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担心我像那些小孩害怕得冒眼泪？” 方知予化着精致的浓妆，口红鲜艳：“哪有那么夸张。” “我感觉我已经在了……前面是什么馆？” 最后的展馆非常高大，里面能放下一个足球场，圆球形，仿佛一个地球之眼。 忽然穹幕头顶扩散黑色，墨汁渲染般迅速扩散，展馆顿时从白天变成黑夜，轰的一声电闪雷鸣，耳边冒出咕嘟嘟的气泡响。 穹顶特效配合立体环境音和水雾，真实感拉满，头顶的闪电还在不断劈落，穹顶播放的影片正在深海中急速下坠，人们甚至能体会到那种水压的窒息感，比跳楼机和电梯的失重感更加压迫。 握着的手逐渐松开，祝清禾摸到对方掌心细密的冷汗。 直觉告诉她方知予的状态不太对，祝清禾急忙把方知予牵出穹幕馆，到二楼的中庭花园坐下休息。 “小鱼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对刚才看的穹幕应激了，我找找医务室。” “刚才一下太黑。” 方知予环住她：“你是带我来玩的呀，展馆都很好看，你还精心准备了那么久，我很开心。” 而且进馆以后方知予就走得很慢，时不时会扶护栏，这样的状态并不正常。 这场约会一直都是方知予在委屈自己迁就祝清禾，因为方知予说了——你精心准备那么久，我很开心。 祝清禾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痛得阴湿连绵，她抱紧方知予，嗓音轻柔：“你不喜欢，不舒服要告诉我呀。” “胡说。”方知予把她的两片嘴唇捏成小鸭子，“和你一起我就喜欢，我就开心，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不舒服，这才不算什么。” “没事啦。”方知予拍拍她的后背，喝了点水，坐了十来分钟恢复了平静。 上班以后某天喝咖啡闲聊，陶冶听说这事。 方知予给她一记眼刀：“就你大喇叭。” “少说两句吧你。” 大二那年…… 方知予微微抖动睫毛，眼神如潭水般幽深，若有所思。 “你别不好意思，担心伤了她精心准备的心，约会过不好才糟糕。知予啊知予，工作事业你是牛的，但是谈恋爱你的经验还是不如我多。” 把人赶出办公室，方知予想了想，没能实现美好约会，责任在她，如果她在祝清禾提出去视觉博物馆的时候就说她晕3d，换个地方就好了。 方知予想了想，给人事打了个招呼，过了会人事拿来一张表格，方知予把祝清禾叫来办公室。 祝清禾过来，小桐不在，只有一身职业裙装的方知予坐在皮椅上。 “不会是方总要私奖给我的小车车吧？”祝清禾开着玩笑，看清表格的内容，呆住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