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青宴身上紫色的衬衫被解开了三两颗扣子,精致诱人的锁骨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厉枭晦暗无比的目光落到顾青宴的脸上,然后延伸进胸口。从这个角度看下去,那薄薄的衬衫根本遮不住里面的美景,羊脂玉一般的肌肤被欲色渲染成动人的粉,还有那招人采撷的樱红……
“宴宴……”厉枭贴着他的耳廓低低叫了声他的名字,顾青宴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颤栗从尾椎骨往上涌,他呜咽了声,软在厉枭怀里。
男人灼热的大掌在他腰上流连,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细嫩的肌肤,顾青宴抓住他的手,迷离的带着水光的眸瞪了他一眼。
厉枭反手把他微凉的手握紧温热宽厚的掌心,“宴宴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要诚实多了。”
“如果这种程度的接触还不算亲密,只要你想,我命都给你。”
这具身体很不健康,酒量也不行,喝的酒开始上头了,顾青宴脑袋有点晕乎,他闭着眼嘟囔了句:“你这个到底是什么人设?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搭配一张爱说土味情话的嘴?”
“陆妄也不像你这样啊……”
“陆妄是谁?哪个野男人?!”厉枭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顾青宴没有回答他,而是把脸埋在他怀里,“别吵,我头晕,让我睡一会。”
厉枭有眸中杀气涌动,可怀里这个小坏蛋好不容易才出现在他面前,他又不敢真的惩罚他,怕他撩完又跑了,那他很可能再也抓不住他了!
又是一个人在家的寂寞夜晚,厉承宇把家里破坏了一遍,百无聊赖的他狠狠把遥控器一丢,正想上楼睡觉时,外面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小破孩眼睛一亮,穿着恐龙拖鞋,“噔噔噔”的跑去门口:“父亲,你回来了?”
“嗯。”厉枭应了声,抱着怀里已经熟睡的青年脚步坚定的走向楼梯。
“妈妈!”小破孩喜出望外,直直冲过来。
“小声点,别吵醒他。”怀里人轻飘飘的,都没几两肉。把原主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的厉枭不仅知道原主重度抑郁,一直在吃药控制,更知道原主为人自卑胆怯,根本就不可能穿成那样子去酒吧。
怀里人今天出现在他家里,他略看一眼并没有留意,直到打开房门要找管家才听到他和厉承宇的对话。
怀里人眉眼懈懒,眼里有着逗弄,可谈及感情却异常认真,并没有因为厉承宇年纪小就敷衍他。
这和之前见到他时自卑又兴奋,眼里写满了小心翼翼的仰慕的青年不同。
两人的神态语气,为人处世都不一样,在看过手下人送来的青年的资料后,他很肯定之前见过的青年不会演戏,所有的不同都在告诉他这不是同一个人。
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两幅面孔?是人格分裂还是……
他没办法下定论,可脑海里一直提醒他“抓住宴宴,别再让他逃走!”的声音让他意识到,这或许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不明白这样浓烈的感情从何而来,却知道午夜梦回,怀里缺少了一个人,心也缺了一块,空得厉害。
在酒吧看见坐在吧台上喝酒,耀眼靡丽得和暗夜妖精一样勾人,被别的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的顾青宴时,一股无名怒火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