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浚憋屈地说:“我知道。”忽见虞啼睁大眼睛看自己,恶声恶气地吓唬,“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虞啼吱哇乱叫:“救命啊!虞浚堂哥要挖我眼珠子!”
虞浚:“……”
吴母啪的打了一下虞浚的后背,“胡说八道什么。”
这一出闹剧过去,虞浚彻底老实了,只时不时地瞪着海朝和海明月、虞发达,还要瞪南淮橘,瞪得眼睛疼,田阮贴心地送来一瓶眼药水。
虞浚:“……多谢。”
田阮拿出长辈的架子,劝慰道:“虞浚,我知道你恨海明月和虞发达,这是应该的。但海朝是无辜的,他的出生由不得自己,也从未享受过家庭的温情。”
虞浚:“他的存在就是一种原罪。”
田阮:“你上网上多了吧。”
虞浚:“……”
田阮:“不否认,小三的孩子不无辜,但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海朝有一个出轨的亲生父亲,卖的亲生母亲,他从小就看到很多肮脏的事,不愿用那些肮脏的钱。他自己打工养活自己,别人五岁的时候享受父慈母爱,他五岁的时候就会自己捡烟壳、纸壳、啤酒罐、矿泉水瓶去换钱了。”
虞浚怀疑道:“这你编的吧?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这当然是原书中写的,以海朝的性格,五岁开始自己养自己,还真做得出来。
田阮低声:“海朝告诉我的。”
虞浚:“他告诉你就相信?我还说自己三岁就会换纸尿裤了呢。”
田阮惊异道:“你三岁还穿纸尿裤??”
“……”
“我告诉你一个在虞家不算秘密的秘密,海朝到现在还没认虞发达,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你放心,你还是虞家的子孙,而海朝迟早脱离虞家,他会出国的。”
这倒是恰好戳中虞浚隐秘的心思,他不希望自己该继承的财产,被海朝瓜分一半。闻言望着田阮,说:“如果他真脱离了虞家,不认虞发达,我可以原谅他。但他母亲,我永远不会原谅。”
田阮笑吟吟地说:“既然这样,你们干一杯,一笑泯恩仇。”
虞浚向来头脑简单,偏要作出大度聪明的样子,端起一杯香槟走向海朝。
海朝不爱说话,也不爱和人打招呼,就那么落拓地卸靠在廊柱上,手里端着一杯橙汁。见虞浚走来,他没什么反应。
虞浚见周遭无人,说:“我听叔父说了你的事,我愿意和你和解。”
海朝还是没什么表情,“哦。”
“我们干了这杯,就算朋友了,怎样?”
“你被田阮灌了迷魂汤?”
“……”虞浚忽然有些怀疑田阮的话,问,“你是不是要出国?”
海朝并不否认。
虞浚稍稍放心,说:“我人生有二十年都是在国外。如果你去美国,我倒是有些关系人脉,到时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海朝神色微动,手中橙汁与之相碰,叮的一声,“成交。”
虞浚但觉人生又走上了巅峰,看到海明月走来,挑衅地一笑,一口喝光香槟,施施然走了。
海明月蹙眉看他,须臾将目光收回,问海朝:“他和你说了什么?”
海朝将杯子放在一旁的花几上,自会有佣人来收走,“没什么。”
“虞浚就是个吊儿郎当不正经的人,你别和他有过多牵扯,对你学业没什么好处。”
“嗯。”
海明月又说了几句,见海朝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目光投向前庭中的花园,她随之望去——花园里,南淮橘正在招蜂引蝶。
是真的蜜蜂和蝴蝶,南淮橘觉得十分新奇,玩得不亦乐乎。直到一只小蜜蜂蛰了他的手,啊的一声叫起来。
海朝长腿阔步赶过去,拿过南淮橘白嫩的手查看,眉心微蹙,“这就是不老实的下场。”
南淮橘眼泪花子都出来了,看着大拇指渐渐红肿起来,“疼。”
田阮听到动静出来:“海朝海朝,你赶紧把毒吸出来,不然南淮橘会死翘翘的。”
南淮橘一听,更是吓得眼泪哗哗:“会死吗??”
海朝拉着南淮橘往主宅里面走,“没有毒,把尾刺挑出来就好。”
“怎么挑?”
“用针挑。”
“……呜哇哇!”
海明月看着他们二人,秀气的眉蹙紧。
田阮刚要跟进去看热闹,法拉利进了庄园大门——主角攻受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作为压轴出场的呢,可惜错过了一场大戏。
“儿砸~路秋焰~”田阮乐颠颠地迎上去,“给我买礼物辛苦啦。”
虞商到今天才准备礼物,顺便把路秋焰接来,田阮有理由怀怀疑,虞商就是为了这个“顺便”,才临时抱佛脚去买礼物的。
路秋焰酷酷地下车,他今天穿得也很普通,但主角的光环就是biubiu闪亮。
田阮用手臂挡住脸,“啊,好亮。”
路秋焰递给他礼物,“这个亮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