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听话地微微张开嘴巴,任由虞惊墨检查。
有些人的牙口天生整齐洁白,甚至没长过龋齿,田阮就是这样,从小到大还没补过牙,也很少牙疼。
“没有智齿。”虞惊墨说。
田阮骄傲地点头,“是啊,我牙齿刚好。”
“怪不得傻乎乎。”
“……”
因为刷过牙,田阮的口腔还残留牙膏里的柠檬薄荷味,脸上擦了护肤水,也香香的,更别提身上还有桂花沐浴露的香气。
他这么一瞪,半点气势都没有,反而像撒娇。
虞惊墨忍不住贴近他的唇,手也不老实,轻声说:“那就交给我。”
田阮眼睛亮亮的,“好。”
虞惊墨无师自通地吻着青年,轻揉慢捻,就像曾经做过千万次这样的动作,身体早就熟能生巧。
错乱的呼吸在交融中慢慢变得有序,有序慢慢成了混乱无序,在那无序中,蔓延出蓬勃的生机,与声势浩大的攻击。
虞惊墨攻城略地。
田阮节节败退。
像曾经的每一次那样,都是虞惊墨进攻,田阮假装防守一下,但很快就丢盔弃甲,举手投降。
田阮仰起雪白如天鹅颈的脖子,明明自己在这事上是个学渣,偏偏还要教虞惊墨:“慢一点,再快一点,再慢一点……”
“别说话。”虞惊墨握着青年的双膝,“我知道怎么做。”
田阮由着他,脸蛋红红,“你怎么知道?你想起什么了吗?”
虞惊墨由上至下看他,“夫人,我只是丢了不到一年的记忆,不是丢了平生所有记忆。”
“……在我之前,你也有这种记忆?”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
田阮想象不出虞惊墨会看那些东西,“你怎么看猪跑的?”
虞惊墨想了想,“道听途说。”
田阮一愣,又一笑:“还不是没看过猪跑。”
虞惊墨将他的腿掰开,压下,做一个不算太难的舞蹈动作,“现在就看。”
田阮抱着他,短短的指甲在虞惊墨背肌抓出几道痕迹,“我才……不是猪。”
“那你是什么?”
“你说呢?”
“猫,兔子,小鹿,松鼠。”虞惊墨慢慢地占有他,“猫会抓人,兔子咬人,小鹿蹦蹦跳跳,松鼠会爬树。这些你都会。”
田阮仰脸望着他,眼里是满满的喜悦,“那虞先生就是大尾巴狼。”
“嗯?”
“蔫坏。”
虞惊墨喉结上下一滚,随着行进,细密的汗缓缓渗透出来,“是吗?”
田阮啊了一声,又嗯了一声,此刻却给不出回答了。
……
春宵一刻值千金,田阮这晚挥霍了万金不止。
同样挥霍万金的虞惊墨在抱着青年去清洗一遍后,才抱着青年闭上眼睛。
最晚合眼,却是最早醒来,虞惊墨望着身旁酣睡的青年,仍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就这么允许了另一个人睡自己的主卧,在他的私人领地享有大半的权利——他去衣柜里看过,有一半是田阮的衣服。
主卧的摆件也不符合虞惊墨的审美,包括那只从床上被丢下床下的卡皮巴拉玩偶。
入侵到这种地步,这间主卧原本多么欢迎这个家的另一主人,可想而知。
虞惊墨的手指拂过田阮的脸颊、鼻尖、耳垂、锁骨。
踏雪寻梅,那两朵梅花开得正艳,是被悉心照料的结果。
虞惊墨弯起唇角,他喜欢这些痕迹……
窗外的山雀叽叽喳喳,阳光明媚,厚实的窗帘露出些许光线,惊扰了床上酣睡的青年,他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心上人。
于是这一天充满了希望。
“早上了。”虞惊墨说。
“早上好,虞先生。”田阮害羞地躲进被窝,拽着被子一角遮住自己。
这动作让虞惊墨觉得好玩:“昨晚那么大胆,今天胆子就缩水了?”
“……冷。”田阮实话实说。
虞惊墨微怔,紧接着笑了一声:“那你可要改改踢被子的坏习惯。”
田阮振振有词:“都是你惯出来的,只要你在,你就会给我盖被子。”
“那我不给你盖被子了?”
“不行。我自己睡也不踢被子,肯定是你的火气太大,把我烤热了。所以你要负起责任,给我盖被子。”
虞惊墨被他的歪理逗笑:“原来是我的错。”
“就是。”田阮也笑,脸颊的小酒窝就像盛了酒酿,甜丝丝糯滋滋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