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接下来的工作量倍增,这是好事,公司有望再提升一步,文砚修帮他收拾出差的行李,这次也是三天。 “嗯,她是我助理,方南嘉跟宋之昂负责业务方面,方南嘉偶尔也会设计,只是这次项目是我个人完成的,所以全权交给我,后面也会有跑业务的跟我一块。” 沈让走过去,亲了他脸颊:“这样说会对我的工作明白点吗。” 沈让再补充一句:“我们在工作上,才会说收到这两个字。” 沈让周五出发,周六那天文砚修上完课后讲试卷,周测刚过,数学换了新题,二班全军覆没。 晚上回家,文砚修打开衣柜将沈让最大的外套拿出来,刚拉开衣柜,文砚修盯着下面,想了想,蹲下去把箱子拿出来。 是因为跟沈让结婚了吗,所以这个箱子只能成为过去式的回忆。 文砚修盘腿坐在地毯上,打开箱子,拿起第一张合照后,他感觉不对劲了。 文砚修的呼吸瞬间很轻,冷静想了想,总不能是岩岩打开,他不可能…… 他坐在床边,垂着头,想了会儿,抬头看了眼时间吗,这个时候这个点,大概还在忙吧。 对面很快就被接起了。 “砚修?”沈让似乎察觉到不对劲。 很安静,足足过了一分钟,文砚修没拿开手机,刀尖划过喉结,等待着一个回答。 文砚修瞬间红了眼睛,指腹紧紧的摩挲,关节咔咔作响。 文砚修:“好。” 文砚修不知道是不是他在给定心丸,嗯了一声。 文砚修拼命的眨眼睛,似乎有些脑雾的回答:“我也想。” 挂了电话后,文砚修彻底睡不着了,不断地吞咽酸涩,他没有感到很难过,只是觉得很意外。 沈让如果问当年的细节要怎么回答。 文砚修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不是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文砚修躺在床上,捂住双眼,他答应了要等沈让回来的,不能食言。 沈让转头问她:“回去的机票定在几点,能早些吗?” “你要是不着急,先把我的改签,活动结束后我立刻走。”沈让的声音冷静又干脆。 沈让回绝了接下来非必要行程,自己先回了酒店,房间宽敞空荡,他抽了根烟出来,点在手心,坐在床边,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的景色。 虽然那时候震惊大于一切 ,但还是有序的整齐的放回原位。 十点的航班,到家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沈让稍微放轻了脚步,岩岩是睡死了,但也还是走出来看了一眼,扭头又回去了。 文砚修放空的视线一下有了聚焦的点,跟沈让的眼睛目光相对,看着沈让眉眼,被遮掩下的风尘仆仆,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体温正在节节上升,像是害羞。 沈让走过去,没有任何客套的前戏,只是平静的问他。 文砚修看着那张表情依旧的脸,似乎就算过了十几年,几十年都不会有任何变化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