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太后的坚持已经接近了极限,面对现实的压力,她最终还是不得不做出妥协。
只盼着当那一刻到来时,太后娘娘能够坚韧不拔撑住,千万不要倒下。“若是皇儿有子嗣,哪怕只是有一个公主,又何至于让这些人有机会逼迫哀家至此。”
“不,不,哀家不能这样想。哀家虽然渴望皇儿能够留下血脉,但更期盼他能够平安归来。皇儿是哀家唯一的儿子,若他不在了,哀家便也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只要他能安好,哀家便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尽管光惠帝平日里总是以冷峻示人,但身为他的母后,她深知皇儿的内心。光惠帝对她这个母后不但充满敬意,而且对她孝顺有加。
此刻,皇宫内愁云笼罩,太后正为光惠帝的下落不明而忧心忡忡。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将军府内却是一片欢声笑语,喜庆的气氛弥漫其中。
“娘亲,如今这府邸内少了姜钰琪那个贱人,果然是觉得分外惬意,就连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自从钰琪主动前往庄子小住后,新安长公主等人便在京城内散播谣言,声称钰琪因屡次顶撞长辈且态度恶劣,终在姜老夫人的极度愤怒之下,方才被罚去了庄子。
“娘亲心中也满是欢喜,只是,为娘仍有些忧虑,待你父亲回京,恐怕会……”
其实,在新安长公主的内心深处,她对姜父仍存有一份喜欢。当年的那一眼,让她对姜父心生情愫。
尽管这么多年以来,姜父表面上与她相敬如宾,私底下却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但那份初见时的情感却仍旧保留在她的心中,仍旧在她的心中悄然生长。
“娘亲,您何必担忧呢?现今圣上安危未明,铭泽哥哥也同我说过,他极有可能会继承大统。朝中众臣已纷纷举荐他,唯有太后一派仍在顽强抵抗,试图拖延。
但只要父亲能站在铭泽哥哥这边,他的皇位便如板上钉钉,稳固无比。待他登基之日,女儿便是尊贵的皇后,届时父亲又怎么还会责怪我们呢?”
姜语嫣如今的面容已近乎痊愈,仅余一条浅浅的疤痕,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相信再过些时日,她脸上的疤痕定会完全消失。
再加上她只要一想到蒋铭泽即将踏上那条金光大道,而她也将会因被封后而直抵权势之巅,她的笑容便愈发灿烂了。
新安长公主轻轻地抚摸着姜语嫣的发丝,脸上露出淡淡的忧色,她轻声问道:“蒋铭泽他,有亲自向你许下承诺,封你为皇后吗?”
姜语嫣轻轻摇头,安慰新安长公主道:“娘亲,您放心吧。除了女儿,他又能选谁,难道是那个身份卑微的平民女子吗?她又怎能与我相提并论,女儿既是大将军的千金,又是您的掌上明珠。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只要父亲助铭泽哥哥一臂之力,他怎能不娶女儿为后?”
“语嫣,千万不要小看了男人,他们要是在乎起感情来,就连女子都比不过。娘亲心中总有些担忧,怕他被情爱蒙蔽了双眼,失去理智。”
姜语嫣道出了内心的想法,“娘亲,有时候我真的觉得铭泽哥哥很在乎那个女人,但有时候又会觉得他对她其实也没那么上心,甚至显得有些冷淡。”
“所以女儿心里觉得,铭泽哥哥对那个女人的喜欢,也许并没有那么深。”
新安长公主听后微微皱起了眉头,其实她与蒋铭泽的接触并不多,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表面。
但她的女儿已经一头扎进去了,说再多也没有用。
于是新安长公主转移话题柔声道:“语嫣,你父亲即将从边疆回来,到时候你定要收敛心性,万不可让他看出你内心的喜悦之情。”
原本姜父再过几日便能回到京城,然而光惠帝下落不明的消息却不胫而走,邻邦小国得知后,又开始频繁侵扰边疆,局势变得愈发紧张。
虽然边疆仍留有众多将领,但姜父心中仍是不安。于是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他只能快马加鞭,重新赶回边疆,守护那片土地。
因此,这几日姜父一直忙于战事,无暇他顾,对于钰琪前往庄子的消息,他完全不知情。
姜语嫣此刻心中方才涌起了些许紧张,担忧地问道:“若是父亲知道了此事,责怪我们该如何是好?”
新安长公主轻声安慰道:“此事有你祖母顶着,这主意可是老夫人出的,与我们又有何干系?若你父亲真要责怪,那便让他去责怪自己的亲生母亲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