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正好能看见文砚修伏案的画面。 假如他们没有重逢,假如没有结婚,文砚修是不是会带着岩岩,跟藏着他点点滴滴的旧箱子,平平淡淡的怀念着过一辈子。 但不管哪种,沈让想起来都不太好受。 文砚修的脸在沈让眼里无限放大:“怎么看起来还是没精神。” 文砚修本来还不觉得,现在确实感觉到肚子空荡荡的。 文砚修跟着他下楼,去厨房,靠在中岛站着,什么都不用做,就是看着沈让就可以了。 尽管文砚修吃完面了,还是不太明白这是个什么道理。 还没等沈让说话,文砚修就自顾自的回答:“但是我们明天都要上班。” 文砚修收回视线,转过头看他,眼神碰撞出微弱的火花。 他说着将碗筷放回厨房,带着文砚修上楼回了卧室的书房,他让文砚修坐下,继续刚才没完成的。 “有,在陪你。” 这是没完没了…… 文砚修咬牙,意识根本没办法聚集,好像只知道一加一等二……是等于二吧。 文砚修强忍着喉咙奇怪的音腔:“笔要断墨了。” 文砚修手掌出汗:“……在做了。” 他一节课不知道甩了多少次手腕,至于书桌那只笔,断断续续的掉墨,文砚修换了只新的,心想,以后要注意些,不能在做题的时候被沈让趁虚而入。 相比于初三死气沉沉安安静静的氛围,初二课间显然要活泼些,他刚到的时候,上课铃还没响,三四个男生在课室里追逐打闹。 文砚修担心他们摔倒,用手挡住他们冲过来的劲,手腕直接撞到了讲台的死角。 文砚修捂着自己的右手腕,表情非常无奈,语气很严肃:“不要在课室追逐打闹,影响其他同学,准备上自习了,都坐好。” 担心会出事,文砚修医务室拿了点膏药贴着,医务室老师建议他拿纱布固定一下会好很多。 文砚修想拒绝,但医务室老师已经拿出纱布了:“文老师你又不是第一次手腕出事了,固定一下吧,要是回头扭着了,就不是贴块药膏的事儿了。” 文砚修赶紧摆手:“不用,就是昨用力过度,现在使不上力气。” 下班后还是沈让来接,要不是他下了车,文砚修还未必认得出来,因为他换了辆suv。 “看心情换。”沈让说着,要摸他的手,文砚修很自觉的将左手伸过去。 三月倒春寒,比凛冬还要刺骨寒凉,文砚修解释:“我要讲课,不能一直戴手套。” 文砚修不太想每次出门都裹成球一样,他很巧妙的转移话题:“饿了。” 幸好现在还是穿外套的季节,文砚修将袖子放低了些,刚好能遮盖住手腕被包扎的纱布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