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路秋焰都没有醒,也不知是真的晒晕了,还是像原书里只是睡得太死。
居委会的建筑也是古色古香的,不过里面安置了休息室,值班的大妈立即拿了一个冰袋来,“快给他敷上。”
虞商将冰袋用毛巾包起来,吊在床头,正好碰到路秋焰的额头。随后他解开路秋焰的志愿者衣服,见里面穿着t恤,不好从头脱下来,思来想去把t恤掀了起来。
大妈一看,笑道:“小伙子身体挺结实。”
田阮随之望去,立马去欣赏路秋焰劲瘦的腰身,薄薄的腹肌,尤其是盆骨上面,隐约可以看到腰窝,不禁赞叹:“儿砸,你真有福气。”
虞商:“……你们都出去。”
田阮了然一笑,和大妈走了出去。
大妈和他唠嗑:“你们年轻的小伙子就是不把身体当回事,这么热的天,不找个地方避暑,还在外面晒。”
保镖送来雪糕,田阮拿了分开大妈一支,“没事。”
正如原书里写的那样,路秋焰睡足了三小时,睁眼一看在陌生的床铺上,身上的t恤还被掀了起来,差点就看到neinei了,顿时火冒三丈,以为哪个混蛋敢轻薄他。
结果看到一旁正在看书的虞商——天知道他是怎么走到哪儿都把书带着的。
路秋焰一怔:“虞商?”
虞商合起书,走到床前试了试路秋焰额头,“不热了,走吧。”
路秋焰怀疑地看着他,“我衣服你脱的?”
“就脱了志愿者衣服。”
“那这个呢?”路秋焰抖了抖自己的t恤,“是你掀到我胸口的?”
“……你晒晕了,这样散热。”
想到自己的腰身胸脯被看了半天,路秋焰脸皮又热了起来,“散热?你可真行。”
虞商默不作声地看他。
“说话。”
“我哪里惹你生气了?”虞商问。
路秋焰面色古怪,“我没生你气。”
“你现在就是生气的样子。”
“……”路秋焰怎么好意思说,他以为被人吃豆腐了。
如果吃豆腐的那人是虞商,路秋焰反倒不会那么生气——想到这里,他便开始气不会生气的自己。
真是万般纠结的少年情怀,路秋焰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瞧着路秋焰火烧似的耳廓,虞商像是明白了什么,薄薄的唇张合:“已经过了集合的时间,坐我家的车回酒店吧。”
“哦。”路秋焰起来穿了鞋子,又把志愿者外套穿上,跟在虞商后面双手插兜走了出去。
田阮在外面等着,说:“今晚虞先生请我们吃大龙虾,走吧。”
路秋焰脚下一顿,“我就不去了。”
田阮早就想好理由:“虞商不会剥虾,你要是不去,他只能喝西北风了。”
“……这个理由很烂。”
“有用就好。”
出了古镇,他们坐上车前往餐厅。
餐厅定在一家米其林的古风包厢,里面中式的装修大气古雅,氛围幽静。四人座刚好,侍餐的服务员穿着天青色旗袍,木簪盘发,朝他们甜美一笑鞠躬。
四人落座,菜品一样样地端上来。
窗边放着一架古筝,一个通身素白中式长衫的年轻男子进来弹琴助兴。
“请问需要剥虾吗?”服务员笑着问。
虞惊墨瞥田阮一眼,“不用,我夫人会为我剥虾。”
田阮:“……”
路秋焰抬了抬手指,“我们需要剥虾。”
服务员轻柔笑道:“好的。”说罢洗了手,戴上一次性手套为两个小年轻剥虾。
这虾确实大,一只就有三十厘米长,虾肉敦实柔韧,看上去十分有嚼劲。田阮学着服务员的样子,轻轻松松剥了虾。
虾壳剥下去的瞬间,有种说不出的爽感。
“虞先生,请吃虾。”田阮将一整条长虫似的虾肉放在虞惊墨面前的盘子中。
服务员抿嘴一笑,将自己这边的虾肉用餐刀切成一段一段的。
田阮见状明白自己没有做完全套的服务,“……虞先生,你可以咬着吃。”
虞惊墨睨着他,“它不是你,我不喜欢咬。”
田阮:“……”
虞商路秋焰:“……”我们听到了什么?啊,好脏。
田阮臊着脸拿起餐刀,端过虞惊墨的盘子切切切,叮叮当当,虾肉被切得长短不一,造型一点也不美观。田阮皱着眉,“我给你重新剥一只虾。”
虞惊墨端过他的盘子,淡声道:“只是切得碎了点,可以吃。”
田阮又剥了自己的那只虾,这次他没有切,直接倒了酱料在虾肉上,用筷子夹起来往嘴里塞。因为虾肉太粗,酱汁自他红润润的唇边滴落,他连忙拿纸巾接住,咬了一口。
腮帮鼓鼓,像只小松鼠那样嚼了嚼。
虞惊墨望着他。
田阮眨巴眼睛,回以疑惑。
虞惊墨拿餐巾给他擦了擦唇畔,轻笑一声:“这个虾肉还没有我的粗,吃起来那么费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