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老师询问学生的样子。 文砚修一愣，沈家这个词在他们心里算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可以说目前两人之间的阻碍，虽然影响很小，但他就是存在。 “这下子要文老师收养我了。”沈让对上他的视线，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眼神在灯光下显得很温柔。 这一行为在沈让这一代尤为明显，独生子的身份，他自己从各方面都非常出色。 文砚修有些发怔，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但他一个都抓不住。 过了很久，文砚修抱着他的肩膀，想起这顿时间他奔波忙碌，自己的轻松，有些愧疚：“你都自己解决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文砚修抱紧了他，没说话。 唯一的区别是，除了法律上的关系外，他跟沈家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沈让朋友少，性格孤僻，学生时代羽翼未满只能暂且忍耐，这期间不断丰满自己，长大后等待时机破局。 顿了一秒，文砚修像是感受到什么，仰头看着他。 文砚修低下头，抱着他的腰，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突然说：“辛苦你了。” 他瘦得跟排骨似的，能卖出什么好价钱呢，文砚修这样想着。 “歪了。”文砚修用指背蹭了下巴，“过去点。” 文砚修揉了揉眼睛：“是正的。” 没多久，家里的春联基本都是歪着同一个角度的，也别有一番风味。 前段时间沈让忙得神龙不见首尾时，方南嘉天天来越临湾，说是陪着文砚修，其实就是在躲相亲，这都快过年了，他还来。 沈让没吭声，只是看了他一眼。 “……”方南嘉跟他们对视了几秒，突然崩溃，“行吧，我跟我妈吵架了，现在哪也去不了，你们收留我吧。” 越临湾位于郊区，市中心禁放烟花爆竹，郊外没这禁锢 ，一到零点，到处都是空中炸｜开的声音。 方南嘉最兴奋，双手肘撑在栏杆处，拿着手机录视频。 文砚修突然很矫情的想起《断章》一句话，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他想起高中有一次刮台风下暴雨 ，教室里停电的画面，目光扫过的周围都好暗，同学们的躁动，雨声噼里啪啦的下 ，风哗啦哗啦的吹，沈让站起来，眺望着窗外的雨夜 ，校服下摆被风刮起来，鼓起好看的弧度。 文砚修沉默半晌，沈让对他越好，他越来越贪心，好像根本不满足于此，一开始想着看看他就好，后来结婚了，梦想像块石头那样砸过来，把他砸懵，又想着那就好好相处，不要让沈让觉得自己很麻烦。 喜欢沈让的人太多了，他们看向沈让的眼神热烈、深情、暧昧、期待，无论哪种感情都大大方方的展示，他却连看都觉得奢望，就算对视也很快低下头躲避目光，不像暗恋像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