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笑了，想起什么，淡淡的说：“简柠也不太可能……她上次遇到前男友了，我看她还是有些怕。” 文砚修愣了一下，也没想到他会意识到这个层面：“是……你怎么知道的。” 文砚修转移视线，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光景，回忆却不断地在眼前飞过，不由得嗓子紧了紧，附和道：“是很难忘的。” 一时间雀喧鸠聚，跟进了菜市场似的。 文砚修喝了口冰水，才把那股闷闷的热气给压下去，他从没想团建都能热热闹闹的像过节。 文砚修嗯了一声，脱下来，沈让松开握杯子的手 ，很自然的接过，折叠放在自己的椅背上。 沈让看都不看他：“因为你不在。” “比如现在，你很多事。” 一群人吃吃喝喝吃到后面，有孩子的人提前离场，没孩子的单身的留下来找点乐子。 方南嘉出去一趟问老板拿点扑克或者骰子，结果回来时手里那种一副扑克跟转盘。 方南嘉大声嚷嚷：“没有骰子了，光玩扑克很无聊的，来，开始吧。” 方南嘉直接怂恿着让班长参加，文砚修没玩过，倒是无所谓的，沈让便让他试试。 可能是新手玩家有保护期，文砚修一次都没中过招，幸运的牌永远都到不了他手上。 文砚修侧头看了眼沈让。 “好家伙！！”方南嘉哈哈大笑，“班长，转盘，你输了。” 沈让装作不在意的扭头喝了口酒。 文砚修一开始就仔细看过转盘上面的问题，都挺踩雷的，不是问初恋的事儿，就是问分手了几次这些问题。 “大冒险的转盘被拿走了，班长别怕啊实在答不出来，你就喝酒。”方南嘉笑得蔫坏了。 “好吧。”文砚修上手转动，指尖正好对着关于初恋的问题。 这问题实在是太普通了，这年头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谁还没有个初恋，白月光什么的。但因为文砚修的丈夫是沈让，问题放在他们身上一下子就变得很微妙。 文砚修能感觉到沈让的目光看了过来，他也思考了很久，因为从前过去的各种相处，他都觉得挺难忘的。 能说吗。 “他送了我一把伞。” 沈让很冷静，一杯酒也喝完，不上脸，眉眼依旧那样的沉着。 文砚修松了一口气，继续抽牌，闻到沈让身上凑过来浓厚的酒精味，伴随着低沉的嗓音。 沈让不是第一次说他记性好了，他想起那天简柠说的跟初恋发生过好的坏的事情，都忘掉了，也不留念了。 那个在每次升国旗站在自己身后，懒洋洋的将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说，帮我挡一挡检查的男生。 他问的小声，文砚修也感觉到有人偷摸着瞧过来：“……” “……”要怎么回答才好，文砚修并不是很想对着一群人说这些，很不方便，他只能委婉的说，“算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