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吃饱吗？”杜以泽接过碗。 “我得被你喂胖了。”杜以泽又接过他递来的一杯牛奶。 李明宇在他身边坐下，捧起跟前的瓷碗开始狼吞虎咽。杜以泽还像以前一般慢条斯理，勺子与碗沿相碰，叮叮当当，像敲在他的太阳穴上。 李明宇“嘿嘿”干笑两声，“我看这做饭也没啥难的。” “你担心个啥？” “你这可低估我了。”李明宇端起碗喝汤，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喝完他搁下碗，一抹嘴，信誓旦旦道，“我以后肯定不会饿着你的。” “你多吃点，补充营养。”李明宇将果篮往杜以泽那儿推了推，又小心地问他，“你伤怎么样啦？” “哪里臭了？你最香。”话一说完李明宇就觉得自己这彩虹屁吹得有点过了，“等等吧，等你痊愈了就能洗了。” “啥？”李明宇莫名其妙，头一偏，正好看见杜以泽将香蕉往嘴里送。杜以泽唇红齿白，两瓣薄薄的嘴唇是桃子一般的淡粉色，可配上那奇怪的柱状物体，李明宇脑子里“嗡”一声炸开了。 “我、我怎么帮你、帮你洗？”李明宇结结巴巴道，开始局促不安地挠头，他正对于自己方才的变态想法所不齿。 “……” 绷带绕过杜以泽的左肩，紧紧缠绕着他的胸膛，他瘦了一些，脸上毫无血色，似乎稍一用劲就能看到他腰侧凸起的肋骨。李明宇将水盆放到他脚边，拧了把毛巾，杜以泽便自觉地转过身让他给自己擦背。 杜以泽的后脑勺上像是长了双眼睛，他说，“别看了，不好看。” 杜以泽的头发又长长了，零碎柔软的头发刚刚盖过后颈的皮肤。李明宇一只手将他后颈的头发拨上去，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盖在他的脖子上。 “烫？”李明宇立即收回手。 “那你抖什么？” 李明宇再度覆上毛巾，小声咕哝着，“敢情我成了你的佣人了。” 李明宇的手再度碰上他雪白的脖颈，一会又搁在他的肩膀上，最后越过他缠着绷带的胸膛。擦到他的后腰时，李明宇认真地蹲了个马步，一手给他擦背，一手握着他的劲腰。他见杜以泽无动于衷，还忍不住捏了捏他腰上的肌肉，暗自感叹了两句。 “前面我自己擦吧。” 杜以泽背对着他胡乱擦着自己的胳膊，又问，“晚上有我睡的地吗？” 杜以泽好一会没讲话，直到他将手里毛巾扔回水盆里才说，“那行，我睡那间。” 初期计划时所产生的兴奋感已经褪去大半，剩下的则更多是对现状的思考。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为什么林严生会对杜以泽这么好？他俩到底是怎么认识上的？难道杜以泽这些年都是躲在林严生这里？难不成是林生严在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