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予一只手和祝清禾交握着，用另一只手也拢住她的指尖：“苗苗, 我们一起签吧，互签意定。” 紧接着，祝清禾又听方知予说：“我从我妈那旁敲侧击打听到，他俩是听陆竟遥说起我俩的事才回来的。陆竟遥说我被你骗了钱。” 如果再见到那混账，祝清禾铁定削了她。 才想起来陆竟遥说过，她在旧金山工作。 “不认识。” 方知予说：“尹小姐有座别墅跟我爸妈在旧金山的同一社区，陆竟遥住那里，我爸养的小狗喜欢和她家的狗玩，这么认识的。” 还真是狗友攀上的关系。 祝清禾微怔，下意识担心方知予有心理负担：“可以吗？你不要勉强，你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引起情绪波动，引发病情。” “嗯，你说的对。” 她们坐在住院部的过道，晚上也有人来回走动。 “我爸挺喜欢你的。”方知予说，嘴唇蹭到祝清禾耳垂，说话间的热气呵得她痒痒，“我看得出来。” “那是他听了陆竟遥的谗言，等我告诉他真相，他，我妈，都会欢迎你。” 方知予声线俏皮：“嫁入方家呀。” 方知予伸出手，动动手指：“也行，我家人多，先来我家吧，我叫我姐给我俩咨询做意定，可以省律师费。” 祝清禾答应：“好，听你的。” “那我把床让给你。” 祝清禾看着方知予的明眸一闪一闪，身姿柔软，心里顿时甜得一塌糊涂，倾身搂住她。 “这题……跟哪学的？” 这种问答题纯属看个人心情。 如果是不感兴趣的人，大概率送一句：冷加衣服，多喝热水。 天没亮祝清禾就起了。 祝清禾发现方母已经醒了，她跟方母小声说了几句话，把方知予抱进病房的陪护床睡，然后开车回江畔明庭做早饭。 买好食材，在厨房里摆开，祝清禾的脑海里突然闪现灵光，她来不及写谱，直接用手机轻哼，把旋律录下来。 于是她把录好的视频稍微做了剪辑，架起支架，边做早餐，边想曲调，边录像。 视频的背景音只有解压的白噪音和祝清禾的清唱，清晨的阳光静好，几束浅金光茫照在西西里柠檬图案的瓷盘上，祝清禾把蓝莓洒进燕麦，一旁的牛奶咖啡腾腾冒着热气。 短视频接近尾声，祝清禾走到镜头前，唱出结尾的旋律，对着镜头比出一颗心。 祝清禾把每个人的早餐分开装盒，顺手把视频发到海云音乐，微博，还有几个当红的短视频软件。 走近病房外面就能听见方父中气十足的声音：“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瞒这么久不跟我和你妈说？” “这些年你能熬过来全靠她，你该好好待她，补偿她，该的，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