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瑾站在原地没动,但是两个人已经他自己手里能有能吃能喝的东西全都塞进了他的手里。 “你不是还要拿奖学金的吗?”殷弘新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笑不出来,但努力地扯了一下嘴角,“休息不好怎么能行!你想你都参加了这么多活动了,万一因为成绩没申请上,那不是太冤枉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瑜瑾此刻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两个舍友并不擅长安慰别人,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 殷弘新和房弘济早就已经在等着他了。 不过还好,两个小同学也十分贴心,看着他进来了,便立刻两个人躲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和江瑜瑾。 辅导员和江瑜瑾算得上是很熟悉的,毕竟在开学前,这个学生就自己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学校,申请了助学金,申请提前入校,学校里面只要能需要帮助的,他都会伸手帮一把。 可是现在对方的眼睛好像是彻底暗下去了似的,安静地坐在他的对面。 江瑜瑾安静地打断了他:“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 江瑜瑾的目光默默地平视,他的瞳孔幽深见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恍惚之间开口说:“辅导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如果我报警,说我是拐卖的,但是我只有一个床单,没有其他可以证明的东西,可以吗?” “dna数据库里没有我的名字,也没有人在找我,真的可以找到我的亲生父母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家庭原因,江瑜瑾从小就知道没有人会帮自己,哪怕他上学被其他人欺负了,也只能靠他自己一个人反击。 “为什么他们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 最开始他还尝试向家里告状,但时间长了他就明白这是无用功,他就再也不说了。 再后来他发现了这件事情还有另外的一种解决方案,那就是成绩变得更好,再好一点,这样有了老师的注意和庇护,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江瑜瑾就这么一直长大。 可是现在…… 那边的辅导员听到这里显然也尴尬了,他没想到后面竟然还有这么复杂的内情,而且关于对方的怀疑,他也只能用力地挠自己的头,快把自己的脑袋都要挠破了。 他甚至有那么一秒钟,怀疑对方是因为这么多年受到了江父江母太多的虐待才让他突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按照江瑜瑾的这个年纪再往前推,那时候国内的经济环境还不是很好,户籍管理制度也没有那么严格,弃婴送养的人也不少,也能够顺利上户口的。 但是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学生,知道对方对于自己亲生父母充满希望的模样,辅导员不愿意再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于是他说:“要是你真这么怀疑,我们也可以先立个案,万一呢?” 他从小就在江家长大,完全没有对自己生活的环境一点点那时候的记忆,他被抱来的时候年纪很小,于是便被江母当成了应付自己伯母的工具,当成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