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文砚修还会给沈让发打卡信息,但很快他被徐老师叫去改试卷,周六在学校加班,忙起来人都晕了,作息也乱了。 养狗就只有那么个缺点,就是要遛,特别是岩岩调皮外放的天性,文砚修除了宠着没别的办法。 微信上的对话寥寥无几,更多都是文砚修主动发出去,沈让礼貌性的回一两句。 其实他也不是很贪心,毕竟是他追着别人跑,只要沈让给点信号就好,或者一份不一样的态度,又或者当面拒绝也行。 但沈让每一种都做的不极致,忽冷忽热的,体面的维持在友谊的平衡线内。 …… 但文砚修躺不得,家里的冰箱正好空了,文砚修摸了摸岩岩的头便出门,去最近的超市采购接下来一周的食物跟狗粮。 文砚修一边换鞋一边想,还有什么呢,冻干也要,维生素顺便买点,应该差不多了。 文砚修似有感应的看向中间第二车道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看见沈让的车。 过了马路到超市,文砚修买东西都是挑自己用过的,基本不会太纠结,买完结账,双手都拎着一大袋走人。 沈让站在对面,抬眸对他挥了挥手,手腕带了个黑色的手环,类似于运动手表。 大脑头皮发麻了一瞬,直到那股酸麻的感觉顺着四肢百骸分散下去,逐渐恢复正常后,文砚修眼睛都不眨的望着对方,生怕是幻觉。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沈让,都没反应过来袋子被拿走了。 “你怎么……” 仔细一看,沈让的头发确实乱了点,衣服略微起了褶皱,看样子挺风尘仆仆的。 文砚修那空掉的心房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踊跃的塞满了,有些酸胀。 文砚修憋红了耳朵尖尖,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文砚修垂眸摇头:“没有。” “我没带初三的班,不过下学期要开始带了。” 文砚修不止耳尖泛红了,已经蔓延到耳后根处,低声说:“不会的。” 文砚修放好东西,回头对沈让说:“我们出去吃吧,我请你。” 他们走出小区,文砚修还在纠结要去哪吃的时候,沈让在旁边单手抄着兜,淡淡的说,飞机餐很难吃,没吃多少。 沈让:“可以。” 文砚修没吭声,就一直看着他。 文砚修认为沈让现在需要休息。 “午安。” 沈让说:“你今天都没有跟我说早安。” 他下意识开始搜刮细节,其实沈让也有主动给他打卡过,只是次数很少,少到被他忽略了。 沈让站在他面前,挡了部分光线,阴影落在文砚修的半张脸上。 文砚修动了动嘴唇:“……没。” 文砚修没吭声,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