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禾反手搂住她，亲吻她的额头和发顶，安抚几分钟，伸手够床上的枕头，把她平时睡的拿过来给方知予抱着，尝试地问：“我的枕头先陪你，我下楼看看鱼，两分钟就上来，好不好？” 不好。 “没事没事，鱼会好的，别担心。” 她想了想，拿起床头方知予的手机，早就没电了。 “来。”她把连通的手机给方知予，让她抱着枕头，看着视频，再把镜头对准自己，“你看着我，我一直跟你说话，给鱼放进水里我就上来，好吗？” 她双手握住手机，看看屏幕，又看看祝清禾，勉强点了下头。 “我保证很快就回来。”祝清禾亲吻她的眉心，鼻梁，最后碰碰嘴唇，“亲爱的，我爱你。” 祝清禾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方知予在视频里问她：“你走了吗？” 调整镜头角度给她看。 祝清禾亲吻镜头：“没有，我在客厅。” 先扫走玻璃，接两盆纯净水，再检查每条鱼的状态，还有活力的放进一盆，不确定是否存活的放另一盆。 方知予声音糯糯：“苗苗，你去哪？” “你快回来了吗？” “你快一点……” 祝清禾在和她的交流中频繁地倾诉爱意，对于平常人来说这或许很肉麻，但对于病情复发的方知予，这简单的三个字胜过特效药。 方知予看到她进去，放下枕头，抓住床边想要起身，忽然脚扭了一下，跌坐回去。 祝清禾吓得脸色发白，跨步跑过去，坐下把她抱进怀里，仔细地留出她脚踝的位置，看了眼纱布，还好没有渗太多血。 祝清禾低下头，隔着纱布轻轻吹气：“嗯嗯，我知道你很痛，医生马上快到了，我们一起给你疗伤，治好了就不疼了，好吗。” “小鱼好乖，我好爱小鱼。”祝清禾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方知予，我好爱你。” 窗外的树上，一只斑鸠突然叫出咕咕声，振翅飞走。 祝清禾轻哼舒缓的歌谣，方知予在她的歌声中渐渐平静，空洞的两只眼睛逐渐恢复光泽。 方知予守着手机屏幕，亲亲方知予，问她：“一会我们治好伤，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用小电锅给你煮小火锅好不好？我们煮土豆，玉米，莲藕，还有你最喜欢的海带苗，嗯？” “好，给小鱼做喜欢吃的，我最爱小鱼了。” 她接通电话，轻声跟救援人员交谈，因为提前告知了方知予可能存在的精神异常情况，医院还专门派了精神科的医生来。 祝清禾抬头，正巧来的女医生是之前送药的那位。 女医生看到方知予的伤，眼神怜悯：“是我失职，早上看她情况好转了就答应她离开，我应该坚持让她住院观察两天的。” 祝清禾轻轻遮住方知予的眼睛，握紧她的手：“小鱼不怕，我在这里，我保护你，坚持几分钟不要动哦。” 女医生配了点药剂给祝清禾，让她喂给方知予，观察几分钟，觉得方知予的情况稍微稳定，祝清禾和女医生合力把方知予安置到担架上，把她送上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