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任务突然降临到方南嘉头上,他嚷嚷着:“你不怕我把你家厨房炸了啊。” 饭菜出炉,文砚修意外的发现方南嘉的手艺一点也不差。 文砚修有些惊讶,知道他们感情好,不知道他们感情这么好。 他不是感情淡薄,是太深刻了。 吃完后,方南嘉跟岩岩玩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你的。” 分别是文砚修从小学到高中的奖状,试卷,以及部分书本,另一个则是一些杂物,至于另外一个箱子里的课外书都被文砚修整理出来了。 沈让亦是如此,所以他们当初留下的两间书房,其实没多大用处,如果说唯一比较有实质性作用,那大概是给方南嘉留宿。 第一个箱子可以说都是文砚修学生时代的产物,写满的错题本,破烂的草稿纸,抄写古诗词句的原稿纸。 还有几本作业本的封面破破烂烂,看着像是被撕的,其中一本里面有圆珠笔乱画的痕迹。 文砚修凑过去一看:“孔望画的,他以前喜欢在本子乱画。” 然而即使如此,文砚修也只是一笑而过,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残忍无奈的事实:“寄人篱下,没办法。” 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分毫,反而是从容儒雅的接受这一切。 “把奖状贴墙上。” “我上次去舅母家里看见一墙壁都是孔望的奖状,别人有的,我们砚修也要有。” “多大?”沈让瞥了他一眼,“你比我小。” 文砚修心想,那确实是,您老人家比我大一岁。 泛黄的杯子。 烂掉的手表。 起毛球的头巾。 文砚修说:“这些扔了比较好。” “砚修。” 文砚修抬眸:“嗯。” 就算明知道答案,他还是想听文砚修亲口说。 沈让知道这箱子的情意有多重,可能他自恋一点,这箱子陪着文砚修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才能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你的东西不可以拿回来吗?”文砚修忽然抬头问他,像是一时兴起。 文砚修不认同这样的说法:“你每个阶段经历的事情,留下的物品都是最值钱的东西。” 说走就走,虽然文砚修也挺担心会遇到黎阳舒跟沈向明,天公作美,今天不仅阳光明媚,这两夫妻也不在家。 文砚修最眼馋就是沈让一柜子的奖杯,他看着问:“能搬走吗?” 文砚修还发现这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但从小到大住的地方竟然少了些人情味,不知道是太久没住的原因,还是别的。 没有玩具,没有图书,没有爱好。 文砚修相信沈让小时候在物质方面过得不错,但精神方面应该是时刻紧绷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