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一串模型之中,却混进了一个真人。
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被吊在半空中,吊起来的部位是腰部,她整个人折成了倒“v”字型,手和腿无力的向下垂落,身体轻轻旋转着,一头浅灰色的长发将她的脸挡住,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
这是鬼屋的某个女玩家,苏禾对她亮眼的装扮有一点印象。
白冰涧上前摸了一下女玩家的脖子,女玩家的身体还带着温度,但已经没有了脉搏。
他向苏禾摇了摇头,表示这个女玩家已经死了。
苏禾用恐慌的眼神望着那个女人的尸体。
此时,苏禾才注意到,卷在那可怜女玩家腰上的并不是铁索或绳索。
而是一根新鲜湿滑的肠子!
女玩家的腹部开了一个小刀口,小肠从她的腹中被扯出,缠在腰间几圈,其中一端挂在了屋顶木梁上。
指头粗细的小肠,理论上经受不住那女玩家近百斤的体重。
但它偏偏结实得很。
苏禾注意到,那根吊着女玩家的小肠也被涂上了一种莹绿色的黏液,包括女玩家腹部的刀口,也封着一大团黏液。
看来,怪物的黏液非常坚韧。
迅速观察完那具尸体,苏禾倒退两步,捂着嘴巴逃出了婴儿房。
不一会儿,白冰涧追了出来,将手机递给苏禾,苏禾看到手机屏幕上打出了几行字:
“跟我来,配电室有武器,我们一起拿到武器,杀死那个操蛋的怪物!”
苏禾无力的点了点头,眼角挂着两行晶莹泪珠,我见犹怜。
其实苏禾并不想哭。
因为她见到的这两具尸体还算死的挺有美感,并不会让人感觉多么恶心和难以接受。
可是苏禾觉得,她必须得向眼前的男人展示自己柔弱的一面才行。
果然。
当苏禾表现的脆弱惶恐又无助,白冰涧的表情就会微微一变,带着那么几分兴奋。
这种兴奋,是第三次出现了。
第一次,是在她看到少年的尸体时。
第二次,是在她扯住白冰涧衣角时。
第三次,是现在,她哭泣时。
由于从小就要保持完美形象,苏禾早早学会了察言观色,能够靠别人的微表情反馈来评定自己的表现是否得体。
一丁点儿的情绪波动,她都能敏锐的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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