是她自己杀的，没有假手于人。 房内传来一阵女人的惨叫声，仔细听，似乎还有男人的喘息声，皮鞭抽打身体的声音更是刺耳，她顿时愣在原地。 她顺着房门的缝隙看过去。 那女人不是柳媚姐姐，她松了口气。 她的哥哥是个古怪的人。 全凭兴趣。 这个姐姐身材真好，声音也好听，不过不是哥哥喜欢的类型，估计没下次了。 啊，怎么还有钢鞭啊，不会把人弄死吧？ 房间里顿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沙哑的嗓音中满是无处发泄的性欲。 她乖乖推门而入，这才看见苏南瑾。 他浑身都是疤痕，却并没有粗犷的感觉。 他懒散地一笑，毫不在乎地朝她走过来，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一缕碎发撩至耳后，声音都是愉悦的。 她撇嘴，“什么嘛，我是来交任务的。” “嗯，小煜很厉害，哥哥很开心。” “那当然，我是你的妹妹啊！”她眼中满是自信和骄傲。 顿时，他身上的情欲气息扑面而来，幽深的黑眸像是能把人吞噬。 他的手按在她后颈上，强迫她仰起头。 “怕什么？”她歪了歪脑袋，伸手戳了戳顶着她小腹的那根东西，“怕这个？” 沉稳高深如苏南瑾，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越清澈，照出的他的影子就越污浊。 很淡很淡的血腥味，小女生喜欢的甜甜的香水味，洗衣液的花香味。 左手带着闪亮亮的水晶手链，右手握着枪。 他是生活在地狱里的人，永远也爬不上来。 他从口袋里摸索着药片。 苏南瑾的动作顿时僵住。 “不难过。” 他伸手，将小姑娘按在赤裸的胸膛上。 “如果有一天，哥哥对小煜做了很过分的事，小煜会原谅哥哥吗？” 但是。 “我不会生哥哥的气。” 没有苏南瑾，她早就死了千次万次。 只要是他的意愿，哪怕前面的路是刀山火海，迎接她的是腥风血雨，她也敢闯一闯。 “啪嗒——” 他冰冷的手顺着她的衣摆探进去，指腹从脊背划过乳尖，让她打了个冷颤。 他打断她，“如果哥哥要你的身体呢，小煜也愿意吗？” 苏南瑾没准备真的要了她。 他只是好奇，她究竟愿意为他做多少。 她好像……真的在思考？ “哥哥是认真的，还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而我碰巧在这里呢？”她问。 “如果哥哥只是此时此刻无处纾解，我可以为哥哥找来更漂亮的姐姐。” 她握住他在她衣服里作乱的手，“那就请哥哥再等一段时间。” “现在的小煜，还远远没有能让哥哥尽兴的本事。” “小煜可知，这是乱伦？” 她的灵魂里刻着宛如与生俱来的狂傲，与他如出一辙。 苏南瑾难以抑制地大笑起来，定定地看着她，眼中竟流露出几分悲痛。 她不懂苏南瑾的情绪，可她也清楚，苏南瑾绝不会在乎什么伦理纲常。 她握住苏南瑾的手，将那条粉嫩嫩的手链绑在他手腕上。 真的不会怨恨哥哥吗？ 夜里，她隐隐听着他的声音忽远忽近，被随时会破碎的梦包裹着，脆弱得不堪一击。 “哥哥没有时间了。” “哪怕，我会输。” “……” “阿煜？” 半晌，她大笑几声。 顾泽一向不会受她逗弄，这次却轻易上钩，冷哼了一声。 她笑得前仰后合。 顾泽被噎了一下。 “我作恶多端的哥哥啊，即便如此，只要你能活过来，我还是愿意用一切去换。” 顾泽揉了揉她的头，有点不满，“你就这么喜欢他？” 她闭上眼，脑海中是苏南瑾的音容笑貌。 哥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自己死在逃亡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