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看向自己的鞋子,沾着湿湿的泥和草叶,抖着腿往菜地一甩,细小的泥块飞溅出去,场面着实不雅。
管家:“……夫人稍等,这就让人给您送干净的鞋子。”
田阮跳踢踏舞似的,蹦蹦跳跳:“不用,我甩甩就好了。”
虞惊墨按住他,打横抱起,将鞋子甩掉,“这样就好了。”
管家一手抱南瓜,一手提着泥巴鞋,保持微笑跟在后头。
田阮靠在虞惊墨怀里,两只穿着白袜子的脚丫动了动,“虞先生,我自己走吧。”
“地上凉。”虞惊墨言简意赅。
“还有一大圈,你不累吗?”
“你不重。”
田阮一米七六的身高,体重一百三十斤是有的,就这样还显瘦,看着弱不禁风似的。虞惊墨轻轻松松抱着他,目视前方,但他感觉青年的视线一直停在他身上。
田阮盯着虞惊墨凸出的喉结,线条锋利的下颌线,薄而淡红的唇,随着天气的变冷,身上的气息似乎也更凛冽。
只有挨近了闻,才能闻到一丝木质的温和。
田阮抽动鼻子,使劲闻了闻,如愿闻到熟悉的荷尔蒙,不禁说:“虞先生,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虞惊墨带他走过湖畔,淤泥混着莲藕茎叶的味道扑鼻而来,“什么味道?”
田阮:“……一种香味。”
虞惊墨看了眼岸上没有来得及清理的莲藕茎叶,莲藕一条一条摆在岸上,湖心打捞莲藕的工人正在忙活,“什么香味?”
田阮在那些混杂的味道中仔细辨别虞惊墨身上气息,“檀木、雪、松树、桂花。”
虞惊墨垂眸,脚下沉稳,“只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嗯?”
“我这个人不喜欢?”
田阮脚趾蜷缩,靠在虞惊墨宽阔的胸膛,一手搭在他宽肩勾着脖颈,是个十足依赖的姿势。他仰起脸,看到虞惊墨垂落的目光,背对晨曦依旧暖如春水,缓缓地流淌过田阮全身。
虞惊墨脚下放慢,沉静地等着他的答案。
“那虞先生呢?”田阮把问题抛了回去,“我这个人,你喜欢吗?”
“喜欢。”虞惊墨毫不犹豫地给出自己的答案。
“……”田阮张了张嘴巴,抬起的眼睛亮晶晶又慌乱如一头小鹿。
虞惊墨抱着属于自己的小鹿,嗓音平静而温存:“我喜欢你,才会跟你接吻,做夫夫才能做的事,抱着你走这漫长的路。我不是随便的人。”
田阮耳朵发烫,讷讷张口:“我也不是随便的人,我……我喜欢你,才会跟你接吻,让你对我做那种事,让你抱。”
虞惊墨弯起唇角,“嗯。”
田阮羞赧地缩进他怀里,明明摸摸蹭蹭都做了,只差最后一步,现在居然还会感到不好意思,“那你昨晚……为什么没有来?”
“?”虞惊墨恍然大悟,“这就是你生气的原因?”
“……怎么,不行吗?”
虞惊墨低低地笑一声:“行。这不是因为你要上学,我怕每晚都去找你,给你造成困扰。”
田阮鼓起腮帮,“你连晚安都没有说。”
“嗯,我错了。以后一定每天和你说晚安。”
田阮满意了,其实那种事他也不是很紧要,但谈恋爱就该有恋爱的自觉,一个步骤都不能少。
虞惊墨又问:“为什么是我去找你,不是你来找我?”
田阮大言不惭:“因为我比较矜持。”
虞惊墨的低笑使得胸腔随之闷闷震动,磁性酥耳得不行:“嗯,我比较主动。”
不知“主动”带有攻击性的田阮沉浸在纯洁的恋爱中。进了主宅,虞惊墨无视其他人,直接将田阮抱上楼,褪去斯文禁欲的外衣,将田阮按在床上这样那样亲了十几分钟。
田阮:“……”
田阮挣扎着推开虞惊墨,“这不是我要的纯洁恋爱!”
虞惊墨衬衫都扯松了几颗纽扣,他一颗一颗叩起,修长的手指带着暧昧的水光,那是从田阮口中玩弄所得。
“世上没有纯洁的恋爱。”虞惊墨说。
田阮:“有柏拉图恋爱。”
“柏拉图原本就是指两个男人恋爱。”
“……”
虞惊墨系好衬衫纽扣,一手抚着青年水润殷红的唇,忍着没有再次吻上去,“如果你现在后悔……”
“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哦。”田阮嘴上说着纯洁恋爱,但其实腰酥腿软,站不起来,他伸出手,“拉我。”
虞惊墨拉他起来,给他整理校服衬衣与羊毛背心,“你穿这身很好看。”
“?”
“但我有种背德感,好像你真的是个高中生。”虞惊墨捉住他手,放在自己的鼓囊囊上,“你看。” ', ' ')