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皱起浓眉:“谁告诉我的你就别管了。” 祝清禾猛地抬头,方父面色发红,满含怒气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往祝清禾这边瞪一眼,祝清禾心乱如麻,抓紧裤子上的布料,想说些什么为自己澄清,但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还是先跟着方知予的步调走。 方知予跟方父说:“爸,你别吓她,你跟我说就行了。” “我没有,你也说我都三十了,我们就事论事好吗?” 方知予顿住。 “……” “我问你,钢琴呢!” “钢琴我卖了。” 方父暴起:“然后你就把卖琴的钱给那丫头交违约金是吧!” 方父抬手就要给女儿一巴掌,方母和祝清禾连忙去拦他,方母抱住他的胳膊,祝清禾把方知予抱到后面,护在她前面。 祝清禾对方父的畏惧在担忧方知予的紧张心情里顿时消散,她直面方父,说:“方叔叔,对你和阿姨来说我是外人,但方知予是我的爱人,您可以教育她,但您如果要伤害她,我就不能看着不管。” “我不管你对我女儿打的什么主意,钱财也好,名利也罢,你都早早地断了这个心思!” 方父恨铁不成钢地转头:“说?你要怎么说?” 方知予耐心地跟父亲解释。 “我做这么多都是出于严谨的规划考虑,不是你想的胡作非为,更不是你想的那种不堪。” 他气愤地指向祝清禾:“国内国外那么会写歌会唱歌的,你就非得签她?这不是胡作非为是什么,这不是不堪是什么!” “您都到承认性别多样化的国家生活了那么多年,还是这么迂腐吗?如果您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那我和和您没什么好说的。” 祝清禾听得头昏脑胀,方叔叔这也太上纲上线了,伦理纲常是人定的,公正与否先放一边,大自然里的孤雌繁殖和同性感情也很多啊。 方母又起身拽老伴,小声劝他:“行了老方,别动气,坐下喝点水。” “够了!” “老方,哎哟,中午你还没吃药。” 方知予也慌了,连忙搀扶父亲,方母打通120后,因为很久没回国不太熟悉街道变化,方知予立即接过去报地址。 方母一边走一边嘀咕:“药药药,我放那了,在哪呢……” 祝清禾赶忙去帮方母:“唐阿姨,你记得方叔的药长什么样子吗?” 祝清禾想了想,尝试地问:“是不是四叶草形状的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