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差点就被他气笑了。 沈让试图跟病患讲道理:“那就换个地方再测量一次。” 这次换成腋窝下,虽然文砚修浑身都热,但一滴汗都没有出,只是四肢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沈让声音冷漠的读出来:“三十八度整。” 更加不可能了。 沈大夫诊断:“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那就再换个地方测一遍。” 沈让化身百度科普:“有一种测温通常被认为是最准确的测量人体温度的方法。” “直|肠|测温。” 沈让将文砚修打横抱起,轻放在床上,文砚修浑身发热的看着他:“我还没洗澡。” 文砚修虽然脑袋迷糊,一片空白,但还不至于失智,曲着腿躲开了一下,被沈让扶着膝盖拽回来。 裤子放在一边,沈让一条腿撑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拿出另一条体温计,客气的拒绝了:“生病就要乖乖听话。” 沈让的手覆在后腰的位置,离臀部近一些,摸上去的皮肤也是像火一样在燃烧的温度。 文砚修悄悄的扭过头看他,沈让的表情很认真,直勾勾的盯着测温的地方。 第三次结果出来了。 越烧越厉害,文砚修认命打算松口同意去医院了,沈让帮他穿好裤子,俯身低头,如同耳语般:“我让医生来一趟。” 文砚修躺在床上,抿唇又松开,想说什么却无言,眼神又湿又黏的看着对方,沈让给医生打完电话后,走到床边,将人重新抱起来,放在大腿上。 医护人员上门直接来打吊针,这个医生跟沈让算是朋友,聊了几句,他看着沈让怀里的人,笑起来:“就这,一直抱着呢,你也太腻歪了。” 文砚修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迷糊的晕着没精神,反正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不是不喜欢跟人接触吗?好了没事了?” 半晌,沈让才回答:“他非要抱。” 文砚修跟着醒了,打针的效果很快,身体摸着也没那么烫了。 文砚修轻轻蹙眉,没什么反抗的哦了一声。 “不吃能行吗?”文砚修喝点水,精神恢复了些,就是感觉还有点软趴趴的。 文砚修沉默着埋在他颈窝处,轻薄的眼皮耷拉着,显出几条多层漂亮的褶皱。 沈让没动:“先等你睡着。” 看了会儿,他又问:“我这样是不是很麻烦。” 文砚修的手再次往上爬,勾住自己的另一只手腕 ,环住沈让的脖颈,比刚才抱得还紧。 但沈让耐心的哄着他,让他好好休息,照顾着自己,陪在身边,观察他的状态,告诉他不用担心,很快没事的。 文砚修勾着他的脖子,滚烫的脸颊贴在他颈窝处,抿了抿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可以说些什么,但他实在又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