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虎像是听懂似的呼噜一声,睿智地盯了虞惊墨一眼,猛然一跃而起:“吼——!!”
田阮吓得大叫一声,倒退三步。
虞惊墨一动不动,冷冷地注视那虎。
老虎又吼了一声,见没有吓跑虞惊墨,委屈似的呼噜着,来回踱步,最后又躺下了。
饲养人员赶来,呵斥了那虎一声,对他们道歉:“抱歉抱歉,这虎被娇惯坏了,就是喜欢吓唬人,不会真的咬人的。”
虞惊墨:“嗯。”
田阮心脏怦怦跳,终于知道这里游客为什么少了,肯定都被吓跑了……
“走吧。”虞惊墨牵着田阮的手,在林子里散步,雪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响,一踩一个坑。阳光正好,风轻雪美。
田阮心情逐渐平静,深深呼吸一口山间凛冽的气息,“好美啊。”
“嗯。”
目之所及白茫茫一片,只有树枝黑白分明,沁人心脾的雪味,将两人与天地融为一片。
田阮拿出手机拍照,虽然怎么拍都出片,但总觉得差点意思,于是他喊:“毛七!”
毛七从不知名处冒出来,拍拍身上的雪上前。
田阮将手机递过去,“帮我和虞先生拍点照片。”
“是。”毛七没说,其实他一直有在拍,虞惊墨早就吩咐过了,专门准备了三支手机,一只相机。
有人拍照,田阮拉着虞惊墨在雪景里摆pose,通常是他在虞惊墨身边蹦蹦跳跳,或者直接挂虞惊墨身上,而虞惊墨不动如山。
“虞先生你能不能动一动?”田阮不满。
虞惊墨瞥他一眼,“动一动?”
“嗯。”
虞惊墨一手揽过他,“你求我,我就动一动。”
田阮:“……”
怎么又黄了!
田阮含羞带恼地瞪着虞惊墨的这一幕,定格在相机里。
晚些时候,田阮还是随大流和虞惊墨一起去了天池,让他失望的是,天池完全被冰雪覆盖,没有任何山光水影了。
虞惊墨说:“如果十月份的时候来,应该刚好。”
田阮:“下次吧。”
其他游客也是兴冲冲地来,失望地离开。世上本就没有鱼与熊掌兼得的事,十月份的时候是天池最美的时候,而现在是雪场最好玩的时候。
在这里有五天的时间,足够玩的。
天色已晚,田阮和虞惊墨一道回了酒店,吃了铁锅炖和锅包肉,满足地回到房间。
田阮洗得香香的,就躺进了被窝,刷了会儿微信和照片。
不得不说,阳光下,大雪里,就是出片,哪怕一坨粑粑都能镀上一层金辉,拍人就更好看了。
田阮美滋滋地欣赏着,分享几张给路秋焰。
路秋焰:你给虞商秀恩爱行吗?跟我秀个什么劲?
田阮:就是想给你看看,你不想看的话我不发了。
然后他就把照片都撤回了。
路秋焰:……
路秋焰:给我看,我想看,行了吧?
于是田阮又乐滋滋发了照片过去。
田阮:我替你先踩踩点,以后你和虞商一起来玩。
路秋焰:还不一定呢。
田阮:我是说以后,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路秋焰:嗯。
田阮:虞商是不是很大?
路秋焰:……你再说,我拉黑。
田阮:/可怜
路秋焰:对你老公卖萌去,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田阮:……
其实,他已经吃过了。
应该不会还吃吧?
田阮放下手机,竖起耳朵听浴室的动静,水声停了。
只裹着一条浴巾,光着上半身的男人走了出去,悍利的身躯如同一把利剑,肌肉线条分明,充满爆发力。冷调的冰雪混着木质的清润,沐浴露甘爽的气息和淡淡的麝香合成独一无二的荷尔蒙,长腿阔步走到床边,垂眸打量床上装睡的青年。
青年面庞雪白,鼻梁细挺,玫瑰花瓣似的唇抿着,纤长的眼睫如蝶翼般不时轻颤。
虞惊墨俯身撑在被子上,湿透的发丝垂落,水珠从发梢滴落,细小的水珠落在青年眼下,就像一滴泪。
田阮觉得脸上有点痒痒,除了那水珠,还有呼吸。
虞惊墨的气息均匀地喷洒在他脸上,似乎在寻找从哪里下口好。
田阮抿紧了唇。
虞惊墨一低头,大手在被褥上压出皱痕,微凉的唇贴上青年柔软温暖的唇,轻轻磨着,咬了一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